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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忠义”二字,便可以评尽。
可是,只说了这两字,却并不是对于陆达的夸赞。
且看他这一辈子,却因此又做了什么错事。
陆达长啸,道了那一句之后,也就看了跪在他面前的夫人,扶了她起身,一边又道,“夫人。以前,你做了那等错事……我若要是想要包容你的,却也是可以做的,可是,我却还是丢不掉那一层的枷锁,可是我却也不能够把你交出来,若要是皇后亲自做了事情,处决了你的话,一定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夫人,你可有明白我的苦心?”
夫人热泪盈眶,点了点头,“妾身知道将军不易。将军做的什么,妾身也不会有任何的怪罪将军之意。”
“可是……尘语那事,我毫无办法。只能是借着说了请辞的一事,便也就跟圣上说了,我别无遗憾,只有一事要圣上一定要替我做了。”
“何事?”
“既然君墨染已经做了储君,那也就只能求了,不要让杜若再做了君墨染的正妻。也就不会再有再做了皇后机会。”
“此事,你怪到她身上又有何用?杜若她,我也是知道的,她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种狠厉的,尘语和她的夫君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肯定心里很是难受,你却还要这样对她……”
“难道这件事情,能让我去怪君墨染吗?他现如今已经是储君了。难不成,我还要去怪了尘语吗?我不过是这么提了一句,反正现如今,杜若已经不是君墨染的正妻了,君墨染的正妻是云小,是云家的那个云梧桐……”
“是……云梧桐?”夫人听到这里,有些惊异,搭在了陆达的胳膊上,唤停了还要说话的陆达。
陆达被她的话打断,还是道,“有些人,这便也就是命中的宿命,杜若她没有那个命的。”想来,陆达也是可笑之人,起先还不信命,可是现如今,却说来说去,却也要说到命之上,想必也是陆尘语的死,给他的打击,也是太大了一些。
那算命的说,陆尘语活不过加冠之日,果真,到了这个时候,陆达赶在了陆尘语的加冠之日之前回来了,可是陆尘语却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是之前,陆尘语的身体再有什么改善,也最终的结果不也是这样了?
命……到底是一个可笑,却又令人可怜之言。
“可是,将军,你却有没有想过,将军府已经成了今日之态,只有杜若,她凭借着将军府的养女之名,做了皇后,也可扬我将军府之名。”
“不过妇人之见。”
“也就是我妇人之见,才能看透到将军看不透的东西。”
“那杜若自己也说了她不会再去争那正妻之位。我也同样是对她的仁慈,没有将她的身份一并告发了去。”
“将军……”夫人再喊了陆达一遍,陆达才想着,自己果真是年纪大了,便就爱了絮絮叨叨,这些话,自己心底里想着安了心便好,倘若要人听了去,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的牵连了出去,岂不是要给将军府带来了大的灾祸?
别说告老还乡了,指不定将军府一家的命,便都要交代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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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二十七)
“罢了罢了。你说的对,这件事那便就听你的吧。我不再想这个问题了,至于杜若,她想要怎样,那边就让她怎样好了。”陆达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再说了。这接连着,夫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这个时候,又听得陆达说道,“只是,我已经确定了,明日里必然是要出京,你也别再耗在这里了,赶紧的去把东西收拾了去吧。”
夫人“诶”的应了他一声,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又见得一个小厮喊着,“将军,将军……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陆达和夫人听着这话,心内有些好奇,也便就出了那房门,去看了那小厮,陆达一看,原又是今日里迎了陆达进门的那小厮,陆达干咳了两声,对他道,“镇定些,别总这么慌慌忙忙,毛毛躁躁的。又出了些什么事情?”
