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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三接收到慕冬危险的眼神,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眼中尽是邀功的意味。
“没事了。”
“谢,谢殿下。。。”北堂雪结结巴巴地答道,脸上的颜色比火烧云还要精彩。
慕冬甚少能有机会瞧见她这副娇憨之色,觉得既稀罕又可爱,一时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更让北堂雪脸红心跳不已,她不知道是怎么从他的怀抱中挣了出来,大许是脑袋还在短路的缘故,也不知怎地就来了一句。“。。。我,我不是有意的。”
话刚说完,她便发觉了不对劲――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自己在假意跌倒,让他出手相救,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慕冬终究没能忍住扬起了嘴角,颔首道:“我知道。”
他知道?
明明没有在做贼,但北堂雪还是觉得非常之心虚。
可这种事情又偏偏属于越抹越黑的那一类,她也不敢再随意开口。以免加深嫌疑。
辰三忍着笑,提步走近道:“好了,咱们就先出去吧。”
北堂雪此际已是羞愧的三魂七魄离了体,率先出了酒楼。
“打算怎么报答我?”辰三不知是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折扇,在手心里敲了几下。
慕冬看向他,眼神有些冷意。
“怎么,这就心疼了?她又没伤着,我这不还是将人往你怀里推吗?”幸好辰三脸皮够厚,经得住这股寒意。还能面不改色地耍着嘴皮子道,“还别说,在恩将仇报这上头儿,你俩还真是有够般配的。”
慕冬见状,觉得俩人想的完全不在同一个上头。
“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见辰三脸色古怪,他又补上了一句:“没有下次。”
待他转身出了酒楼,辰三这才不能自制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不过是扯了她一把而已,怎在他眼里竟就成了动手动脚了?
人家小姑娘本人都没往多的方面去想,他在一旁看着,倒是介意的不得了。
这醋吃的。当真是无孔不入。
“这里离北堂府需得一个时辰有余。若要回去,我送你。”
见她静立于酒楼前方,慕冬出声道。
外面的冷意,让北堂雪略微平复了些杂乱的心绪,她闻言回了头,却不见了辰三的身影,只慕冬和肖裴主仆二人。
在这种情况下。哪里容得了她来推辞。
“麻烦殿下了。”
慕冬已经走近,“在外面,不必喊我殿下。”
“是。殿。。。”北堂雪不好意思地一笑,赶忙改着口道:“那我喊慕公子?”
“随你。”慕冬倒是不在乎这些称谓,亦或是不在乎她给的称谓,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问道:“现在就回去?”
北堂雪颔首,“嗯。”
答罢。瞳孔有光芒跃动。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无比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同之前大有不同了。
慕冬见她出神,提醒道:“走吧。”
肖裴不近不远的跟着,抬头见前方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觉得这个画面完全可以被写入千古十大奇事之中去了。
慕冬的背影,是一如既往的笔直,但是明显的没有那么冰冷了。
见此,肖裴恍然一笑,算是证实了之前他自认为是不可能的猜测,心中的惊喜远远大于震惊。
这下好了,他这个仿若世外人的主子,总算是有了一丝寻常人的特质。
说来,北堂雪这并不是第一次跟他同乘一辆马车。
但心境却跟之前大相庭径。
若说之前是单纯的害怕,那现在却是复杂的无措。
觉察到他刻意消减的迫人气势,北堂雪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一刻钟过去,她撩开厚重的车帘,一轮圆月映入眼帘,月色洒在夜色中,晕开了一圈圈的银辉。
“今夜的月色真好。”北堂雪嘴角现出笑意,轻声地道。
似乎,好久都不曾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
大许是因为她近来看月亮的时候总是在想着太多的心事,以至于看完都记不得是圆是扁。
慕冬抬眼望去,望着挂在苍穹中的圆月,似乎想到了什么。
“明日终究还会是残月。”
慕冬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却叫北堂雪觉得似有千斤重。
这才想起,元盛帝驾崩不过是前不久的事情,换而言之,他才刚刚失去了一位亲人。
或许是慕冬向来平静,竟叫她潜意识的忽视了这件事情。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北堂雪顿了顿道:“还请殿下节哀。”
节哀?
节哀。
这些日子,他什么话都听了个遍,唯独没有听谁对他说过这两个字。
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驾崩的人是一位国君,而非他的家人。
更甚者,觉得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先皇一死,也就意味着距离他登基掌政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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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6
“月圆之后,的确还会是残月之态。”北堂雪指着那轮银月,声音带着特有的灵动,“反之,残月不也正预示着月圆也就不远了吗?”
她转回头,脸上挂着认真的神色,对着慕冬道:“所以殿下――月会常圆的。”
慕冬望进她通澈的眸中。
心房某处坚固的防守轰然倾塌。
直至多年以后,他仍旧清楚的记得,在这样一个月夜里,有人极其认真的告诉了他这么一句话――月会常圆。
……
由秦越带领的一支大队伍浩浩荡荡地于凌晨时分临近了国公岛。
夜里江面上起了白雾,又加上太阳还未出来,以至于秦越他们船上悬着的那面绣着大红色的“秦”字大旗,完全看不清楚。
且在慕冬的授意下,此次他们前来援助,并未有提前给北堂烨传信。
换句话说,国公岛这边儿,还陷在无望之中。岛上的粮草越发紧张,从昨天起,甚至有了吃不饱饭的现象。
就连起初信心十足的北堂烨都隐约有了不确定,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甚至他已做好了若今日再无消息,他便传信与北堂天漠商议对策。
守在码头入口的士兵一发现了动静,即刻吹响了号角。
号角声一响起,整个国公岛都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武平年差人准备了战船,带上了一百个弓弩手。前去探看情况。
待进入了隐约可视的范围内,武平年站在船头,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国公岛境内!速速停下,否则休怪弓箭不长眼睛!”
刚刚睡醒的秦越刚从船舱里出来想看一看大概到了哪里,算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吼给彻底吼得醒了神。
前方掌航的士兵来报,“将军,好像是武平年武副将。”
“嗯,知道了。”秦越伸了个懒腰。几日没刮胡子,脸上和下巴处隐隐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来,显得越发老成。
武平年的坏脾气,是众人皆知的。他在城中也有耳闻。
说来两年前,武平年还同他二叔家的四儿子打过一场,最后还险些闹上了公堂,只是那时他跟在刘严霸后头在国公岛打仗,对此事的内幕也不怎么了解,只是他那二婶没少在他耳畔嘟囔着,交待他有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这武平年。好给他那小堂弟出一出气。
秦越琢磨了琢磨。还是觉得不为难他的好,毕竟自己怎么说也长了武平年十多岁,传出去岂不是叫人家耻笑吗?
想到这,他才绝了捉弄武平年的心思,上前提高了嗓音道:“我乃昭勇将军秦越,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相助北堂将军同抗外敌――还请阁下通报北堂将军一声!”
蓄势待发的弓弩手闻言无不大惊。
当真是昭勇将军前来相助了?
“快!将船开近一些。”武平年眉心也是剧烈的一跳,但哪里敢随随便便的相信。
待船又近了一些。他看清了那面在江风中飘动着的旗幡,武平年才大喜于色。
太好了!
认清了形势,武平年赶忙恭敬地行礼,“末将武平年,参见昭勇将军,方才得罪之处还请秦将军勿怪!”
他倒是不记得早年有跟秦越的亲戚打过一架。
大许是日子太久,加上他打过的架又实在太多,所以便没能每一场都记得清楚。
“参见秦将军!”
见武平年开了头。算是给这事儿打了包票,众位弓弩手们才齐齐搁下了武器行礼。
“报!”
有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