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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无法评价此诗。”
赵子成边感叹着,边将头靠到被团上,眼睛紧紧盯着袁开,似乎想将袁开看穿、看透。
目光一扫,探到赵子成在看自己,袁开继续低垂着头,期期艾艾地问道:“那…那…就是…不…好?”
“不!此诗已不能用好不好来评价。袁开,你这首诗太入情,入景了。我听完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我的家乡。”
赵子成越说越激动,呼地坐了起来。
酒醉未醒,年纪又大,起身动作过猛,越臣成就杯具了。
眼前雪花飞舞,脑子里轰鸣一片,赵子成感到天施地转,身体也不听使唤,啪,倒在了被子上。
“啊呀,老大人啊,您没事吧?”
袁开呼地扑了过去,作痛苦状,直呼来人:“来人哪,蚂蚱,快点过来看看,学正大人摔着了。”
赵子成自家知自家事,心知自己是酒还没醒:“我没事。”
“孩子,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会儿,明天咱们好好聊聊。”
这几句话说完后,赵子成那小呼噜已经响了起来。
下料得足,戏演全套。
袁开转身走向另一间房,抱过一床被,给赵子成盖好后,才退出了房间。
………………………………
026章 被别人抢了摊位
第二天一大早。
宋福贵带着几位下人,坐着一辆马车,从南城门出了城,朝着并州急急赶去。
不久,李大郎亲自护送一位媒婆,也从南城门离开,同样朝着并州方向赶去。
袁开可不知宋家在对付他,更不知他心目中的老婆人选,已被未来岳父暗许给别人。此时,他陪同着赵子成出现在一家饭馆里,忙着点早餐呢。
丰盛的早餐上了桌,袁开马上招呼着赵子成就坐,陪同着吃开来。
连吃着,袁开边刻意卖弄谈吐,装得谦恭有礼。有李白那首诗作谈资,二人相谈得倒也甚欢。
袁开想下点儿本钱,拢住赵子成。
赵子成是代州学正,可是主管文人的官员,只要他老人家承认袁开懂诗文,那他先前不通文墨之名立马摘掉,再也没有人敢看轻他。
可是袁开没有想到,赵子成对他的才华极赏识,饭间竟然要袁开多作几首好诗,如果他能作出几首佳句,将破格向朝庭举荐他。
举荐制度,是大唐另一种选拔官员的制度。如果得到高官的举荐,可以不通过科考,而直接得到朝庭的任命。
赵子成的赏识,让袁开高兴欲狂,打定主意要攀好这棵大树。但他现在一没钱,二没权,只能去极力讨好人家。
饭后,不理蚂蚱和螳螂的不满,袁开打发二人护送赵子成回府,美其名曰:照顾老人。
送走众人后,袁开回到家中,找出破旧的算命幡,走上街头,准备给人占卜算卦。有赵子成帮他,会诗懂文之名,将很快传开。至于树神算之名,只能靠他自己了。
昨天晚上,袁开想了半宿,定下混大唐的最终计划——继续走神算之路,不靠其他路子!
从军。
估计他连入门的资格都不够,再说了,累计到军功,那得猴年马月啊,行不通!
科考。
他的文才绝对过不去,靠着脑子里的几首唐诗混,恐怕也混不出点前程来,博个名声还可以。
经商。
他没有经验,二眼一抹黑啊,现在身上只有讹来的那一贯钱,就这点本钱,经商,崩想了。
重振袁家的神算之名,借此混个锦绣前程,是目前最容易、也是最快捷的办法,如此一来,袁开就打定注意,从算命这方面着手,为自己拨路。
俗话说得好:蛇有蛇道,鼠有鼠窝。
这唐代袁开混得不咋地,但也有他固定的摆摊之所。
出了家门后,转过几条街,袁开来到代州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牡丹街,挤过人流,朝着自己的摊位行进。
牡丹街是代州主要的商业区域,各种店铺林立,商品更是琳琅满目,每天到这里购买商品的人海了去,在这儿拥有一个摊位,可不是容易事。
在袁开的记忆中,自己的摊位在街的东南角,是用几块石条磊起来的。就这么个简单的摊位,每个月还得上交一百文。
在人群中挤着,袁开眼光不时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扫过。每当有人看过来时,他会微笑着朝对方点点头,装出文雅的样子。袁开是想从点滴小事做起,改变在代州人眼里的形象。
“娘的,有人抢了我的摊位!”
