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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剑离开后,宋福贵突然扭头看向宋云,责怪道:“云儿,怎么搞的!李三不是已经将袁开杀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云同样一头雾水,急声辨解道:“谁知这小子命大,脑袋挨了一棒,居然没死!”
“这事办得,我们该如何向崔相师交待啊?”
宋福贵一幅为难相,语带不甘:“崔相师要求我们杀了袁开,找到袁家的五行相法和推背图,现在人没杀成,书也没找到,唉,如何向他交待啊!”
“爹,要不,我们再搞一次,用刀斩了袁开?”宋云脸现戾气。
“过段时间再说吧。你弟弟这么一闹腾,我们现在再去杀袁开,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后天,我亲自走一趟并州,见见崔岭,看他怎么说。”
宋福贵长叹一口气,说出来的话,也充满无奈。
“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疑点太多。我们得好好再理一理,免得上了别人的恶当!”
听到宋云这番话,宋福贵皱起眉头,反问回去:“难道你怀疑我的判断?”
“爹,您莫恼。”
宋云也皱起眉头,慢慢将自己心中怀疑说了出来:“您说在并州剌史府见到崔岭,还说崔岭在交待事情时,偶尔提到‘长孙’之姓,并州剌史和长孙无忌交好,由此推测崔岭的背后之人是长孙无忌。可是我总觉得这么分析有点不靠谱!爹,您想想,袁开是什么人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人家剌史放个屁,也能崩死他,用得着费这么多周折,找上我们宋家帮忙?”
“你说得不对!”
宋福贵截断宋云的话,低声解释道:“杀人之事,非同小可啊,一旦暴露,最不济也判个流放三千里。正因为袁开命贱,人家觉得犯不着冒这个险,也不屑出手,才找上我们。”
“爹,我怀疑杀袁开,夺相书等事情,完全是崔岭自己的意思,并不是他幕后人的主张!”
宋云大胆地分析着,并将原因说出来:“崔岭是李淳风的徒弟!当年,李淳风和袁天罡的关系很铁,两人才合著了五行相法和推背图;后来,两人闹崩了,五行相法和推背图归了袁天罡,而李淳风只拿到推背图的文字注解,一气之下,封卦不算了。所以我觉得,崔岭这次是在报私仇!”
“你说的,我早想过。但是我们只能听从崔岭之意,抓住这个机会,才能彻底改变我们宋家的商家身份,挤身官员之列。”
宋福贵的话里充满无奈。什么也不明的情况下,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他也担心!
“爹,即便要冒险,也得看值不值!今天,我们就好好分析一下,可别一头扎进别人的套子里。”
宋云不甘心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劝导着宋福贵。
宋福贵闻言,点头同意,并示意宋云继续分析下去。
得到父亲的首肯,宋云马上分析道:“相师,没什么大的本事,不过是看相测命断风水。崔岭能得长孙的重视,这个值得深思。看相测命,没必要跑到并州去,除非是看风水,才会不远万里,爹,那长孙不会是自己想做皇帝,让崔岭为他寻找龙脉吧?”
长孙要做皇帝?
宋云这个大胆的猜测,将宋福贵惊了个半死!
没等宋福贵从惊骇中回过神,宋云倒先被自己的分析搞出惊喜,压低声音吼道:“爹,咱们干了!如果长孙成了皇帝,我们宋家就有拥立之功!”
宋云之所以如此兴奋,当是为他自己考虑。
宋福贵先前的所有打算,都是在为宋剑挤进官场铺路,根本就没想过宋云的感受。如果此事是真,宋云就要极力争取,将来也许能获得一官半职。
“好!”
宋福贵从惊骇中回过了神,同样狂喜起来,低声吩咐道:“我明天就赶到并州,在那儿住几天,好好探一下崔岭的底细。云儿,对于那袁开,可以找其他相师,将他搞臭,但要记住,是否需要结果了他的性命,要等我消息。”
………………………………
024章 一首诗引来学正
夜半时分,袁开从睡梦中醒来。
意识已清醒,但他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静静地躺在那儿,梳理着自己的记忆,翻找着唐代袁开的社会关系。
穿越异时空,举目无亲,生活无着落,这让袁开的心空落落的,他急于寻找到有利的社会关系,那怕是一个可以互帮互助的朋友也行。
“唉!唉!唉!”
