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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碍手碍脚,快给我下去。”众女一嘟嘴,转身怏怏下楼。
青姐儿脸堆笑容,到房门处敲了几下说道:“水姑娘,许爷来看你了。”过得稍许,只听房内一个男子说道:“进来吧。”声音低沉沙哑,显然并非女子声音。
屋外众人听得一怔,许深贝豁然色变,回头厉视青姐儿,喝道:“屋里怎么会有男子?”青姐儿早已脸色惨变,惶然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这扇门一直……紧闭着,没看到……没看到有人上来,是……是江洋大盗?我……我……”嘴里结结巴巴,满脸惊慌失措。
秦初云双眉一挑,抬臂一掌按在门上,一声脆响,花榈木所制的雕纹木门顿时裂开倒塌,秦初云一捋衣衫,闪身进入,许深贝和青姐儿急忙跟进,邓积云笑道:“咱们也进去瞧瞧,这江洋大盗究竟是何方神圣?”伸手在柳悦清身上拍了数下,柳悦清顿感被点穴道尽数解开,忍不住惊讶地看了邓积云一眼,见他已进屋去,便也急忙跟入,目光四下游走,却没见练幼阳身影,想来他深知秦初云脾性,来到青楼定是寻欢来着,自是不便同往。
柳悦清刚踏入屋子,就听见青姐儿惊声叫道:“你,你,你是什么人,快把水姑娘放下,你这该死的,胆敢在我这里放肆,难道……你不怕我报官府么?”柳悦清急忙定睛一看,这间屋子硕大无比,装饰更是繁华美妙,雕梁粉璧,富丽堂皇,怕是这座青楼最上等的厢房,对面窗户旁边一黑衣男子赫然而立,蒙着面孔,只露双目,肩上扛着一绿衫女子,这女子上半身被此人身躯所挡,见不到其年龄相貌,但她体态婀娜,一双**晶莹雪白,应是颇有姿色,恐怕正是天下闻名的水芊芊。而青姐儿却在门口指着对方,高声喝骂,口气虽然凶狠,明眼人却都看得分明,她距着对方数丈之远,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秦初云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朋友如何称呼?水姑娘是在下朋友,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黑衣人哑笑数声说道:“我道秦初云是如何厉害角色,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既然蒙着面,自是不愿透露身份,你却问我姓名来历,可谓不智之极。”说着连连摇头,显得颇为失望。
柳悦清心头一惊,暗道:“此人声音很是熟稔,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认识秦初云?这倒奇了,看此情形,似乎此人早已知晓秦初云会在此时来见水芊芊,这家伙将水芊芊掳下看来另有深意。”他在一旁反复打量此人,虽如月落乌啼装束,衣衫上却找不到绣月图案,似乎不是这个帮派人物,他余光一扫,邓积云和许深贝悠然在在一旁,对水芊芊身处险境毫不在意,只有那青姐儿脸涨得通红,大见焦灼之色。
秦初云脸上怒气一闪,冷冷说道:“此处已被我们围住,阁下若是自恃了得,姑且试试能否逃脱邓许二位和秦某的掌心。”他小心翼翼地向黑衣人逼近,却也有些投鼠忌器,脚步迈得极为缓慢。
黑衣人突然嘿嘿怪笑道:“秦初云,你要和水姑娘亲近的话,就看你有没有胆子跟来了。”说罢往后一跃,在青姐儿惊呼声中,扛着绿衫女子破窗而出。
秦初云扑到窗前,探头望去,那黑衣人竟是武功极高,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沿着道路往西奔去,眼看就能一亲水芊芊的芳泽,秦初云哪里按耐得住,急忙也是跃出窗外,跳下楼疾追那黑衣人。
秦初云身为秦老庄主二公子,一身修为虽比不上大哥秦初月,但也极为不俗,几个纵身就掠出十数丈,但前方黑衣人竟也不慢,携着一人,身法轻飘飘地不惊尘埃,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数条大小道路,秦初云竟然无法拉近距离,他吃惊之余,更是怒气勃发,厉声喝道:“臭贼子,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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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终中计荒地遇伏
他一声叫唤,脚步稍慢,蒙面人黑影一晃,在前方向右折了个弯,便消失了踪影,秦初云哎哟一声,急忙追到路口,右侧是条小巷子,那黑衣人此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秦初云只得停下脚步,随着巷子看去,这条小道狭窄局促,一路上泥泞潮湿,散发出一股刺鼻霉味,秦初云向后看去,并未见许深贝等人跟上,四周不见来往行人,显然是到了江州府内一处偏僻荒地。
