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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话说,有没有去向皇后陛下讲过情啊”
“没有。”
“真没有”
“没有。”韩德让加重了语气。
“哦,为父明白了。”
“还有啊媳妇她身体到底如何”韩匡嗣换了个话题。
“病了,累的。”韩德让尽可能平静地说。
“累的让儿,为父此番战败,咎由自取,但是医道上的事,你想哄我是自不量力。”韩匡嗣严肃地说。
“儿不敢,御医说,夫人她忧思过甚以致患病,须静心调养才会有起色。依儿看来亦是如此。”
“跟你说过多少次”
“父亲,儿尽力了”韩德让欲接口。
“你要用的是心。“韩匡嗣语重心长。
“父亲”韩德让语塞
“少夫人饮食起居须得万分小心,不得有半点纰漏。“韩匡嗣对侍女们命令道。
“是,请老爷放心。“
“你要照顾好她,听到了吗“
“是,父亲,儿告退。“
第二天,空气清新,天色怡人。
萧绰正在寝宫用早膳,皇帝精神不错,换好龙袍上朝去了。
见宫女都去忙了,雪儿上前对萧绰低语了几句。
萧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示意雪儿退下、
独坐镜前,沉思良久,神色渐渐恢复如常。恰好宫女们说御花园几株从宋国买来的菊花开了。萧绰随即叫人把花瓣摘了来。
数日后,隆绪的身体完全康复,课业恢复进行。
一日,枢密院下吏传话说没什么事,故韩德让未去府衙办公,而韩德让的父母也计划搬回他们自己的宅邸,韩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
李氏气色不错,但公婆请她不必操劳,她也只得听话,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动着针线,想为侄子制心做件新衣。她个性安静,也就不受家中嘈杂的干扰。做得累了,也就睡着了。
从安详的梦中醒来时,日已偏西。
“夫人,您醒了。“云儿说。
“都忙完了吗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都完了那些去的人,老爷夫人留他们用饭呢“云儿回答道。
“我有点饿了。“
“奴婢去拿饭来。“
“对了,老爷吃过了吗“
“早用过了,在书房会客呢。“
“有客来啊奉茶了吗“
“老爷说不用,,,”
“死丫头,老爷说不用就不用吗更衣,我去”
“夫人”
“别多话了,快去。”
李氏换了件绿色正装,匆匆施了粉黛,亲自泡了两碗菊花茶向书房走去。
走到门前听见里面传来温柔的女声:“二公子,奴婢没有别的事了,告辞。”
李氏下意识仔细分辨那个声音:“是她,雪儿“推门端着茶碗走了进去”宫娥喝了茶再走吧“李氏笑着说,端到面前。
韩德让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雪儿欠了欠身,接过茶碗:“夫人美意,却之不恭。“碗沿送至唇边,一口口小心的喝了下去,茶碗送回到李氏手上的托盘中”夫人新摘的菊花瓣吧。“
“宫娥好口味。“
“不敢当,只是泡茶的水温更低一些好,奴婢是无所谓,可是二公子公务繁忙,贵体不可稍有闪失。“
“宫娥说的是。“李氏尴尬萧道。
雪儿对韩德让再次下拜:“奴婢告退。“缓缓走了出去。
“行了,放下吧先去吃饭。“韩德让坐了下来,淡淡地说”这丫头从来爱吓唬人。“
李氏看见书案上未开封的锦盒:“皇后陛下赐的东西,夫人请去用餐吧下官会叫丫鬟来收拾。“韩德让边翻着中庸边说。
李氏看了看丈夫,走开了。
今日大家都累了一整天,各自早早在屋里歇着,且公婆那边又留人犒赏仆人们,府里这会儿人很少,显得非常安静。
李氏在自己房里用着晚饭,脑子里回响着韩德让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从来看起来老爷和宫娥很熟啊而且宫娥的礼数也太谦了,好像老爷是她的上级。”
“夫人,皇后陛下真是有心了,居然赏赐菊花瓣,夫人今年是不用再操心不够了的。”云儿进来收拾碗筷,顺口说道。
“你说什么”李氏回过神来。
云儿又重复了遍。
“我知道了,下去吧。”李氏吩咐道。
李氏独坐房中,手里拿着绣板,针却悬在半空,怎么也下不去。
