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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更进一步,那我们习练武术、剑法,又有何意义呢?师父老了,师父过去的精彩你不能见识,师父未来的精彩,就是你。”老头子仰起头,看向巍峨的庐山。“春明儿,不要让我失望啊。”这一句却是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老头子走过去,宠溺地揉了揉张春明的脑袋,转过身对杜洪说:“小虫子,虽然你不是我的徒弟,但是我一样对你寄予厚望。之所以一直没有收你为徒,是因为我的道不适合你,你是个内心极其坚韧的人,你的路在你自己心中。”
“一年前,我下山做一些事路过你家,发现一个黑衣人对你们意图不轨,出手将他赶走了,却发现你母亲已经无力回天,对此,我很抱歉。”老头子拍了拍杜洪的肩膀,歉意的说。
“那为什么我没事?”杜洪已经忘了什么内力、江湖,只想知道这个。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偷喝过我藏在后山的酒。”老头子说道。“小虫子,仇恨也是一种力量,我想你已经学会应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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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虽千万人吾不往矣
杜洪有些默然,张春明见状岔开话题道:“师父,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学剑法、刀法之类的东西,只要学好力的应用不就行了吗?”
老头子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容,“春明儿,我来问你,咱们有手为什么还要用筷子吃东西,有脚为什么要骑马坐车,刀剑都是一个道理。你来看我这一剑。”
老头子接过青纹剑,挽了个剑花,定神,凝目,出剑。是一招流云剑法‘风起云涌’,剑法有两式,一为风起,一为云涌。老头子的剑递出去,风起地缓慢,似有微风拂过山岗,小院里的野草微斜,随着剑去的方向轻轻摆动;变招云涌,风势不止而起白云,天际的一片流云似乎也在靠过来,二人为之神志为之所夺。
剑停,流云仍是流云,和风早已消散,这一剑只是普通的一刺一挑。
老头子收剑,再刺。仍旧是风起,隐然间有大风呼啸,仍是云涌,红霞漫天。同样的剑停,没有异象,没有狂风红霞,只是普通的一刺一挑。
明明是相同的一招,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境。
“看清楚了吗?”老头子把剑还给张春明,问道。二人点点头。
“剑为百兵之王,其势可堂正、可飘逸、可轻灵,因剑有双刃而比刀多了几分变化,少了几丝霸道。”
“虫子,刀给我。”老头子喊了一声,杜洪连忙把刀递过去。
老头子接过刀,想了想,又还给杜洪。“剑道与刀道虽然相通,但是不同。还是你来,把春明儿说的你自创那招使出来,就对着我使。”
杜洪面露犹豫之色,老头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就你那点儿本事还不能入老头子我的法眼,来吧。我这免费师父当得,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还算有孝心,早把你撵下山去。快点儿的。”
杜洪只得双手持刀,闭目。无形的气场开始在他周围凝聚,杀气弥漫,似乎有巨蟒在嘶叫。几只停在木桩上围观的小鸟喳喳地惊叫着往远处翻逃,小屋里钻出几只老鼠,一溜烟儿不知道跑到哪个洞里躲着去了。
老头子微眯着双眼,在他的感觉中,杜洪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杀气与煞气凝成的旋涡,不断地加速旋转,一旦到达顶点就会轰然爆发。他身形忽动,刹那间已经欺到杜洪身前,电光火石之间一指点在杜洪双手。杜洪似有所觉,长刀刚要劈下便被一指点中,所有的气势瞬间消散,长刀也掉落在地。
杜洪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全身酸软,但是并不像上次一样筋脉剧痛。
“你这一刀很不错,已经初入门径。”老头子拾起长刀,单手扬起,蓄势一刀带起破空之声,不远处的木桩应声而断。“这就是我用你的刀法劈出的一刀。”
“刀有单刃,一往无前,乃兵中霸者。刀势可霸道、可凌厉、可凶猛、可诡异。”
“刀剑有灵、自有大道。剑道千万,刀道无数,借助刀剑可以更好地掌握运用和释放我们潜在的力量,引动自身周围的气与势。小虫子,你的刀法便是如此,贯注全身的精气神三味,以刀为为煤,引动心中杀气,带动周身煞气,劈出惊天一刀。如此一刀,虽然威力超绝,但是你只能出一刀,而且对自身有危害。”
“你刀的主体是仇恨所生的杀意,倘若有一天大仇得报,这种力量就会消失。”老头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怎么办?难怪上次老杜一刀劈死巨蟒后就晕倒了。”张春明焦急地说。
“力量是用来控制的,而不是被力量所控制。小虫子,你要学的就是控制,不同的情况,用多少力道和精气去挥出一刀。不要被心中的杀意驱使,你心中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信念,用这种信念去驾驭所有的力量。”
老头子看向杜洪,杜洪一脸茫然,显然是没听懂。
“你这个臭小子。”老头子没好气地说。“从明天开始,你给老子劈柴,劈到你懂为止。”
杜洪无语,张春明则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师父,你都给老杜指点刀法了,就没有什么东西要传授给我嘛?”张春明忽闪着眼睛看着老头子。
“你跟人打架怎么打的?”
