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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放眼仔细打量过去,这个青年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眉间一股浓烈煞气隐隐欲现。
青年缓步走上前,眼光从各人脸上逐一扫去,秦初云见他目光含冰凝雪,森冷尖锐,杀气十足,瞳孔都不由一缩,便听他说道:“秦初云,就你一个人来送死,你桃红岭的一干虾兵蟹将呢,怎不随你来陪葬?”秦初云深知今日形势严峻,许深贝将自己诱至此处,自是有备而来,不过他也是桃红岭一派之主,遭受戏弄早已按耐不住,此时闻言勃然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大爷面前猖狂?”快步朝青年走去,冷冷说道:“是哪个鬼门派的宗主?快报上名来,大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两人皆都杀气盈露,青年脸色更见肃冷,正在此时,秦初云身后脚步声陡起,各人都随声瞧去,秦初云也半转身躯,正见邓积云和柳悦清快步走近,他朝秦初云点了下头,露出一丝古怪笑容,说道:“秦兄脚步好生快捷,小弟差些就迷路了。”口中说着,从他身侧快步走过,又对着青年笑了笑,这才来到许深贝身旁,拍了拍柳悦清肩膀,笑道:“柳少庄主,要见你的正是这一位。”一指黑衣人,柳悦清见此人正是劫走绿衫女子之人,皱起眉头说道:“兄台方才那一手功夫很不俗,请问如何称呼?”黑衣人突然嘿嘿笑道:“柳少庄主,贵人多忘事,才多久未见,就忘了兄弟了,”青楼之上,柳悦清乍闻他口音,隐隐熟悉,这时听得分明,脸色寡然一变,喝道:“原来是你,江舞鹤。”
此人长笑一声,伸手撩去脸上黑布,正是江舞鹤,他眼挂邪笑,端的诡异莫测,还未开口,冷面青年突然说道:“舞鹤兄,小弟僭越一下如何?”江舞鹤笑容不变,说道:“沈兄不必客气,请。”青年似乎笑了笑,遥遥向柳悦清拱手说道:“柳世兄,在下沈诗恒,常听闻清月柳家乃是武林泰山北斗,常恨无缘相会,今日得见,沈某足感欣慰。”柳悦清抱拳说道:“不敢,沈兄客气。”心头暗道:“此人相貌脱俗,气宇轩昂,江舞鹤对之又是甚是客气,显然是个厉害角色,恐怕也是大有来历之人。”眼前月落乌啼、桃红岭和这个姓沈的神秘男子三派人物汇聚,柳悦清虽胆大无惧,却也暗暗发愁。
另一处,白发老者见到邓积云,脸上早显露狂喜深色,这时一把将其拉过,说道:“老夫我等你许久,怎么这时才到?快来陪我下棋。”邓积云一掠衣摆,缓缓坐下,看了一眼棋局,笑道:“继续此局如何?”白发老者摇头说道:“此局白棋已无半分胜算,不如重新开始,这些日子未和你对弈,老夫手痒得很。”邓积云呵呵笑道:“前辈此话可说得早了,且看我逆转乾坤。”提起一枚白子,于棋盘左上角落下。
江舞鹤脸色似乎一变,来到白发老者身边,躬身说道:“您老此时对弈……”白发老者笑道:“不急,不急,那小娃儿还未打发秦家老二,老头子多待一会无妨。”江舞鹤道了声“是”,往后退开一步,便不说话,柳悦清见他举止毕恭毕敬,不由多打量了这白发老头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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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怎算得今朝后事
沈诗恒方才一打招呼,早已转过身子,将背部卖给了秦初云。秦初云见对方轻视自己已极,他是虎狼之性,岂能忍受这个恶气,森然说道:“沈诗恒,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爷我没空和你玩儿。”
沈诗恒猛然转身,双目发出一股浓烈的煞气,秦初云突然打了个哆嗦,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暗暗惊道:“这小子有些古怪,除我大哥之外,已有好多年没遇见令我心生怯意的人了。”他心神一分,沈诗恒已缓步而上,半仰起头,冷冷说道:“阁下才一现身,那龌龊双眼就一直盯着我小妹,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看你这副德行,除了秦初云别无二人。”
