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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代州,如果平民半夜上街,铁定有人出面拿你,不打板子,也得交几个罚款。但官员上街嘛,就得另说了,看见当官的半夜晃荡,那些管事的眼睛马上瞎了,或者是立马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躲避着那些官员。
赵子成是官啊,可以半夜上街,可以满城乱晃荡,绝没有人去过问。
为了给宋剑造势,拉关系,宋福贵今晚在城东大酒店摆宴,宴请了赵子成和代州的部份学子。
赵子成是主客啊,宋家刻意讨好于他,那宋剑就不停地敬酒,再加上其他学子敬的酒也不少,赵子成就喝大了,搞错回家的路,晃荡到袁开家门口。
路过袁开家门口时,赵子成的酒已开始苏醒,明白自己走错路,准备转身寻找回家的路,恰在此时,他听到袁开所念之诗。
好诗!吟诗之人一定是位高人!
赵子成立马不走了,急步奔向袁开家门口,准备见一见里面的高人。
慢慢向外探着头,蚂蚱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当他看到袁开家门口处站着一位颤微微的老人时,自感没有危险,马上出声招呼道:“敢问老丈有何事?”
边询问着赵子成,蚂蚱边向螳螂打出一个安全手势。
看到蚂蚱的手势,螳螂马上起身,并招呼着袁开:“袁小哥,外面只有一位老人,没什么危险。”
“让我进去。”
赵子成直言提出了要求。他感到好奇,想见见里面的人,搞明白这首诗是不是袁开所作。
“放他进来。”
袁开依然没有直起身,快速命令着蚂蚱,半躬着身朝着房门处奔去。他可不会拿命开玩笑,跑到房门处,余地就大了,随时可以躲进房间里。
院门洞开,赵子成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边走边借着月光打量袁家院落。
看到蚂蚱和螳螂时,他稍稍一怔,心中奇怪,如此蛮汉也能作出如此绝句来。
等他看到站在房门处的袁开时,浑浊的老眼顿时有了光彩,暗赞好俊俏的一个后生啊!
袁开已奔到了房间门口处,转身站直了,观察着来人。
看到来人是一位连走路都不稳的老者后,袁开放下心,快步迎向来人,一把搀扶住对方,亲热地关心道:“啊呀,老人家,快快进屋。你老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半夜风大,当心着凉啊。”
………………………………
025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大的酒味啊!“
来到赵子成身边时,袁开马上屏住呼吸。
赵子成喝了好多酒,到现在身上的酒味还很浓,直冲鼻腔,顶得袁开胃里一阵翻涌。
再看赵子成醉眼迷离,脚下不稳,靠自己的搀扶才能站稳,袁开偷偷笑了。合着眼前这位是喝迷糊了,到处乱晃,无意中路过自己家门口,恰好听到自己吟李白的诗。
天助我也!
袁开一喜,这送让门的机会得抓住,搞好了,可以一举正名。
偷笑换成了真笑,袁开嘴一咧,继续扶着赵子成,讨着近乎:“呵呵,老人家,您的小日过得好滋润啊,这小酒喝得。”
欺负赵子成喝大了,站不稳,袁开暗中将手偷偷一松。
赵子成头重脚轻,本来就站不稳,袁开一松手,他比先前更不稳当,左脚一晃,啪,踩在自己右脚背上,身体一歪,差点儿溜滑到地上。
暗中偷偷一笑,袁开急伸双手,再次紧紧搀扶住赵子成,连搂带抱,拖着他向屋里走,边走边喊道:“啊呀,您老是喝大了,差点儿摔着啊!蚂蚱,快点升火,烧水煮茶,给老先生暖暖身子,解解酒。”
洒的后劲还在起作用,手脚不听摆布,但赵子成的意识却很清醒。
瞬间,赵子成感到身体一稳,腿不歪,身不晃,头晕得也轻了,耳边再听到袁开那关心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感激和暗赞:这是个好孩子!幸得他刚才的一扶,不然,我可就出大丑了。