连续三声叹息过后,袁开睁开眼,哭笑不得地感叹着:“简单,明了,他妹的,连根亲戚毛也没有,只有一个朋友郭豹。这郭豹,倒是和我肝胆相照,可是他,也是个穷苦无本事之人,只有十亩薄田,天天嚷着卖田赌搏,赢到大钱,和我共享富贵。唉,算来算去,我现在是什么助力也没有,得靠自己去打拼!”
袁开慢慢支起身子,双手一动,将被团了起来,当作靠垫,放到墙壁上,然后将身子斜靠上去。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袁开转头四顾,打量着这间破旧的小屋。
月光虽然很亮,但从窗框透进来后,已极弱,肉眼无法看清周遭事物。
其实袁开不用打量,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中。
地面的墙角处放着一个破木匣,匣子里原本放着二本书,五行相法和推背图。这二本书,可是孤本啊,唐代袁开怕被人盗去,临出门前,将其暗中取出,用油纸包起来,找到一个秘密之地埋了起来。
除此之外,这间房别无他物。
五行相法已深入袁开的记忆,至于推背图,唐代袁开倒是没看,现在的他同样也没兴趣去看。
心事沉重,袁开从床上下来,推开门,走到院子中。
月光如霜,洒满院子的角角落落,触景生情,袁开脑海里忽然浮上李白的那首诗,心情更加沉重。
嘴一张,他便将那首诗念了出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好诗!”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吓了袁开一跳。
“谁?”
他一声惊问,呼地蹲了下去,快速奔向低矮的院墙,将身体紧紧靠上去,掩住身形。
大唐有‘夜禁’的规定,日落后,不得在街上乱走。除非是每年的正月十五、上元节那三天,或者您面子大到能弄到特别通行证,才能日落以后在街上合法行走。否则的话,半夜出门,非奸即盗,无论是官是民,抓着了,先抽一顿没商量。
先前在城外被人暗害,让袁开如同惊弓之鸟,处处提防着陌生人,这半夜上街的人,估计不是好人。
二道人影从房间里蹿了出来,蚂蚱和螳螂同时现身。
冲出房间的那一刹那,二人已抽刀护面,矮着身体,四处寻找着袁开的身影。
“这里!”
袁开心中一喜,马上招呼着二人,并迅速从地上抓起一石块,做好防身准备。
“朋友,此诗为你所作?”苍老的声音再起。
听声识人、辨位,袁开知道说话人为一位老者,此时,那老者已走到在自家门口处。
“请问您是………”
身子紧紧藏在院墙下,袁开眼睛紧紧盯着院门处,右手虚抬,随时准备扔出石块,同时出声询问着对方。
“我是代州学正,噢,这里是袁府,哈哈,你是袁开吧?”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好奇。
听到来人竟然是代州学正,袁开心中一喜。学正是一州主管学子的官员,虽然官不大,但实权可不少啊,负责对学子的德智体作全面评价,那个学子如果得罪了他,随便黑你一下,崩想去参加科考。
此人的身份或许可用,我可以借他的身份,改变文不成的现实!
袁开瞬间作出判断,想起身和对方讨近呼。
就在他即将起身时,突然改变主意,用手捅了蚂蚱一下,低声吩咐道:“你去看看情况。”
哭笑不得地看了袁开一眼,蚂蚱慢慢直着身子。这袁开不是个好东西,有危险让别人顶啊。
蚂蚱不愿意,可是没办法啊,他可是奉命来保护袁开的。
袁家门外站着一位老者,此人正是代州学正――赵子成。
大唐的夜禁令,到了地方,就变了味,套住了平民,却管不了官。
在代州,如果平民半夜上街,铁定有人出面拿你,不打板子,也得交几个罚款。但官员上街嘛,就得另说了,看见当官的半夜晃荡,那些管事的眼睛马上瞎了,或者是立马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