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悾悾老头拄着法杖,捋着白胡须,静盯着潮汐看了两息,展眉轻叹:“早听说龙神宫大祭司,心思诡诈,却为莫卿上仙,重入轮回十二世,如今莫卿上仙修得情脉,重归神位,大祭司何不放下执念,蜕皮归于九天,也好亲去问问莫卿上仙的心意?”
“你究竟是谁?”潮汐伸手朝身侧一划,瞬间便斗转星移,海浪滔天,白发蓝眼人身鱼尾的她,手持三叉戟,与悾悾老头立于玄海之上,冷眼相视。
“玄海幻镜……”悾悾老头捋着胡须,满是赞许的点点头:“金仙七阶,镇守玄海,非大祭司莫属。”
“如此,大显便留在玄海幻镜如何?”潮汐举起三叉戟,挥向海浪,一息间,玄浪蜂拥而来,填满整个世界,悾悾老头被浪涛压入海底。
潮汐轻点海浪,一息间,海面静如水镜,海天一色,只余一白发美人立于玄白之间,仿若亘古洪荒。
突然一条苍色大蔓从天空中冲了下来,似利剑般插入水镜似的海面,若打破的镜面,裂开数道缝隙。悾悾老头湿漉漉的从裂口处飞了出来,抖抖衣袖,小声抱怨:“你就不能看准一点,差点把我的帽子给戳破了。”
那参天大蔓一息间化成豆芽高的藤蔓,朝他伸出枝桠,示意他给报酬,悾悾老头慢吞吞的从袖口扯出一个金色袋子递给它,那藤蔓卷起袋子便失去了踪迹。
潮汐立于远处,静看着这一幕,未作任何阻止,心底却如玄海翻天:玄幽大蔓!域外天魔王族,何时踏入太幽?为何没有引起界域碎裂?
悾悾老头飘到她面前,摇头叹息:“年轻人就是如此暴躁!”法杖轻挥,海天一色淡去,重新回到了城主府前,他扫了一眼还在发怔的潮汐,悠悠飘远,消失在半空。
牧隽飘出海面,御剑而上,从幽珀中掏出一枚剑信,双手捏诀,一息后朝云巅玉阙飞去。她则转身,继续朝北前行,心头暗爽:这下轻松多了,还是一个人自在一些。
“小牧隽为何丢下悾悾独自离去……”白胡子的老头儿拦住牧隽的去路,一个人坐在空中,抱住法杖,埋头在衣袖中哭泣。
牧隽悄无声息的调转脚步,绕路而行,悾悾老头如影随形,仿若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
剑化飞舟,牧隽盘膝坐下,盯着始终保持在她眼前的悾悾老头,苦恼的揉了揉额头:“不若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何?”
“呃……”悾悾老头从袖中抬起头,摸了一把鼻涕,小眼红红满是委屈的望着牧隽:“谈什么?”
“你是谁?你有何目的?”牧隽嫌弃的看着他把鼻涕抹在袖子上,完全看不出这老头,如此邋遢。
“我是轩辕神女殿的守护,”悾悾老头红着大鼻头,期期艾艾的说道:“要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你,只怕这一生都会在神女殿中。”
(未完待续。)
………………………………
143 权利责任
牧隽偏着头看着他的白胡须,疑惑那鼻涕为何没有沾染上?沉默三息,牧隽摸出一张绢帕递过去,悾悾老头顺手拿去,擦了擦眼泪,无限委屈的望过来。
“我比较好奇的是……”牧隽凑过去,小声说道:“您老为何知晓如此之多的秘辛?”
悾悾老头眨着小眼望着牧隽:“见多识广也是错么?”
“……”牧隽竟无言以对,看样子这老头是跟定自己了,唉……
小舟穿过一座座的浮岛,牧隽掏出一张地图递到悾悾老头面前:“您老如此见多识广,可知晓这是哪里?”
悾悾老头吸吸鼻子,伸出法杖,点点卷轴,看了半响,他抬头看着牧隽摇头,见牧隽失落的收起卷轴,便飘过去坐在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若想尽快知晓这是哪方群峰,只要认主界舆图,这三千界域每寸地势,都能收入你的眼中,无所遁形。”
“界舆图认主,如果躯体散去,会跟随神魂转世么?”牧隽问道。
“自然!”悾悾老头不明白,牧隽为何三番五次的提起躯体与神魂分离之事,他自是不明白,那是牧隽心头的执念,已生心魔。
飞舟落在一座青木森森的大浮岛上,沿着阶梯登上广场。一座廊轩伫立在临海的边缘,轩内一位身着墨衣法袍头戴墨冠的男子,背对着广场临海盘膝而坐,在牧隽离他十丈远时,他肃然起身,转身朝牧隽捏诀一礼:“苍爵见过师母!”
