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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奇闻言,全身一震,谨慎地点点头。卓久见状,满意地转过身,指指头发。
玄奇长叹一声,取出木梳,十分轻柔地给卓久梳起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卓久无聊,只能跟玄奇搭讪解闷。
“玄奇。”玄奇十分恭敬地开口。
“玄奇?”卓久念着,“怎么那么奇怪啊?不像女孩家的名字。”
“你便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孩儿的?”玄奇小心问道,感叹道难道自己的伪装这么蹩脚吗?
“我怎么知道的?”卓久爽朗一笑,“傻蛋才认不出来呢!况且,谁像你一样雌雄不分?”
“额,不过为何您与世襄县主如此相像呢?”玄奇暗想,看来锐士们都傻喽?
“我们是龙凤胎,姜妹只比我迟了一刻出生,相像也不奇怪!”卓久不在意地说。
“龙凤胎?”玄奇惊愕,她听说过,可倒是从未亲眼见过。
卓久听出玄奇的吃惊,淡淡笑着,他倒是也很好奇玄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向来的原则便是享受默默探索的乐趣,故未曾向玄奇发问。
玄奇一边束发,一边想着,这少公子虽跋扈了些,倒也不完全是纨绔草包,看看他让自己束发的态度便知道,颇懂进退之道嘛!
平时师父虽然不喜束发,但玄奇倒是很喜欢给他梳一些发型,比如模仿西域的一些居民,取过两额间的头发,编成辫子,垂在正中央。玄奇也尝试过给师父束发,不过师父看了后,倒觉得一团死气,毁了自己那张俊脸,即刻便让玄奇解了。后来玄奇才知道,就是因为师父的脸毁了,他才天天拿头发挡着,跟喜不喜欢束发根本没有关系。
即便如此,玄奇仍然喜欢束发,她觉得不止是男子束发,看上去具备威仪,便是女子束起发,也多了几分飒爽。既然师父不喜,仪时又没头发,玄奇便只能跑去折腾自己的头发。
“好了,你看看。”玄奇收了手。
卓久站起来,跑到船头,以水为镜打量着,发现这发型梳得真是不错,不似那群锐士的,死板僵硬。发髻正中,蓬松灵动,把自己的风流气质倒是衬托得很到位。
玄奇刚把梳子收入怀中,忽然卓久便扑了上来,她没反应过来,竟直接被卓久推倒在地。
“玄奇!你这手法太好了!”卓久笑声朗朗,还不停地摇晃玄奇肩膀。
“好好好!你能先让我起来说话吗?哪有把恩人压在地上感谢的?”玄奇抱怨着,试图推开卓久。
卓久忽然想跟玄奇开个玩笑,他笑嘻嘻地伸出双手压在玄奇脸上,胡乱捏着。
玄奇真是快要疯了,心下暗想,这不仅兄弟之间秉性不一,为何连龙凤胎秉性都不一样呢?想想看盈姜是何等的温柔随和,怎么会有这样霸道胡闹的哥哥呢?我到底是一脚踹飞他,还是反手打死他呢?
卓久玩得高兴,更加用力揉着她的脸。
“少公子,你放开她!”玄奇忽然听到叶姜急匆匆往这边本来,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连忙爬起来,被捏过的脸上一阵阵发烫。
卓久推开拎着自己的叶姜,打量他一下,奇怪地问道:“你不是二哥身边的侍从吗?怎么不好好跟着二哥,有空来管我啦?”
叶姜抱歉地说道:“属下是奉司使的命令来照看玄奇的,所以”
“什么照看?走开!”卓久上前拨开叶姜,笑嘻嘻地拉过玄奇,对叶姜说道:“跟我二哥说,今天开始,玄奇交给我管了!他不是怕我闯祸吗?有玄奇看着我,他也能放心些!”
叶姜哭丧着脸,暗想道,只怕公子更不放心了!
玄奇忽然发现叶姜身上的玄色裤褶已然换去,此时身着一袭浅色便服,再往自己身上看去,昨日的血还粘在衣服上,仔细瞧去,已生出了一层污垢。
“倒真是亏了少公子不嫌弃!”玄奇想想觉得好笑,倒是忘了愤懑。
卓久打眼一瞧,也看出苗头来,他秀眉一皱,走去嘱咐了船工几句。
午间,船靠在渡口上,卓久走过来扯起玄奇,拉着她就往岸上跑。
“少公子,您这是?”玄奇虽没料到卓久的举动,但心底也不慌,由着他拉着自己一路狂奔。
“来!”卓久带着玄奇来到一家三层楼高的成衣铺,“老胡,出来出来!本公子来了,您还不出来迎接?”