记得十年前,春光明媚,她独坐闺阁,穿针走线,正悠闲着,爹爹突然欢天喜地的踏进房门,说:“太守大人恩德,要女儿进门做儿媳妇。”她惊诧万分不敢相信,爹爹说:“太守大人平日体恤下情,从无妄语,还为女儿备下器物,凡事不用操心。实在是喜欢女儿的品行。”她低头无语,算是答应。
“我怎么会想这些,又想多了,老爷素来和善周到,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皇后陛下体恤臣子,能有什么别的心。赐物合心意,不过偶然。”李氏想东想西,自己也不明所以。
“夫人,打二更了,喝了药歇着吧。”云儿进来说。
“好。老爷还在书房吗”
“是,他说等下过来。”
转眼十二月隆冬来临,皇太子的生日也快到了,近来正好皇帝得空,准备为隆绪好好庆祝,也意在提醒告诫宗室众臣皇太子的地位牢不可破。因此众人都到东宫祝贺。
隆绪数日来非常高兴,心情兴奋。明天就是正日子了,隆绪更是欣喜。
宫娥通禀赵王妃求见,隆绪见是姨娘来,心知母亲对这个姐姐是左右为难,又爱又恨。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原因。
赵王妃青色锦服,带着侍女们躬身下拜。
“姨娘免礼。请坐。”
“殿下生日快乐,平日课业很辛苦吧。”赵王妃笑问道。
“多谢姨娘关心。”
“姨娘近日听说,前阵子殿下贵体违和,不知现在可曾痊愈”
“多亏了韩先生,已经完全好了。”
赵王妃闻言,心底一声感叹:“那就好。”
“殿下,韩先生来了。”紫萱近前禀告。
“请”
韩德让仪容庄重,朝服规整,躬身下拜:“臣恭贺殿下寿辰。”
“先生快快请起。”隆绪连忙说。
韩德让起身,见赵王妃在边上坐着:“赵王妃殿下问候金安。“躬身施礼。
“韩知事过谦了。“赵王妃皮笑肉不笑。
“殿下姨娘也没别的事,只是送些点心略表心意,请殿下务必收下。”
“多谢姨娘了。”
赵王妃的侍女放下锦盒,随后告退了。
韩德让的目光朝向锦盒:“臣”
“先生想要的话就拿去吧。”隆绪笑着说:“最近几日送来的东西实在有点多。”
“谢殿下,那臣就不客气了。”
“不过,本宫很好奇先生会送什么”隆绪调皮的笑了笑。
“殿下请看。”韩德让请人呈上一张弓,隆绪喜笑颜开:“前日本宫随口一说,先生就记得。”
“殿下喜欢就好,今日无需授课,臣告退了。”
“先生请便。”
韩德让拿了锦盒从东宫出来:“赵王妃你最好安分些,不要逼燕妹痛下杀手。韩德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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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警告
韩德让回到家,见到双亲和小妹的轿子都停在前院,心中奇怪,思索良久才记起今天是妻子三十岁的生日,不由苦笑:“我根本就忘了。”
侍女见她回府,纷纷行礼。他走进书房,放下锦盒。正想换上常服前去问安,却见贴身侍从匆匆禀告,郭袭请他立即前往府衙,说是文书翻译出现问题,以致下级官吏的政令传达出现问题,而事不凑巧,专职翻译官这两天卧病在床。
“好,我马上来。你去给老爷夫人打声招呼。”
韩德让早年曾经出任过相关文职,汉文和契丹语的转换不在话下。
等他处理完文书问题,已是日近黄昏,他催马快行,进了前厅,却见母亲满脸怒容,不禁疑惑丛生。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吗“韩德让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是媳妇的好日子,你却想要害死她“韩老夫人肝火上冲。
韩德让闻言顿时脸色惨白:“难道”他顾不得母亲脸色直接冲进了妻子的房间。只见李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父亲正小心诊脉,旁边的桌上锦盒开着,剩下部分未吃完的糕点。小妹侍立在侧。
“父亲,她现在怎么样是什么问题”韩德让用尽全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