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牧隽摇头,如果她知晓,以前在云界时,又何必对花篱避退三舍。
悾悾老头垂眸思索两息问道:“这种……气运之子,出现过很多次?”
牧隽掏出玉简递给悾悾老头,示意他自去查看。悾悾老头轻点玉简,便有光点从玉简中飞出,落入他的左眼中,他闭上眼睛,眉头猝然皱紧,三息后,睁开眼,望着玉简沉思。
牧隽倒是被悾悾老头如此读取玉简的方式给愣住,不知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还是上古读取之法。
“云界可有气运之子?”见牧隽点头,悾悾老头站起身来,捋着胡须凌空转圈,喃喃自语:“如此有违天道者为何没被抹杀,反而都能飞升……”
牧隽举着手中的玉牌,思索莫卿上仙的用意,如果需要自己继承云巅玉阙,为何不明说?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回绝?哼……情深谊长的背后埋着这么一枚炸雷。
或许可在太幽界域寻找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就是不知四界之战何时到来?牧隽从幽珀中找出太幽的修真纪,翻找关于四界之战的记录,只得寥寥数字:四界战乱,太幽沉寂,七万载后,云巅玉阙莫氏立,史称太幽纪年。
若按此推算,那是不是里四界之战不过短短几千年?牧隽揉着额头,为何她总是赶上这种敏感的时期?
“小牧隽你可曾见过那云界气运之子?”悾悾老头打断牧隽的思绪。
“见过,”牧隽顿了两息:“我们同时进入宗门。”
“噢……”悾悾老头飘过来,满是兴趣的问道:“是男是女?”
“女……名为花篱。”牧隽不明白悾悾老头小眼中的八卦是为何故,轻声说道:“与我来自同一方界域的异魂。”
“同为异魂,”悾悾老头眨眼:“你可知缘由?”
“花篱是因气运之子,而我则是有牧姓修者为保住家族,在四界战乱后,建下阵法,时光重塑,希望我能改变命运,保住她的家族。”牧隽不知此事言与悾悾老头是好是坏,可这些事,她放在心底多年,不敢告知他人,担忧会被抹杀,只得自我思索,却又不敢深思,怕自己心生魔劫。如今,能诉与他听,仿若推开心窗,让深藏的阴霾都散去。
“时光重塑的阵法,”悾悾老头摇头,突又问道:“那位牧姓修者布阵时,是何修为?”
“金丹大修。”牧隽想起重生那夜的场景:“原身说金丹之后,若是命陨,不得重入轮回,只得魂消六界。”
“如此谬论,你竟会相信?”悾悾老头睁大眼睛看着牧隽,怎么都像在看傻子。
“谬论?”牧隽惊怔,从她踏入修界以来,所接触的修者资料,都是如此记载,至少云界如此!
“那莫卿上仙的首徒,你可曾见过?”悾悾老头白眉挑起,见牧隽点头,又问道:“作为太幽司神,莫卿上仙的首徒,修为却为何只是元后?”
“九沄却是出窍大君,”牧隽不明白悾悾老头疑点在哪里:“说明莫卿上仙收徒较晚而已?”
“太幽司神,掌管太幽四海常务,重中之责,他可代莫卿上仙行使宫主之权,颁布太幽敕文。”悾悾老头见牧隽听得认真,捋着胡子轻笑道:“若按照骨龄,他不过两百二十岁,比九沄小了将近四百多岁。”
“……”真的假的?九沄可是说苍爵与她是青梅竹马,她应该不会撒谎吧?
“首徒比二徒年轻,修为低,却为何众人信服?”悾悾老头继续卖关子,他喜欢看牧隽睁着疑惑的眼睛望过来,真的很傻!
