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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是小事,在我却是大事。就是因为你总把这些事当做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们才越发要时刻小心在意。”菊豆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含嗔带笑。随即神色又变得郑重起来:“只封了夫人,也就罢了。只是听说当年出宫之时,皇后亲口允诺,回宫之日,要进她才人之位。”
“才人?”舒娥有点不相信。才人以及才人以上的位份,历来只给皇上临幸过的人。
菊豆点了点头。
“是皇后亲口允诺的吗?太后的意思是怎样的?皇上呢?”舒娥一连三问,心中确是十分好奇。
“孙娘子也说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只是荣妃离宫二载,将要回宫,却是事实。丫鬟也有那样的封赏,更遑论主子了。这位荣妃,听说是功臣之后,却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宫中还有一位朱充仪,身体孱弱,也是深居简出。张、杨二位美人,明摆着是不能依靠了,董清凝恐怕也恨着你,况且她本身也是位份低微,不足依靠……”菊豆想来是话说得多了,又是思绪起伏,脸颊的红晕一直未退,声音也有些哑了。
舒娥越听越是惊异,只觉得将要从菊豆嘴中说出来的事,似乎不易办到。
“如今宫中的妃嫔,只有她一人,可以帮你。”菊豆轻轻咳了一声,看着舒娥认真地说道。
“谁……”舒娥略加思索,脱口而道:“你说……她?”看着菊豆点头微笑,舒娥蹙眉道:“只是如今过得好好的,又何必……”舒娥说完,却看见菊豆看着她的目光带着隐忧。
舒娥点头道:“我尽力一试,绝不辜负你们的一番好意。”说着有给菊豆到了一盏水,递给她喝下,微微一笑:“只怕她却不愿意呢……”
“那就要看夫人能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了。”菊豆说道。见舒娥露出疑惑的神色,凑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舒娥微笑摇头:“你们三个,也真大胆!若是不成,她可要更恨我了。”接着又问道:“只是她那边人多嘴杂,我怎么能贸然过去,跟她商量这些事?”
“夫人住在庆寿宫太后身边,想见哪个还见不到呢?”菊豆点头一笑。
初五日一早。
舒娥到庆寿宫给太后请安。
一大清早,天气尚且凉爽。果如华芙所说,这人一早请安,总是来得极早。昨日早上舒娥来时,那人已经请过早安走了,所以今日便来得更早一些。
太后正坐着吃着煎点的二陈汤,看见舒娥来了,很是高兴。命琉璃也给舒娥斟了一碗茶。
“你这两日怎么来的这样早?”太后饶有兴致地问道,“教坊那边,进展怎样?”
“一切事情楚公公都安排的甚是妥当,奴婢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舒娥忙起身笑道。
太后喝了口茶,半晌,点头说道:“让你到教坊去,监管他们演练曲子的事,虽说是有些委屈了你,却也有我的意思在里面。”
“太后不管派什么差使给奴婢,奴婢都感欣然,怎么会觉得委屈。”舒娥忙说道。
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舒娥正在听太后的训示,不便这个时候转身去看。太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将手中的茶碗交给了身边的流泉。
“你知道是我派你去的就好。”太后点了点头,笑道:“王妃和两位公主都是贵客,且多年没有三人齐聚。虽说只是家宴,却也不能失了排场。所以,我盼你能认真监理这件事,最好有些创举,大气固然重要,还要让人耳目一新。这中间的分寸,着实要拿捏一番。春熙有个孩子要看管,所以我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你,也是相信你能办好。”
舒娥心中凛然,才知道自己抱着躲避风浪的心态,到教坊去寻一个清净,便险些误了太后的期望。
舒娥正要说话,太后又说道:“有什么想法,用得上何人,只管告诉朱颜,再不来回了我也行。”
舒娥行了一礼:“多谢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却向着舒娥背后说道:“琳月也来了。”
舒娥听到“琳月来了”这句话,轻轻低下头去,嘴角浮起了一个浅笑。
西京:北宋时称洛阳为西京。北宋王朝共有四京,即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
宫观:即道观,是各类道教建筑的总称。上清宫:宋太宗登基后,下诏洛阳太微宫恢复最初的宫名上清宫,又在开封城内仿照洛阳上清宫,再建一座汴京上清宫,以便随时祭祀。由此,上清宫之名日益响亮,各地修建的宫观也开始沿袭上清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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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节 潘杨之睦,秦晋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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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听到“琳月来了”这句话,轻轻低下头去,嘴角浮起了一个浅笑。
尚琳月,尚才人。居住在后苑秋阑馆主位。
听闻到太后这里请安,她总是来得很早,总算今日,赶在了她的前面。最巧的是,太后交待自己的那些要紧的话,尚才人,也都听见了。
尚才人起身告辞的时候,顺婕妤同着杨美人、董清凝一道过来。舒娥与她们三人一一见礼,随即笑道:“奴婢要早早回去,用了早饭,就该到教坊去了。”
太后看着舒娥,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去吧,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杨美人和朱颜。”杨美人听到太后提起自己,忙躬下身去,答应个“是”。
“琳姐姐请留步。”舒娥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人。水红色的冰绫长裙随步摇曳,外面是一件橘粉色纱质广袖过膝褙子衫,衬着红裙,越发美艳。
尚美人果然依言停步,却并不转身,只等着舒娥走到她的身后约莫两步的地方,却又重新开始向前走。
虽有两步之遥,舒娥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尚美人“哼”的一声冷笑。
舒娥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地跟上,声音略微提高了些:“琳姐姐从宝慈宫出来,可否到永安堂一叙?”
尚美人蓦地停下了脚步,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舒娥,最后目光牢牢定格在舒娥的脸上。
“永安夫人方才叫我什么?”尚美人的疑惑显得十分真切。看舒娥将要开口,却又抬手止住:“我只当是永安夫人赶着大清早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没有睡好在说梦话,这样的称呼,以后就免了罢。”说完转身便走。
“宫里宫外,都知曹家和尚家缔结秦晋之好,舒娥自知身份低微,称呼别人一声‘姐姐’或有不妥,但以琳姐姐和我的关系,这样称呼,总不为过。”舒娥尽量笑得温婉得体,尽管尚美人背对着自己。
华芙以前告诉她,这脸上的微笑,是一个人仪容的象征,不管遇到怎样的状况,也要极力保持微笑,这样才能时刻提醒自己,做到镇静从容。
然而舒娥此刻的笑,却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酸楚。你与他的潘杨之睦,她和你的秦晋姻连,而今,我却连看一眼,都办不到。
尚美人“霍”地转过身来,看见舒娥一脸从容的笑意,只觉得捉摸不透,冷笑道:“‘身份低微’?永安夫人太客气了。你我同为五品宫人,况且你现在,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正从之间,还有什么分别?姊妹相称,倒是我高攀不起。”
“舒娥承蒙太后错爱是真,你我将要成为姻亲也是真。我今日也不过是借着太后的宠眷,才敢直承自己的心意,斗胆要送琳姐姐一份贺礼。”舒娥脸上的微笑愈浓,“其实太后对琳姐姐的喜爱,又岂是舒娥可比?”
舒娥说完之后,深深万福一礼,笑道:“妹妹不去宝慈宫打扰皇太妃了,只在永安堂扫花以待,静候琳姐姐到来。”说完便即转身离去。
笑意,就在转身的那一瞬,消失无影。
所说的话,都是照着菊豆她们的意思,然而自己的心情,有多失落,却是只有心知。
慢慢踱回永安堂,踏进庆寿宫后宫门的那一瞬,脸上又换上了浅浅的笑意,知足而平和的笑,有时带着忧愁,有时透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