玄奇抬眼看去,偌大的成衣铺中,摆满了绫罗,她觉得眼睛晃得疼。
“哟!江家少公子,您来了!”胡掌柜一掀布帘,微微发软的样子,卓久看着也觉得很有趣。
“还不给少公子敬茶!”胡掌柜一面训斥着伙计,一面笑着迎上去问道:“不知少公子来有何贵干啊?”
“呶!”卓久手一扬,指了一下玄奇,说道:“给她换身衣服!”
玄奇正忙着观察衣服上用金线绣成的鸟兽,没注意卓久在作何。等到胡掌柜拿着布料往她身上比划时,她回头一看,连忙躲开。
“少公子,我不需要这个。”
“你身上衣服都脏成那样了,穿着还不够丢人的!”卓久甚是不屑。
玄奇顺顺气息,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我带了衣服,回船去换便是。这个,不需要。”她轻轻躲开。
卓久见玄奇的坚定样儿,忽然唇角浮上一丝笑意,他挥挥手让胡掌柜下去,推心置腹地说:“玄奇,其实呢,看着你,我经常能想起盈姜。唉,我那可怜的妹妹啊!你若是答应我呢,或许能减轻我的思念之情呢!”说着,还十分痛苦地捂上脸。
玄奇狐疑地看了卓久一眼,卓久放下手,颇为惆怅地说道:“唉,玄奇,我那也是为了帮二哥。你看我们这一路乔装,你也得乔装起来,是不是?当然,你已经乔装了,但是你都能被我一眼看穿,那是不是也能被别人看穿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听我的吧!”
玄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卓久见玄奇点头,急忙招呼胡掌柜过来。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玄奇尴尬道。
卓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一阵,抚着胸口说:“我何时要你付账了?”
“可我却不敢受无功之禄。”
卓久想想,说道:“那便算是我的回礼,你不是帮我束发了吗?以后,我让你何时束发,你就要何时出现!而且,我要多变些花样才好!”
玄奇闻言悚动,哀叹一声,“这衣服也太贵了!”
玄奇张开双臂让伙计量身时,幽幽听到胡掌柜凑在卓久身边说道:“少公子,贵府如今可还在那边有生意?”
“边境现在乱得很,人员冗杂,家祖前些年派去的商队,损失惨重。官防不严密,盗匪横行,到底是不能跟过去比了。”卓久慵懒地声音传入玄奇耳中。
“边境?”玄奇叨咕着,听上去说的好像不是魏国的边境啊,她跟师父在魏国境内云游过,对魏国边境戒备森严,出入限制非常严苛,对商旅也颇多限制。“莫不是周国?”玄奇正在胡思乱想间,伙计已经递上一个托盘,里面排列着满满当当的小方块。
“您选衣料吧!”玄奇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边上卓久撇撇嘴,随手在盘子中指了几种,伙计应声端着盘子下去了。
“相信我的眼光!”卓久颇为自信。
玄奇嗫嚅着,却看见卓久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暗暗想,这人情怕是只能欠下了。
“姑娘放心,公子选的衣料都很平常,小店或许还有成衣。待伙计寻一寻。”胡掌柜见玄奇一脸紧张,忍不住宽慰一番。
玄奇感念一笑,心下却十分不安。
“快些去洗洗换上,看看本公子挑颜色的眼光如何!”刚回到船上,卓久便命令着玄奇。
玄奇应声,抱着衣服,慢慢挪回了船舱房间。
当天色深沉之时,慈陵渡口上的一条商船悄悄行进在水上,船头已然插上了“江”字旗。
“玄奇,来给我梳头!”
晨起,玄奇刚想出船舱透透气,便听到住在隔壁的卓久一阵叫喊,她默默收回迈出的脚,哀叹一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想不到堂堂医圣的徒弟,现在只能沦落成梳头婢了。”
虽然如此想,她倒是也很快地奔入房内。
“呦呦哟,我看看,不错嘛!”卓久站起身,打量着玄奇,见她上穿嫣红色的短襦,下着宝蓝色的绣缨双裙,水红色的交领衬得皮肤如同玉琢一般,“看来你确然穿了高靴!”卓久一脸了然状。
玄奇不在意地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