秦初云见他满脸鄙视不屑,口中更是出言不逊,顿时震怒不已,怒笑一声,说道:“正是秦某,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大爷这般说话?”沈诗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眼神阴冷无比,令人不寒而栗,他森然说道:“沈某今日要和你算一笔陈年旧账,才让许深贝将你带来,至于沈某是何来历,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如此多的事情。秦初云,那十箱金子收下时是否很愉快?”他言下之意已是把秦初云当作死人了。柳悦清在旁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大的口气。”
秦初云气极反笑,说道:“和本大爷有仇有怨的不计其数,要本大爷性命的更是不差你一个,只可惜大爷我依然生龙活虎,沈诗恒,你也不要大话说得闪了舌头,我秦初云这条命就在这里,你是否能拿去得看你有什么本事。”
沈诗恒点头喃喃自语:“很好,很好。”陡然眼中厉光一闪,便见他身躯如离弦之剑,朝着秦初云飞掠扑去,眨眼已至跟前,右掌拍出,对着秦初云心坎处狠狠一击,这一连窜动作快若电光石火,几乎难以辨明。秦初云虽有防备,却也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且身法快得大出自己意外,惊骇之余,急忙抬臂出掌,这一下运力不足,虽然护住了要害,却也被沈诗恒打出老远。
秦初云堪堪站稳,身前劲风又至,正是沈诗恒欺身急攻,他前一掌未用老,后一招已凶狠而至,秦初云急提内息,全身功力聚于手掌之上,双掌合并,奋力一挡,霎时一股强劲内力从对方掌心汹涌迫来,简直无穷无尽,他哎呦一声,往后连连退去,好不容易才消去余劲,而沈诗恒身形落下,仅退一步而已。这一下秦初云心弦巨震,暗暗骇异:“此人好霸道的内力,比秦初月那贼老哥都不逞多让,这臭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沈诗恒微微颔首,森然说道:“难怪小妹一直报不了仇,我原以为是秦初月罩着你,却没想到你这个好色之徒身手倒是不弱,我有些小看你了。”右掌空悬于胸口,左手已是当头拍下,喝道:“秦初云,再接我几招看看。”
他出招刚劲有力,虎虎生风,秦初云侧身让过,一掌反击过去,说道:“姓沈的,你把话说清楚,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沈诗恒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双臂舞动,一口气挥出了四掌,秦初云高接低挡,好不容易才将这四掌化解,沈诗恒又是双拳直捣中宫,掌势接连不断,绵绵不绝,层层逼近,一时之间秦初云被压制得喘不过气,十余掌一过,早已退出五、六丈之远。
白发老者下了一子,呵呵笑道:“秦家庄只有秦初月那小子功夫有点门道,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个秦初云女色中打滚,常年胡天胡帝,功力早已停滞不前,姓沈的小子打他还如此费周章,这可不成啊。”说着摇晃着脑袋,一张红润的脸庞来回摇摆,犹如一颗红苹果,着实滑稽。
沈诗恒怒道:“老头子,这般啰嗦干嘛,小心我砸了你的棋盘。”老头哈哈一笑,说道:“怪我多嘴,不说了,不说了,姓邓的小子,换你了。”邓积云一笑,眼神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柳悦清,见他双目圆睁,全神贯注看着沈诗恒和秦初云恶战,轻叹一声,叫道:“老爷子莫急,让我细想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
沈诗恒似乎被白发老头激怒了,手底加紧,掌法更见凌厉,秦初云只觉得传来的劲道愈发沉重,自四面八方围困自己,难以闪避,只得咬牙出掌硬拼,却吃不住劲道,连连后退,转眼便被逼入墙角处,眼看自己退路已被封死,他不禁暗叫一声“糟糕”,急忙飞身跃起,翻上屋顶,这一下原以为足已摆脱,他脚尖刚沾到屋顶瓦砾,只听耳旁一声“下去”,沈诗恒早已追到,内劲疾如风雷,一掌便将他打下屋顶。
秦初云落地摔倒,这一下痛得他脸色发白,一时难以起身,沈诗恒喝道:“秦家老二,给我纳命来。”如同一头苍鹰凌空扑下。眼看秦初云难逃此劫,那黄衫女子双目一亮,显出一丝异彩,只是旁人都盯着场中恶斗,都不曾留意到她。
寡地,沈诗恒突然厉喝一声,双掌一错,往后连拍数掌,方一落地,又往前急冲一段,这才站稳。只听一阵叮叮当当清脆声响起,众人定睛一看,无数细小银针洒满一地,沈诗恒目光如炬,往东面望去,厉声喝道:“是哪位朋友到了?”
只听一人清声说道:“在下练幼阳,还请兄台手下留情。”一道人影从小巷中窜了出来,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马车行入场中,当前一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