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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就给你在整条甜水巷子里摆一圈~~~”
这俩父子倒也是真有这闲情吵这个,不过对于陈午说的飞黄腾达,倒还真不是在这儿扯大皮,宫里的高俅也给他们透了信儿了,官家对新蹴鞠很有兴趣,已经准了新蹴鞠的推广,并且让他们放开手的做,只要最后能做成了,那什么都没问题,而且这月十号的书院约战官家也知道,很可能那天会过来实地看看新蹴鞠的情况,所以让他们好好准备着。
毛头小子毕竟是毛头小子,这事儿显然是刺激到他了,虽然与当初所制定的几步走计划有些背驰,但谁不希望一步登天的好事砸到自己头上,皇帝的喜怒哀乐最难揣测,既有可能对新蹴鞠毫无兴趣,也有可能对新蹴鞠大家赞赏,那他这个风悦队的队头也肯定少不得褒奖,所以这些日子他在准备梁祝的时候,陈午也是没有闲下来,天天一早就砰砰砰的拿蹴鞠踢球门框,说要练习极致的脚法,不过十有**是要到院墙外面去捡球。
“苏大哥,你跟我们说说看,昨晚矾楼到底是啥情况,你有没有见到官家?”
“对对对,我长这么大可从没见过皇帝呢,苏大哥说说,皇帝都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头上长着两只很长的脚……”
两跑堂极有兴趣的把苏进拉过来坐好,桌上备好了瓜果点心茶水,感情是把他当说书先生对待了,这时候甚至是厨房里头的伙夫也是提着菜刀出来听。只是对于他们所描绘的平脚直开的帝冕,苏进只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呵呵了……
“别给我胡说八道~~~”陈守向板起脸凶了他们一句,可不能让他们养成了私下议论皇帝的习惯。
旁边也都是哈哈的一阵欢实对付了过去,该咋听咋听,不过可惜他们信赖的苏某人这回可真是不能给他们解惑了,虽然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这么神气的苏大哥怎么可能不受皇帝接见呢~~可事实就是这样,即便是这么神气的苏大哥,在那些大学士眼里还是不值一提。
写市井杂言的商户子弟而已,顶了天也就是个有点怪才的乐工。
嗯,就是这样了。
……
……
今晚上苏进过来也不是真的来吃酒席的,等到酒楼的勤杂伙夫都打烊告回后,苏进便把陈守向拉到了僻静处问苏家当年的账簿,这次既然让敬元颖帮忙去拿了,那自然是连他们向府的账目一起拿来,不过苏进信不过向府,怕是当年的账目不实,所以也是管陈老头要这苏家自己的那份账簿。
陈守向皱着眉心多看了苏进两眼,“当年你们苏家分家的时候账簿也都分去了,我这里虽然还有些留底的,不过不多,而且积压了好些年岁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
留底?苏进不禁皱眉,既然当年苏家已经败落到背井离乡的地步,没道理还要留底账,他皱着眉头,对这事儿更为不解了,不过嘴上还是说道,“那就劳烦陈叔帮忙找找撷芳楼当年的底账。”,“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陈叔帮你翻翻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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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儿,蜘蛛甲虫是满地走,苏进手里拿着油灯掌光,不断的把脚边的杂物拨开,身前的陈守向正蹲着在一个破旧积灰的箱子里翻找,咳咳的不断吃灰。
“这个是洪桥街的小庆馆……”、“这是万胜门边上的嵩阳楼,酒楼开张那天我还去了观礼了,当时府衙一些长史典吏也去了不少,还闹了不少事儿……”
他边翻着嘴里还嘀咕不少,“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些因为积压过久陈账几乎一捏就碎,还带起一阵阵的灰尘,熏的人眼睛直红。
“哎?怎么不见了……撷芳楼当年都给了向大人了,这账应该没拿走才对……”
苏进手上的烛光微微一摇,这陈老头嘀嘀咕咕的,倒是把一些当年的事儿漏了出来,不过这也不算是多么意外,苏进也猜到撷芳楼是苏家主动割出去的,只是想在账目上确认一下。
“应该就是这个了。”老头拍着厚厚的一本陈账直起腰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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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辉照进书铺南厢的卧房里,一地的月华。
