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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她现在怎么样是什么问题”韩德让用尽全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
“你这小子够聪明,她的病是你诊的,这些点心吃下去,身体好的人一点事没有,可是有病的,元气虚弱者,会造成血气失调,内火虚望,这是医道的基本,你会不知道”韩匡嗣怒目圆睁
“父亲,请您息怒。您确定那盒点心身体不适者绝对不能服用吗”
“你还狡辩”
“请您息怒,请您一定要治好她。”韩德让站了起来:“其他的,儿回来再解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二哥,现在都二更了,你去哪里啊”清儿喊道。韩德让已经走远。
韩匡嗣无奈的靠在椅子上:“我会尽力用药,能不能好,看她自己了。这个小子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能“
“爹爹,依女儿看,我们应该误会了,我长这么大,没见二哥真的慌过,可今天我见到了,再说,二哥想把嫂子怎样根本不需要等到今天。“清儿边思考边说。
三更的时候,韩德让回来了,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向清儿招招手,清儿走了过去,两人耳语几句,清儿一会儿惊,一会儿忧,一会儿怕,最后重重点头。随后向父母拜别回府。
“爹娘,请相信儿,儿绝对没想害她,她是韩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这点轻重儿还是知道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韩老夫人问道。
“儿现在还不能说,要看皇后陛下的裁决和小妹的表现。“
两位老人没有继续追问,他们都深谙政治,知道其中利害,交代几句就回去了。
夜,烛光摇曳,韩德让静坐床前,看着昏迷中的妻子,叹息连连:“夫人,是我太大意了,该关照一声的。云儿是好心,一定很开心吧结果请你一定要醒来,否则我会一生抱愧,她也会很难过吧。”
第二天早晨,上京飘起了雪花,帝后昨日降旨,在东宫设下晚宴,召请猥恩夫妇,继先赴宴。
萧绰刚刚起床,宫女们正在梳妆,雪儿近前低语,萧绰一脸诧异,侍女们加快了速度。
“陛下请去上朝吧晚上可要让文殊奴高兴高兴。”萧绰满脸笑意,替夫君整理仪容。
早膳时,萧绰神色凝重:“雪儿,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奴婢告诉他陛下在寝宫,他就回去了。”
“皇后陛下,平州节度使夫人殿外求见。”宫女快步进来说。
“请”萧绰神色温和:“一定有事。”心里盘算着。
“给皇后陛下请安。”清儿一身深蓝色朝服,环佩整齐。
“你也太着急了,这么早就来,皇儿怕是还没醒呢。”萧绰笑道。
清儿向左右使眼色,萧绰嘴角一扬,雪儿带着宫女们退下了。
“皇后陛下是这样的”
“她现在这么样”
“臣妾来之前,还没有苏醒,不过起色已经好转。”
“一定要治好她。”
“臣父会尽力的,请放心。”
萧绰沉思片刻,叫来雪儿吩咐几句,雪儿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清儿也告退回府。
晚间,东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隆绪换上新衣,等待着众人到来。却没想到赵王夫妇最先到了。
“皇太子殿下,这是皇后陛下早上传的旨。请不用惊讶。”雪儿站在一旁解释道。
隆绪点头:“姨娘免礼,请坐。”隆绪客气地说。
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皇帝宣布开席。“
席间众人兴致颇高,谈天说地,酒过三巡。
“殿下,昨日姨娘送来的点心可合胃口“赵王妃笑问隆绪。
“本宫赏给韩先生了。“隆绪回答。
“殿下你对他也太好了些,这些臣子您不可以宠着他们。陛下您说是不是“
耶律贤依然微笑着,好像没听见,隆绪无言,转头看着母亲。
“二姐,别酸溜溜的了,以后你送给皇儿的东西,一定叫他留下,只是敌鲁爱卿正在丁忧,朕又有喜在身,需要人好好调理,二姐可有能人推荐”萧绰笑问。
“皇后陛下,秦王不是在吗”
“韩匡嗣哈哈,他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萧绰大笑一声。
“如此,臣妹确有一人推荐,他已经在宫里了、臣妹推荐进宫的“赵王妃注视着萧绰说。