“我想与他单独谈谈!”牧隽朝他微颔首,随即给肩头的悾悾老头传音。
“……”悾悾老头撇撇嘴,拄着法杖,飘向广场边缘的小亭,心头嘀咕:小牧隽究竟为何如此防备与我?今日在此约见苍爵,又是为何意?
牧隽一步一步踏入廊轩之中,细瞧莫卿上仙的传奇首徒一息,挥手间出现茶榻,朝苍爵伸手,示意他坐。
她撩起衣摆坐下,燎茶洗盏,心静下来,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静静品一回茶,嫩绿五瓣似花开的九霄蕴雾,在玉盏中徐徐展开圆满,玉杯之上一团灵雾慢慢变幻,演变一株灵木的一生,清灵茶香氲氲氤氤……
苍爵端坐在对面,静看着牧隽的一举一动,太幽没有茶,他却能感悟到她举止之间的韵律,那仿若道。举杯轻嗅茶香,轻啜一口,唇齿留香,仿若神魂在一息间被洗涤,轻松自在。
牧隽嗅着茶香,视线扫过茶榻上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白胡子老头,取盏为他斟上一杯。悾悾老头倾身在玉盏上深吸一口气,满是陶醉的微眯眼睛,法杖轻挥,灵茶化成一缕,落入他的口中,良久听他轻叹:“雾罩宵雪,韵韵清灵,舒卷生息,方寸杯间。”
牧隽唇角弯起,遇到同好之人,心情总会畅快许多,如此便不赶老头了吧,让他做个见证者也好。
视线在苍爵的脸上两息,直到他抬眼望过来,牧隽才发现,他竟是重瞳,思绪九转,拿出玉牌,递给他。
苍爵见到玉牌,速地起身,朝牧隽捏诀大礼。牧隽手僵在空中,停了一息,便把玉牌放在桌上,轻声说道:“莫卿上仙归于九天时,留下云巅玉阙令,让我寻找一位继承人。”
悾悾老头听牧隽此言,抬头呆望着牧隽,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再三思量,作为莫卿上仙首徒司职太幽司神,只有你最为合适。”牧隽神色肃穆的盯着苍爵:“继承云巅玉阙,掌管太幽界域,还望你能以太幽苍生为念!”
“还望师母见谅,”苍爵直起身,望向牧隽展颜轻笑,伸手递给牧隽一颗蓝色水晶球:“师尊离开时,曾嘱咐苍爵,若师母寻来交出云巅玉阙令,便把这颗留影珠交予你。”
牧隽静看着那颗蓝色水晶球两息,展眉一笑:“我与莫卿上仙并不是道侣,你也不必称我为师母。而我非太幽修者,不结此方因果,莫卿上仙一意孤行,我却有拒绝的权利!”
苍爵神情微怔,见牧隽起身一挥衣袖,收起茶榻,只余那块云巅玉阙令,悬浮在半空,苍爵想起那灵茶,只饮一口,甚是遗憾。
“就此作别!”牧隽挥手间,踏剑而去。悾悾老头撇撇嘴,小声嘀咕:“为何每次都迁怒与我。”正要飘走,又回身袖子一挥卷走了苍爵手中的蓝色水晶球,他很好奇,莫卿上仙究竟给小牧隽说了什么。
苍爵静望着云海之间的座座浮岛,轻声叹息,伸手拿过云巅玉阙令,苦笑一声:“无数太幽凶兽大能虎视云巅,都想要得到这块令牌,谁又能知晓,这令牌被人弃若流沙。师尊算到了她的拒绝,却高估了她对他的情谊,人心最是难测……”
无论苍爵如何感叹,一溜烟跑掉的牧隽,十息后已在万里之外,丢掉一个烫手之物,让她轻松不少,就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小牧隽下次离开时,能不能带上悾悾!”白胡子老头身形一闪,立在牧隽的肩头,满是控诉。
“以为你能明了我之意,”牧隽盘膝坐下,看风起浪卷,掩不住的好心情:“下次我尽量记住。”
悾悾老头想了想,这算是一种进步,抱出那块蓝色水晶球,疑惑的问牧隽:“为何要把云巅玉阙交给苍爵?你可知晓那块令牌的分量?”
“那你可知晓那块令牌的责任?”牧隽反问道。
“可执掌一方界域,如此权势,你竟半分都不动心?”悾悾老头满是怀疑,看那轩辕神女殿都躲在了时空夹缝中,仍能被人寻到,想尽办法继承它,不就是为了得到那些强大魂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有什么可动心?”牧隽眉头微皱,盯着悾悾老头,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