“嘭――”的一声,两本账簿丢在苏进眼前,烛光下……干白的细尘飘散开来。
“自己看看是不是。”
虽然这敬元颖的态度恶劣,不过这事情确实做的干净利落,而他也没有闲着,三本账目同时起翻,甚至从苏家出事的前一月就开始排查过去,果然与自己所料不差,账簿上有猫腻。苏家自己留底的这本账簿上清楚明白的记着苏家出事的那几个月里账目收支极大,从前一个月开始就少有出帐了,尤其是在出事的一月后,账薄上的进账骤减三成!按照正常推理,这生意绝不至于下滑的如此之快,而这个猜测也很快在向府的账目上体现了出来,几处出账的项目不合市价,一百斤的炭木费钱四百二十两三钱五厘,即便是当时已经接近入冬,但这收购价也足以让人起疑,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府上那本苏家账簿写的也是相同态势的进出账。
这么一来,也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苏家让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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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迷雾的两头
苏进一直很好奇苏家为什么会败的这么快,按理说即便死了家主,但余下几房中能出来挑大梁的人也不会缺,可事情就这么邪乎了,这个世代经商的大家族居然在短短三个月内就从汴京城里除了名,如果说仅仅是因为和皇亲国戚争个女人争输了导致这种结局的话,他是不相信的……皇室不是强盗,也不敢做着强盗,这帝国的法律可以钻空子,但人世间的一些基本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再说苏家得罪的也不是皇室直亲,没必要胆怯到瓜分整个家族来去提防这种“或许有”的危险。
不过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些了,从这些账簿中就可以看出苏家当年败落的内因影响更为突出,由于名下产业流失过多导致苏家财政大幅缩减,商人在丢了赖以为傲的财富后,又如何有底气去面对来自上层阶级的打压,或许这就是苏家当年这么快就四分五裂的原因。
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苏家财政缩减,甚至可以猜测是什么原因让苏家甘愿让出嘴里的肉……
陈守向不说,可能也所知有限,王府作为敌对方,更是不用想从他们口里套出什么具有参考价值的信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作为背后推波助澜的第三方了。
苏进把头绪稍稍理了一遍,对于今后的调查有了更为明确的方向,向府……就是极重要的一环,能让苏家把撷芳楼这么大块的利益吐出来的人,想必在当年这件官司上有很大的话语权。所以今后向府是免不了要多打交道了。尤其是那个面色慈蔼朱老管家。
他在案头这么想着,旁边的敬元颖却是拿剑格敲了下案面提醒他,“可别光顾这你那些芝麻烂谷的事儿。我的事儿你到现在也都没个影儿,不要以为我真的有这耐心陪你耗。”
苏进抬头看了她一眼,还真是抱歉,倒是把她忘了。
……
自从锁定了目标后,苏进每天的作息也就更为紧凑了,向府每天一早就要跑的,闲下来有事没事就找那朱老管家谈心。这老家伙一开始戒心还挺高,也不知道甄氏跟他讲了什么,总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算是与这老头认了个熟。至于那些小东西就很好打发了,随意许几个故事就让他们屁颠屁颠的读书了,虽然甄氏不满这种钓鱼式的方式纠正孩子念书问题,但左右无法的情况下也只能暂先这么依着。等到时机成熟之时让那几个孩子完全断了“这口奶”。
相比较这边。蹴鞠的问题就比较多了。
陈午和他那蹴鞠队的几个小子非常不满他零碎的时间安排,“有什么比蹴鞠还重要的?”虽然他们是这么抱怨,但结果每天还是只能有一个时辰抽出来给他们指导蹴鞠,这倒不是苏进真的吝啬什么技术,只不过这些体育技能不是说说就能会的,那必须得通过反复打量的练习才能学会,所以即便每天花上三个时辰跟他们讲解技战术和蹴鞠技巧,但他们还是只能吸收一个时辰的量。
“歪理。”
“我们读书没苏大哥多。左右都是说不过苏大哥。”
书院的草场上,蹴鞠嘭嘭的被踢的很高。在适应了新鞋后的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