要是赵子成知道刚才那一下,是袁开故意而为,估计那评价得马上改,变成黑他:坏孩子,不尊老,人品差。
………………
目送着袁开和赵子成进了屋,蚂蚱撇撇嘴,低声学着袁开的腔调:“啊呀,这半夜风大,当心着凉啊。”
搞怪地将手伸向空中,一晃之后,蚂蚱朝着螳螂一笑,低声嘟囔道:“娘的,这风够大的,我放个屁也比它猛好几倍啊。”
“蚂蚱,别搞怪了,我们可是他的‘下人’啊,去忙活吧。”
螳螂对袁开的表演也感到好笑,轻轻一笑,转身走向屋里,准备烧水。
袁开刚才的举动,做得很隐蔽,蚂蚱和螳螂都没有看到。如果让二人看到了,那就不是撇他搞怪和夸张,而是直接撇他的人品了。
一进里屋,袁开身体一躬,改扶为托,将赵子成扶上床。
赵子成屁股刚放稳,袁开已腾出一只手,将被拉了过来,团了团,放到赵子成的后背处,慢慢将他放稳后,这才出声:“老人家,您先休息会儿,一会儿,茶就泡好了。”
看到袁开为自己忙活着,赵子成感动得心里暖暖的,欣赏地看着,笑着,微微点点头。他现在可是对袁开充满好奇。
对视着赵子成的目光,袁开将脸色一正,突然认真地说道:“老人家,今晚您就在这儿凑和一宿吧。等天亮了,我帮您联系家人,或者将您送回家去。哦,忘了问您,您是那位啊?家住哪一街哪一坊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
装愣充傻,扮猪吃虎,是袁开一贯的作法。
现在这招,他又发扬光大了,用到赵子成的身上,准备骗取老人的好感。
要知道,如果袁开知道赵子成的学正身份,再如此讨好于他,有巴结、攀交的嫌疑。
可是让袁开这么一搞,变成尊老的举动,不是去巴结,更不是去攀交,那还不赢得赵子成的好感啊。
“你不知我是谁,还如此待我?”
赵子成右手扶额,浑浊的老眼射出精光,这一刻,他看向袁开的目光里欣赏味道更浓,好一个谦恭有礼的后生,如此人品,当值得培养!
“啊呀,老人家,你将我袁开当成什么人了!尊老爱老,可是咱大唐人的传统,我袁开虽然不是文化人,但打小受我爷爷和父亲的熏陶,最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
袁开严肃起来,脸不红,一本正经地夸着自己。
“好好好!袁天罡有个好孙子,袁客师有个好儿子!”赵子成连声赞好。
“呀,您老认识我爷爷和父亲?”袁开打蛇随棍上,准备借机套套近乎。
“认识!但也仅是一面之识,没有深交过。”赵子成回答着,回想着,他总觉得自己在进来前,好象喊过自己是学正。
回想着,赵子成突然想到自己进院时,那袁开是站在里屋处,恍然大悟,也许自己的声音太小,这孩子没听到。
有点儿明白,但赵子成还是心中的奇怪说了出来:“我好象说过,我是代州学正赵子成啊。”
“没有,您没有说过。”
严肃从脸上消失,换上一脸纳闷,袁开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摇着,摇着,袁开突然一声惊叫:“你说什么!你是学正大人!”
“啊呀呀,学正大人,不知是您老当面!”
袁开伸出双手,一幅又惊又喜的样子,亲热地拉着赵子成的双手,惶恐起来:“小的招待不周,请大人见谅啊。”
“哈哈,好孩子,我不怪你,还得感谢你啊。”
亲热地拍着袁开的手,赵子成老脸笑成了菊花,继续问着先前那个问题:“袁开,那首诗是你所作?”
“是啊。”
袁开头一低,搓着双手,故意装出难为情:“作得不好,您老别笑话,我…估计…入不了您老的法耳吧?”
他可不怕赵子成说不好,因为那首诗是李白所作,流传千年,在中国后世,可谓家喻户晓,是唐诗里的代表作。如果赵子成说不好,那他的脑子基本算是秀逗类。
袁开不想靠剽窃别人的诗句来混大唐,因为他脑子里没有多少首诗可用。而且作诗讲究应景,不是随随便便,将脑子里装的几首诗喊出来就行。赶上那天,人家指景让你吟诗,袁开就得卡壳,现出原形来。
今天,他无意吟出李白那首诗,恰好被赵子成听到。这只能归于天意,如果不好好利用,岂不怪可惜的。
“唉,我无法评价此诗。”
赵子成边感叹着,边将头靠到被团上,眼睛紧紧盯着袁开,似乎想将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