“不知……”牧隽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在心底安抚自己:要尊敬老者,他不过想有人捧场,配合一下就好了嘛。
“你可曾听说莫卿上仙执剑独战太幽墨池天魔,镇守封印两百一十三年?”悾悾老头盘膝坐下,准备为牧隽讲一个长长的故事。
“我记得您老好像以前都是在神女殿吧?这些秘辛你如何得知?”牧隽才不要听他讲故事,她现在只需要知道结果。
“哼……太幽与我,便如同故土。”说道这里,悾悾老头的脸色微有些难看,不知想起什么不好之事。
“天魔一事听九沄司神提过。”牧隽咽下一句:不知详情。
“天魔一战的起因便是因为苍爵司神,”悾悾老头自是看出牧隽在撒谎,也不与她纠结,便慢慢道来:“苍爵命陨太幽墨池,莫卿上仙观星卜卦,推算出苍爵的转世,便去北岳界域带回了他,命陨前他是出窍大君。”
“他还有前世的记忆?还有前世的资质?”牧隽关注点有点偏。
“当然会有,神魂相同,资质如何会变?”悾悾老头觉得现在的修界真是良莠不济,云界的修界难道如此没落,连这样的修者常识都没有。可是他忘了,在他漫长的修者岁月中,那些上古的常识记忆在他的神魂中,而修界却早已桑海沧田,许多要义早已断绝,留下的多是似是而非,断章取义之论。
看来小牧隽的常识,需要好好补一补。(未完待续。)
………………………………
142 心亦无悔
牧隽偏头看着喋喋不休的悾悾老头,此时的他很反常,握紧手中的玉牌,她回头看了一眼大殿,垂下眼眸掩住情绪,启动传送阵,离开了大殿,把悾悾老头抛在殿中亭,让他给那四条龙讲历史去吧。
踏出城主府,一眼便扫到等候在门口的潮汐,牧隽脚步顿了一息,脚步一转,朝望着她微笑的潮汐走去,三头玉华豚围了上来。
“莫卿上仙是否已归于九天之上?”潮汐笑问道。
牧隽颔首,侧头望了一眼城主府的大门:“你来迟了……”
“无妨,”潮汐眨着蓝眼,裂开鱼唇,笑容灿烂:“我总是来迟!”
牧隽眉尾轻挑,微点头,思绪一转:“玄衣红拂少年,你可曾寻到?”
“不曾,”潮汐蓝眼深邃:“错过了。”
“你可要继续追寻?”牧隽笑望着潮汐的眼睛。
“当然,”潮汐眼底闪过风暴,却又瞬间平息:“鲛人一生只钟情一人,那怕岁月洪荒,只要神魂不散,脚步亦不会停。”
“那怕追寻之人,与你无意,也要坚持吗?”牧隽勾起嘴角,眼神倦倦,声音轻转。
“……”潮汐笑容凝滞,眼神怔住,她眨着大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恢复清明,再次扬起笑脸:“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牧隽愣住,一息后,展开眉眼,笑容一点点如花开:“的确……这些事,与我何干?”说罢,轻摇头,心底轻声叹息。
“既如此,余下的路途,只能你自去追寻,我亦不能在与你同行。”牧隽轻撩起衣袂,手放在腰腹,轻笑道:“我将返回云巅玉阙,完成莫卿上仙的嘱托。”
“返回云巅吗?”潮汐拍拍身侧不安的三头玉华豚,笑容淡去:“小隽决定好了吗?”
“嗯……”牧隽见潮汐脸上神色不属,轻声问道:“可有不妥之处?”
潮汐摇头,迟疑了一息,抬眼盯着牧隽的眼睛,神色肃正:“那怕此去一路风雨,一路荆棘,你也不悔吗?”
牧隽眼帘微垂,遮住眼里的情绪:“潮汐之言,仿若有未尽之意,可否为我指明心底疑虑?”
“小隽真不知我所说之意?”潮汐望向天空之上的海水,轻声说道:“这太幽与你何干,何必为此付出一生,把神魂束缚在方寸界域之中。”
牧隽抬起眼帘,与潮汐对视了两息,扬起嘴角,单手捏诀:“潮汐之言,牧隽记于心中。后会有期,一路顺遂!”转身朝人群中走去,潮汐盯着她背影,忍不住再次追问:“小隽,你真的不悔吗?”牧隽举起手,朝身后摇了摇,有何可后悔,踏上这长途,她便没有后悔过。
“太幽深深,四界战起,伊人披挂,魂祭轮回……”潮汐低低吟说:“你真不悔吗?他把太幽留给你,踏上九天归于神位,独留你面对这万千生灵,那些神魂挣扎的岁月,你还要再经历一次吗?你可知,神只忠于天道,你于他不过一滴泪而已……”
“玄海龙神宫大祭司,”悾悾老头突然在潮汐的耳边出现,与她一起举目望着混入人群的牧隽,淡淡说道:“私下九天,意欲为何?”
潮汐身形一僵,退后一步,裂开鱼唇,眨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半空的悾悾老头:“大显所言,潮汐不明,能否直言?”
悾悾老头拄着法杖,捋着白胡须,静盯着潮汐看了两息,展眉轻叹:“早听说龙神宫大祭司,心思诡诈,却为莫卿上仙,重入轮回十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