他皱眉忖道:“这家伙把我引到此处,莫非另有企图?”在那青楼内,秦初云心神全被水芊芊吸引,一路追来不曾细想,此时情况异于寻常,他也是头脑敏锐之人,急忙定下心神,暗暗提防。
他凝神聚气,功力聚于双掌掌心,慢慢走入巷子,这条巷子空间有限,正是伏击良地,秦初云更是步步为营。他耳中细听周围是否有异响,陡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叫,清如黄鹂,是个女子声音,秦初云正挂念着水芊芊,陡闻女子呼叫声就在前方不远处,当下不及细想,怒喝一声,掠过小巷,尽头弯处一转而过,又奔出数步,眼前豁然开朗,秦初云向前一望,急忙停下脚步,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数座旧屋围成的一片空地,两旁墙被蒿艾,道罗荆棘,显然荒废了不少年月,空地之上赫然现有数人,秦初云匆匆一扫,竟看见许深贝立在一人身后,他心头一怔,左右看去,却并未发现邓积云在场,连柳悦清此时也不见踪迹。
他心头一凛,隐隐感到不安,缓缓走了上去,将其余数人相貌看清,正中一人三十岁左右,脸颊瘦峭,鼻子俊挺,相貌堂堂,只是眼神中现出一丝冷意,脸上不见一丝笑容,青年身后一名灰衣人安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垂着头,纹丝不动,不知是睡是醒,只见到他一头短发半黑半百,枯暗无光,双手置在腿上,亦是瘦可见骨。一名全身黑衣短打的男人静伫灰衣人右侧,此人七尺身材,虎背熊腰,手臂肌肉显露,盘根错节,乍眼瞧去便知并非常人,只是这个黑衣人也是面缠黑布,只有那双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眼神滞缓,不显丝毫表情,并非那劫持水芊芊的黑衣男子,而在最左侧坐着一个老头,满头白发杂乱无章,胡须长至胸口,有数分邋遢感觉,看似已有古稀之龄,一张脸庞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犹胜不少壮年数分,此老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寻某人,对自己到场并不在意。
秦初云皱了皱眉,寡然问道:“许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此?水芊芊人呢?”他话音刚落,突觉一道凌厉目光直视过来,只见一名黄衣娇小女子从一旁款款走到肃容青年身侧,双臂环住青年臂膀,她半蒙着脸,只露一双妙目,纤纤手指轻现,轻卷着一卷绸缎事物,洁白剔透,如同美玉,一头柔顺秀发随风起伏飘逸,虽窥不齐全貌,但乍眼看去可知此女正值妙龄。
秦初云赏女无数,乍一见到黄衫女子,心中一动,暗暗诧异:“这女子分明就有沉鱼落雁之容,天底下竟有如此美貌女子,怎会在这里出现?”突然想到一事,猛然抬头,见到许深贝身旁一人,正是那劫走水芊芊的黑衣人,此时他正和许深贝相视一笑,显然两人早已相识。
这一下秦初云顿时恍然,青楼之上所谓劫持水芊芊不过是演戏而已,难怪那时许深贝和邓积云丝毫不露急色,自己不知觉已堕入了他们的道儿。他心头大怒,狠狠直视着许深贝,厉声喝道:“许兄,你这是要算计兄弟?水芊芊人呢?”许深贝笑道:“秦兄是说那位绿衣女子?她不过是只棋子,秦兄竟这般挂念,果然是多情。”眼珠子往旁边一转,秦初云随着他目光瞧去,那绿衫女子正躺在一房舍墙根,秦初云心头一跳,三两步冲了过去,这才看清此女相貌,虽说颇有几分姿色,但若是说天下第一的美色,却是万万不如。此时这女子双目怒瞪,嘴角流血,早已毙命。
秦初云跳起转身,怒道:“许深贝,你将我骗至此地,究竟有何所图?”许深贝正哈哈一笑,那青年男子突然开口说道:“许深贝,你此事办得甚好,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此人说话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甚是阴沉。许深贝急忙跨上一步,哈了一下腰笑道:“托宗主和姑娘的福,属下遵命。”当即退到原位,肃穆而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秦初云脸现惊容,他知许深贝此人性情,桃红岭上他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此时面对这个青年却是满脸赔笑、极为顺从之态,这个青年绝不简单,忍不住又放眼仔细打量过去,这个青年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眉间一股浓烈煞气隐隐欲现。
青年缓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