走着,挤着,袁开忽地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街东南角,看向那属于他的摊位之地。
袁开震惊地发现,他的摊位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摊位。
属于他的摊位已被拆除,石条被散乱地扔在街角处,原本摆放石条的地方,现在摆着一张宽大的凭几,凭几后坐着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
凭几前摆着一个小马扎,右前方插着一根细竹杆,杆的上端,一张算命幡正顺风飘展,裂裂作响。
“王八蛋,是李冒!这老小子怎么会占了我的地盘啊?”
看着坐在凭几后那张熟悉的面孔,袁开并没有马上冲过去,而是思考起来。“我欠费?没有啊,这个摊位我可以用到下个月。我去,一定是有人在搞我!”
袁开突然发现,事情有可能棘手!
李冒本是走街串巷的相师,也没有什么背景,敢明目张胆地占自己的摊位,要么是他吃了豹子胆,要么就是有人撑腰!
如果有人暗中撑腰,袁开可不一定斗定过人家,想要抢回自己的摊位是难上加难。但事到如今,袁开决不可能退缩,只能先摸摸对方的底细,见招拆招!
袁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抖了抖眉毛,挤了挤五官,搞出一个笑容,快速来到李冒的摊位前,笑呵呵地看了李冒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那张算命幡,这才出声说话:“啊呀,我说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的摊位,敢情是你给我改善了一下。”
“呵呵,谢谢李大师了。”
袁开装糊涂,大声笑着,将双手伸向李冒,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看到袁开之时,李冒的脸色难看起来,涨成了猪肝声,尴尬而笑,慢慢起着身子。
当李冒完全站起来时,看着身子骨比自己弱了许多的袁开,勃然变色,眼露凶光:“你乱嚷嚷什么,这是我的摊位!”
“不对吧?”
袁开转着身子,走到李冒侧面,朝着人群方向大声喊了起来:“街坊邻居们,这人说这摊位是他的,你们信吗?”
“袁开,我从伍小六手中拿到了这个摊位,如果你有什么不明之处,找他去。别在我这儿搞乱!”李冒理直气壮地说着,眼光扫向人群,同样大声喊着。
袁开阴阴一笑,趁李冒注意力转移之时,走到他的身侧,同时他的右脚飞快地一伸一收,将李冒坐着的马扎向后挑了挑,然后又飞快地走到李冒对面,一屁股坐在摊前那个马扎上。
“伍小六?他有这个决定权吗?”
对李冒的说法,袁开嗤之以鼻。
那伍小六,是属于官府的捕快,但却没有什么决定权;再说他是管理治安的,管不到牡丹街摊位的归属。
“去去去!”
李冒不耐烦了,大手一挥,作驱赶样,没好气地一屁股蹲了下去。
屁股下的马扎已被袁开挪了位!
李冒可不知道啊,这一蹲,他可就杯具了!
轰!
一声响,尘土扬。
李冒的身体忽地从袁开眼前消失,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后摔去。
轰!
又一声响,李冒的脑袋和街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李冒刺耳的大叫,猛然响起,吓了街上行人一跳,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啊呀,李大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夸张地喊着,袁开将屁股虚抬,作惊慌样,似乎欲去扶起李冒。
“袁……开,你,你敢阴我!”
李冒挣扎着,半天才爬了起来,抽着气,冒着冷汗,双手捂着后腰,恶狠狠地看着袁开。
刚才那一下,摔得可真是惨啊!屁股欲裂,腰扭成麻花,脑袋嗡嗡直响,头皮阵阵发木。现在的李冒,可真成了二文钱买的小毛驴,浑身是病!
“各位,李冒说我阴他,大家可都看到了,我就坐在这儿,动也没动,他是自个儿摔倒的啊。”
袁开一脸委屈样,屁股重新坐回马扎,扭头看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