“我刚才来问了夫人……又是转头接了将军回府,又去了那府门口……没想着这个时候府门是开着的……”那小厮便说着因为刚跑的有些快了,还是连喘带歇的,弄得陆达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出来这小厮究竟说的是什么。
“那不过是我刚才没有关的。这青天白日的,关什么府门,多晦气啊。”陆达还有些坦然的说道。
可是那小厮的表情看上去还有些急,连忙道,“不只是这样的,我刚才过去看的时候,有一个人就站在将军府的府门口,他也不进来,就站在那里。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揉了好几次,我上前要去问他的时候,他就打转了身跑了。”
“那你可认得他的模样?”夫人问道。“别说认不认得了,就算是记得,说上他穿什么,眼眉间是什么模样的,说与我们听了,我们也好想想,是不是认得他呀?”
小厮挠了挠头,“可坏也就坏在这一点了。他穿着一身的黑衣长衫,头上还带了一个斗篷,看不清他的模样,我见着他,他却也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劲的也就跑了。该不会是青天白日里,碰上些小贼子了吧?”
陆达与夫人相视望了一眼,心中想到了一个有可能,却又绝无可能的答案。偏生是两人谁也不说了这个问题,还是叹了气,又陆达说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先下去吧。”
而那个小厮下去了之后,陆达便也就叹了气,问夫人道,“夫人……你看今日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不是尘语回来了?”夫人也是叹息,“我曾经听闻说,人都是有灵魂的,他们若是要死前有什么不能完成的事情,指不定就会化作一道魂灵,只是那道魂灵没有办法见光,便也就能够穿上一身的黑衣,来完成了这生前未了的心愿。家人若要见的话,也要将整个院子用黑布给布上。”
陆达听了夫人这话,摇了摇头,“指不定是那小厮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所以就意化而生了这等的荒诞的事情。不必再去想了,夫人你先去收拾东西吧。”
夫人看了看陆达,还是叹息,说道,“将军,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这件事情了。”
“知道了。尘语的院子里的东西,我去看看,你不必去收拾了。”
夫人点了点头,还是走去收拾东西了。
陆达怔了好一会儿,便也从这院子里走出去,朝着自己记忆里的陆尘语的院子里去看看了。还未有到陆尘语的院子,便就仿佛闻到了那记忆中浓郁的药香,陆达心生感慨,心想着再要闻下那药香,再细细嗅了一下,却也闻不见那药香了。
经过好一段时候,指不定那药香早已经是消散了,那闻见的,不过是记忆中的药味罢了。
陆达推开那院子里的门,便就见着有两个侍女在那里收拾着东西,见着陆达来了,她们抬头一看,发现是陆达,赶紧的出来,跪在了陆达的面前,
“春花见过将军。”
“秋月见过将军。”
陆达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两起身,又再看了看这院子,问她们道,“尘语离开了有多久的时日了?”
春花与秋月刚想要回答的时候,这个时候却又是陆达自顾自的说了,“计较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说到底还是没能赶上他还在的时候。你们将他屋里的东西皆数都收拾好了。我已经辞官了,打算离开了这京城,明日里你们若要是愿意走,便就同我们一道走了吧。若要是不愿意离开,那就结了钱,自行离开吧。”
春花和秋月含着泪,也是点了点头。陆达进了房间,看向那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一切皆是被春花和秋月收拾整理好的,也没有染上什么灰尘,也都像是新的一样。尤其是陆尘语的放着的那些书,依旧还是放在那里。
春花和秋月相视看了一眼,虽说她们是那些知道内情的家仆,知道陆尘语不是吐血而死的,而是和杜若一同出逃离开了的。可是,这个时候,君墨染身旁的那个女子,不是杜若又是谁?那她们的主子陆尘语呢?
大概也就是死在了半路上吧。
倒真要想着在那种情况还有可能逃跑了活下来的,秉着那么还有一丝聊胜于无的生的希望的念头,对于他们谁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折磨。除了真的参与了其中,愧疚横生的杜若,宁愿是相信着陆尘语还活着,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罪过。而对于这些仆人来说,大概陆尘语也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