“是吗请他现在就来吧雪儿,跟着王妃去把她带来。”
“是,奴婢遵旨。”
萧绰往隆绪碗里夹菜:“多吃一点,明年春天开始你要跟着父皇母后四时行猎了。”
“谢父皇母后。”隆绪绽开了笑颜,躬身下拜。
众人连连恭喜道。
辽无定都,君主四时行猎,处理朝政,安抚部族。此番皇太子随行意味着对其更加培养。
片刻后,雪儿和赵王妃领着那位御医见驾。
隆绪的宫娥总管紫萱顿时脸色大变,躬身跪倒在帝后面前,隆绪大惊。
“皇后陛下万万不可请此人诊脉。”紫萱颤抖着说。
“放肆这可是朕的姐姐推荐的人。”萧绰厉声道。
“奴婢斗胆,此人上回给皇太子殿下诊脉,结果却导致病情危重,奴婢情急之下去请了韩先生来重开了方子才”
萧绰示意雪儿把紫萱扶了起来。
“皇后陛下,宫娥想是误会了,臣确实是”
“住口”皇帝陛下大喝一声:“两张方子全在这里,你自己看。”
那位御医当场昏厥。
赵王夫妇立刻跪倒:“臣等用人不查,请圣上降罪。”
皇帝下令将御医推出斩首,不一会儿首级就拿来了,萧绰双手搀起赵王夫妇,笑道:“赵王爷平日王府事务众多,人多口杂,难免有失察之处,今日是皇儿的诞辰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这个首级你们就带回去,做反躬自省之用。”萧绰一字一顿,表情严肃。
“臣等谢圣上皇后陛下天恩。”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天晚了,皇儿也累了,都退下吧。”
众人渐渐散去。
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
清儿和夫君坐在马车中,终于放心的笑了。
“这回皇后陛下还是手下留情了,二姐可要自知才好啊。”猥恩缓缓说道。
“希望如此,只是二嫂一定要挺过来才行。”清儿的心又揪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李氏缓缓睁开了眼睛。
“夫人,你终于醒了”,一直在守在旁边的韩德让叫道:“可快急死下官了,都是下官不好,那盒点心”
“不,老爷,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真的很感动您居然记得妾身的生日。”
“夫人过谦了,下官本该记得,让下官再看看。”韩德让只好顺着说下去:“就这样吧。”心中充满无奈。
此时云儿通报说,清儿带着孩子来了。
清儿一身红衣快步走到床前:“二嫂,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有点饿。”
韩德让吩咐先让妻子用餐,和清儿来到书房。
韩德让轻轻拍了下妹妹的肩膀,表示赞许。
“二哥,我当时可紧张死了。没想到皇后陛下她真的很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就”
“她天生就是要登上最高峰的女人,当初穆宗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为兄就知道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只是“
“这是命,没有什么好说的,陪哥去看看小外甥。“
“好。“
萧绰接到李氏醒来的消息,大大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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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暗流
腊月隆冬,上京城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一片肃杀。
李氏独坐闺房,凝神看着窗外的雪花,深深叹息。适才有人来报说,韩德源病危。所以现在府里几乎没什么人:“希望公爹不要气坏身子。“她心里暗暗祈祷。
这一天的深夜,韩德源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韩匡嗣木然的看着屋子的横梁,未发一语。
德源是他的长子,曾几何时,他对这个孩子给予厚望,可是随着年岁渐长,问题却越来越多。
他生性愚钝,不愿精心于学业,本来皇帝陛下开恩,命他出任侍中,家中众人都感激涕零,希望他从此安守本分,可是他竟然做起了贪污之事,韩匡嗣对此屡屡训诫,韩德让也再三书信规劝,他却始终屡教不改。到最后韩匡嗣看到德源就一定会大动肝火。
他的丧事被极为低调的处理,韩家一切如常。
第二年的初春很快到来,皇宫里紧锣密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