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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听的却是一惊。
北堂天漠称交待过。他们一半是巫国人的血统不可为外人所知。
知道这件事情的,也没几个人,元盛帝一死,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辰三他是如何得知的?
辰三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保证道:“你放心,我并无恶意,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泄露给其他人。”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的确是知道不少事情。包括你是。。。”辰三一顿,忽而笑出了声来,“你想诓我――”
想借此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这样小丫头,可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机灵。
“不是诓你。”北堂雪抬眼看他,“你既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又什么都不想说,这天下怎会有这样的便宜事?”
辰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说的对。”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反正你迟早也都会知道我的目的――我知道你娘的身份,也知道你是这一代的月族圣女。”
他竟然对月族秘史都了解的如此清楚!
这些隐秘的事情,只怕连元盛帝都不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辰三摇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合作。”
“合作?”北堂雪冷笑了一声,“你想借此要挟我?――若真如此,你真的找错人了。”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却不是不担心的。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小到他出去大喊别人都不懂更不信他在说什么,大到。可以颠覆她的生活。
眼前忽然闪过,她初到这个时空里,在西磬江上的那个夜晚,月笙和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和血腥的场面。
若真的传到那个神秘而又可怕的巫国,到时候会牵扯到多少复杂的东西,她真的不敢确定。
“我说你这个小哑巴,心眼还真是多――”辰三笑叹道:“我方才已经跟你保证了,不会同外人泄露。又怎会拿这件事情要挟与你?”
北堂雪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作声色。“那你所说的合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说是合作,自然是各取所需。”辰三吹了一口热茶,雾气氤氲。
……
二人谈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击掌为誓。
“就这么说定了!”辰三显得格外高兴,以至于让北堂雪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他所提的条件,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桃云山客栈里住着的奇怪父子,她确确实实是听阿庄和秦婶子说过。
且辰三也答应了,若最后真的没有办法,绝不勉强她。
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想到这,北堂雪才放下了心。
“待会儿人就该来了。”辰三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对着北堂雪笑道。
“谁要过来?”
“是这么回事,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办,便临时找了个人送你回府。”
“喂――”北堂雪不满地抗议,“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深更半夜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你随随便便找了个人,靠得住吗!”
“靠得住,绝对靠得住。”辰三笑嘻嘻地保证道:“有他在,保准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话尾刚收,便听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
有男子的声音随之问道:“辰公子?”
“进来吧。”
下一刻,门便从外面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黑衣的高瘦男子。
北堂雪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肖裴。
全身上下萦绕着一种隐蔽的气息,似乎永远都没什么存在感。
肖裴瞧见她也是一愣。
辰三往他身后看了一看,亦是愣住。
场面一时有些古怪。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是摸不清什么情况。
北堂雪摸不清的是,慕冬的随从怎会过来这里。
肖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北堂家的二小姐深夜怎会跟八竿子打不着的辰三一起出现在这里。
辰三发楞的原因则是――“怎你一个人过来,你家主子呢?”
“。。。我家主子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问一问辰公子是有什么要紧事。。。”肖裴讪讪地道。
“他有个屁事!”辰三愤愤地捶着桌子,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极不容易想给他制造个机会,他竟然还放他鸽子。
虽然,慕冬从没答应过他会过来。。。
北堂雪脑子转了几圈,算是明白了过来。
合着辰三口中所说的那绝对靠得住的人,是慕冬。
她转头去看辰三,想撬开他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喊宫里的那位过来送她回府,也亏他有这个胆量!
她一时有些庆幸,得亏慕冬临时有事,不然她可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想到辰三就这么私自做主。险些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北堂雪未免有些忿忿不平,她噌地起了身,道:“你既然有时间亲自掳我出来,就必须得有时间亲自将我送回去,否则,我们方才的合作,就算取消了!”
肖裴见状傻了眼――这底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被人掳出来的人说出来的话?
还有那什么合作?
她一个大家闺秀,顶多是比旁的脾气胆量大上一些,怎会跟辰三这种身份的人产生什么合作?
难道。。。。。。
肖裴眼睛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便是!”辰三无奈的答道。
“这还差不多。”北堂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裙,道:“现在就走吧。”
辰三点头,神色有些寥寥无趣,自顾自的嘟囔着,“真是不懂得配合――活该你错失良机。”
肖裴见二人这就要出门。一时觉得很迷茫。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赶忙追了出去,问道:“辰公子,你还没说找我家主子――主子?”
肖裴话说了一半,却见大堂中缓缓走来了一个欣长伟岸才身影,端看那张万古无波的神色,不是慕冬又是谁。
辰三眼睛一亮,“我就说――”
他信里明明是有了暗示的,慕冬怎会看不懂。
北堂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被吓了一跳。
元盛帝驾崩前的那个晚上,凉亭中所发生的事情。就连北堂天漠她也没有告诉。
可是。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并非元盛帝那一杯投了毒的茶水,而是慕冬对她不同寻常的举动。
不容她多想,辰三已拉着她的胳膊往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辰三脸上挂着爱昧的笑,忽然道:“可还记得那日在添墨会,我曾说过要给你说一门亲事?”
北堂雪挣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不记得。”
辰三也不生气。自顾自地道:“那时候碍于你是订了亲的,我也不好拆人姻缘,这才没说下去,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是――”
说到这,忽然察觉背后一凉,正是北堂雪在狠瞪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是踩到了她的痛处。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提这些。”他赶忙低头认错儿。现在的北堂雪他可是丝毫也不敢得罪,一来是那个合作他还指望着她,二来他还打算着撮合二人一番,若是事成,好卖慕冬一个大人情。
“我想给你说的这个媒啊,可是一桩大媒。”辰三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见北堂雪不愿意听,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附在她耳畔小声地道:“你觉得眼前这位如何啊?”
北堂雪闻言,脸色登时涨红。
她转回头,眼神犀利地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毁约!”
她在辰三紧拽着她衣袖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痛的他龇牙咧嘴的松开了手,骂骂咧咧地道:“你这个狠丫头!我好心一片,你倒恩将仇报!”
北堂雪剜了他一眼,“谁稀罕你的好心――”
见她转回了头,辰三眼里闪过一簇光芒,半倚在一侧的栏杆上,缓缓地伸出了修长的右腿。
北堂雪哪里有半分防备,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绊,惊呼了一声,身子猛地往前方倾去。
眼见眼前是层层叠叠的楼梯,北堂雪觉得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只觉一阵冷檀香袭来,她整个人被稳稳地护进了一个怀抱中。
只这气味,她便知是何人,只觉心脏狂跳不止,就是不知是余惊未了还是其它什么缘故,脸上一阵红白交加。
辰三接收到慕冬危险的眼神,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眼中尽是邀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