“额。乱打。”
“嗯。指点完了。”
“等等,师父,您说清楚点啊。”
“就乱打就行了啊。”
“师父。徒弟愚笨,还是不懂。”
“你这个臭小子。”老头子暴跳如雷,从旁边扯过一根藤条就开始抽张春明。张春明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面跑一面用青纹剑格挡,还不时熟练的递出一招,显然这样的追打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
老头子一顿乱抽,张春明也是胡劈乱砍,棍来即挡棍去即跑,手忙脚乱之中各种剑法都被用拆得七零八落地用了一遍。
“懂了没?”
“没懂。”
“看打!”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追一逃。张春明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出剑也越来越快,奈何老头子就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深水,任张春明如何动作仍旧毫无波澜永远比他高出一线。
“懂了没?”
“没懂。”
“看打。”
…
如此对话发生了好几次,张春明终于认服了,“懂了师父,停手,懂了。”
老头撇下藤条,背着手进屋去了。张春明瘫在地上揉着屁股,苦笑着对杜洪说,看到了把,这就是老头子教我的剑法。
杜洪无语,这一对活宝。不过他隐然间感觉到,老头子的教法似乎暗藏玄机。他爬起来,径直朝柴房走去,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叮叮的劈柴声,还有杜洪纳闷儿的声音,这劈柴又有什么玄机啊,不懂。
屋内,老头子正在擦拭着一把剑。名剑“君山”,老头子面色从容宁静,手边极稳且极轻柔。
春明儿,你是天生的灵觉剑骨,对所有招式领悟速度极快,但是你的路不是还施彼身的小道,而是随心所欲的剑。
杜洪的刀是虽千万人吾往矣,你的剑则是:虽千万人,吾不愿往亦不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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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老头子的魔鬼训练
后山。一块巨石傲立在悬崖边上,前面是幽深的峡谷,自庐山吹来的寒风在谷中带起呜咽呼啸。巨石巍然不动,高高地傲立着头颅,去看漫天璀璨的星海。
巨石上,一个白发老头子端坐,腿上放着一把暗青色长剑,眉目间尽是平静。山风猎猎,吹得石下的树木飒飒作响,稍微脆弱些的树枝都被折断。老者如一颗古松扎根在石上,无惊无喜,古井不波。
突然,老头子动了。
只见他双手朝天举起,似有摘星辰之势。要发功了,一边偷看的杜洪心中一紧,终于能看到老头子的真正实力了吗,难道要把脚下的巨石震裂,我要不要躲远点。
杜洪聚精会神的盯着老头子,只见他扭了扭身子,脊背舒展。
“啊,舒坦!”
…
杜洪险些被自己紧张死,结果老头子就伸了个懒腰,这算什么事啊。
正在他郁闷间,忽然听到老头子的声音。
“臭小子,在那边看了那么久,害得老子的高手形象都装破了功,还不滚出来。”老头子已经变坐为躺,酒葫磕在地上,一只手抚着葫芦喝酒。
杜洪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这点功夫怎么可能瞒过老头子。感情老头子早就知道他在那儿,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