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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夸你来着。”男子叹了口气,“竟是连我的声音都记不得。”
这佯装伤心的口气,北堂雪倒是觉着有几分耳熟。
可也仅仅是有些耳熟。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又不愿现身相见,北堂雪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抬手就要关上两扇雕花木窗。
“嗳!”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可真不经逗,跟你闹着玩呢!”
话音还没落。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了窗柩,速度之快让北堂雪吓了一大跳。转眼间窗前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嘿嘿,小哑巴――”一张俊脸冒了出来,咧嘴冲着北堂雪一笑。
“是你!”北堂雪惊愕不已,竟是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辰三。
怪不得声音听起来耳熟。
“你来干什么?”她可不信他是过来找她聊天的,毕竟,他二人根本算不上熟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又无事可做,就想来吓唬吓唬你解解闷。”辰三双手抱臂,一脸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北堂雪不禁气结。
这是什么鬼逻辑!
自己睡不着,就要来吓唬她玩儿?
“我无意陪你解闷。”
北堂雪丢下一句话,趁他不备,便将窗子“啪!”的一声合上。
望着眼前紧紧闭合的窗子,辰三一阵错愕。
虽然说他这个人偶尔真的是。。。有点惹人烦,但是,还不至于这么不给他面子吧。。。
北堂雪站在窗前又听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放了心。
“啊!”
刚一回头,却撞上了一堵人墙,将她吓得失声惊叫,连连后退了几步。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辰三戏谑的看着她受惊的模样。
北堂雪怒瞪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找你问些事情。”辰三仍然是一脸不正经的笑意,“这里不适合谈话,不如我们出去谈。”
“我为何要同你出去?”北堂雪紧蹙着眉,“你当真无事可做,出了北堂府随你去做什么,你若再多做纠缠,我可就喊人过来了。”
“我这就出去。”辰三不怀好意地一笑,伸手握起她纤细的手臂,“但是咱们得一起出去。”
“来――唔,唔!”北堂雪见他如此,忙地开口喊人,但刚蹦出一个字来,便被他捂住了嘴巴。
辰三无奈地摇头,“真是不安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方手帕,强行塞进了北堂雪的嘴里。
北堂雪瞪着一双眼睛,像是要将他戳出一个窟窿来。
辰三满意地点着头,“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出去喝茶了。”
“。。。。。。”
北堂雪此刻只恨自己心软,没在一开始最有利的时机下手。
借着去竹林散步的幌子又偷跑出去‘玩耍’的小小花蹑脚蹑脚的回了栖芳院。
它没发出任何声响地进了房间,又细心的抬爪将门合上。
摸黑走到了北堂雪的床边,卧在了那张专为它准备的大毛毯上,还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个呼噜,翻了几个身,已表示自己一直都在。
可它眯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不对劲。
主人好像不在?
大许是去如厕了吧。
小小花没去多想,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而北堂雪此刻,已被辰三带到了一处极为眼生的地方。
一路上,北堂雪心中的惊愕越来越大。
北堂家的侍卫绝对不是吃白饭的,而辰三竟然能在‘夹带’着她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施展轻功,轻而易举,不被人察觉的出了北堂府。
辰三这才将她松开,又将那团手帕给取了下来。
北堂雪揉捏着脸颊,一边思量着对策。
当然,她第一个想法便是――跑。
可这个想法显然够美好不够现实。她跑不跑得了还且不谈,就算辰三就这么任她跑,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想到了这茬,北堂雪顿感无望。
也不再同他硬碰硬,免得自讨苦吃,“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辰三扯着她的衣袖,指着前方一座灯火燎亮的酒楼道:“去喝喝茶。咱们慢慢聊。”
话刚说完,便不理会北堂雪的反对,将人强制拖拽了过去。
北堂雪拗不过他的力气,见虽是深夜,但还是有几个人,不想招人耳目,便没好气地道:“你松开我,我跟你走便是了。”
“早这样配合多好。”辰三松开了她,负手朝着那酒楼而去。
是算准了北堂雪跑不了。
北堂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临进门之前,她往上瞧了一眼,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临月楼仨字。
倒是没有听过。
北堂雪一皱眉――这该不是出了王城了吧?
辰三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等她跟了进去的时候,正见他同掌柜闲聊。
见她过来,辰三跟那掌柜的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堂妹小雪。”
北堂雪一阵恶寒。
堂妹?还小雪!
真亏他编的出口。
“哦!”那慈眉善目的掌柜眼里含着笑意点头,对北堂雪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后对着辰三道:“真不愧是辰公子的堂妹,果然貌美非常啊――”
北堂雪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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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5
辰三倒是谦虚,摇着头道:“哪里哪里。让掌柜的见笑了。”
二人又是一阵寒暄。
北堂雪在一旁听得直打哈欠。
最后还是那掌柜的修为不够。败下阵来,他率先开口结束了这场寒暄,“辰公子、辰小姐快上楼上包间去吧,我这就吩咐伙计去泡茶!”
“好,麻烦掌柜了。”辰三点头道,对着北堂雪挥着手,“小雪。咱们走吧!”
北堂雪冲他甜甜地一笑,这笑让辰三后背直寒,有种巨大的不安感朝着他袭来。
下一刻,北堂雪清灵而又响亮的声音回荡在了酒楼大堂中――“知道了,二狗哥!”
辰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接收到掌柜的和几位伙计们打量的目光,辰三有些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叫二狗!
北堂雪笑着走近,一副乖巧的模样,”二狗哥。咱们上去吧。”
辰三唯恐她再多说,急慌慌的将人拉上了楼。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一个长相黑壮的伙计才咕哝着道:“这咋还跟俺的名字一样啊?”
旁边的一位调笑道:“就是,可你瞧瞧人家,再瞅瞅你,都是二狗,差别却这么大!”
“说来真是怪――这辰公子衣着华贵,出手阔绰,家里应也是读过书的,怎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掌柜的白了他们一眼,“你们难道都没听过一句俗话吗――贱名儿好养活!”
辰三此刻只痛恨自己是习武之人,听力太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一进了包间,辰三便没好气的道:“二狗哥?也亏你叫得出口来!”
北堂雪见他憋气,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大半夜的被强行掳出来,任谁也不乐意。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向楼外的夜色,对他的话采取了三不政策――不理不睬不吭声。
辰三明白她这是在有意气他。
想起自己还真是有正事来的,而且日后还需要她帮大忙,所以,搞好关系那是必然的。
想到这,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不就一句二狗哥吗?他男子汉大丈夫的,还置于跟她一个小小女子置气吗?
辰三暗自给自己做着心理辅导工作。
端茶上来的,刚好是跟他‘同名’的黑壮伙计。
辰三一瞧见他就想起了二狗哥这茬,起身从他手中接过茶盘,道:“好了,我自己来,你且先下去吧。”
“好嘞。”二狗应下,出了房间。
北堂雪见状抿嘴偷笑。
这二狗哥不过是她随口一说,没想到当场还真有个叫二狗的。
辰三殷勤地替她倒了一杯茶。赔着笑道:“喝杯茶消消气。”
北堂雪打了个冷战。
见过变脸的,就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
“说吧,要问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呢,听说北堂小姐的母亲不是卫国人士,所以有几件事情想请教请教北堂小姐。”辰三转着手中袖珍玲珑的茶碗,好声好气地说道,就连称呼都从小哑巴直接晋升为了北堂小姐。
北堂雪听的却是一惊。
北堂天漠称交待过。他们一半是巫国人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