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结果没想到这些小子们倒是积极,一口一个先生的叫,但问的都是关于七个葫芦娃哪个最厉害、白雪公主和鱼美人谁更漂亮之类的消遣型问题。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作者最厉害的事实。
“这就好比长腿短腿之分,短腿每盏茶内的步子迈的多,长腿每盏茶内的步子迈的大,所以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啊?怎么会一样呢?”、“先生骗人,肯定是七娃最厉害!”
……
甄氏在廊道处远远的看着,虽然不满意苏进在那儿有模有样的跟那帮孩子瞎扯,但看几个孩子最起码是肯读进书去了,也只能暂时就这么依着苏进来了。
“回吧。”
昨夜新雨,外头院子里还有些凉寒,她也是不便多呆,就先招呼着府中婢女回了,而亭子里的苏进是一直是留意着甄氏的举动,见甄氏回了,所以接下来就趁着和这些小家伙攀谈的机会套问向府的地形分布。
“来来来,我们带先生去府里逛。”
“呵,是嘛?”小不点们完全不知道眼前这憨厚老实的东西已经把他们坑了。
“小少爷们都走慢点~~”后头的老管家气喘吁吁跟着,由于甄氏之前吩咐,所以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几个小家伙。苏进原本还想从这朱老管家嘴里套点东西出来,不想这老头果然是人精,怕是甄氏之前早有吩咐,所以一旦苏进挑起撷芳楼的话题时,他就拿话岔开。
小家伙们在前面带路,对于给先生指点自家屋门时,倒是非常积极并且渊博的,“这儿是孟姨娘住的,这里灶房厨间,东面还有两个,后面是大娘的住的,很漂亮的,大花园里好多东西呢,过夏了我们经常去里面偷杏子吃……”他们说着,苏进也是笑着点头,直到对方一笔带过的,“这里是文籍库,府里账房管家呆的,不过一般人不让进,在往西面过去有个鱼塘,里面的鱼可比州北瓦子里的好吃,我和暄儿哥……”
被他们从中庭推到偏院的这个门当口时,苏进的眼神唯一一次锐利了起来,这间三开卷棚青瓦的砖屋隔扇门环间横贯着一把铜锁。
……
夕阳西下,暖暖的黄昏倾斜下来,铺展在这花团锦簇的高门府第内。
总算是可以回了。
不仅是陪这帮野小子累,后来这府里的一些丫鬟居然也跑来围观他,起哄着让他拿洞箫吹梁祝,甚至连一些走在游廊间的向府管事也把目光探了过来。
“那就是一品斋吗?这年纪可真是……”、“不是。一品斋是他死去的爹,你这儿都不知道,他是把他爹的遗作发扬光大。不然你以为这弱冠之年就可以写出三字经?”,“……也是。”
细细碎碎的,府里许多闲杂人等在听说外头的一品斋来了府上,也都是瞧新鲜的跑到后院凉亭那儿看,自从开年的倩女幽魂以来,这个兴国坊的小书铺可是得了不小的名声,苏进平时深居简出。斋、酒楼三点一线,所以也确实没有想象过外界这些人对他是如何一种眼光,不过今日一看……
虽说不是坏事。但这时候确实有些耽误事。
“咯吱咯吱――”的木屑声音,苏进拿着匕首刀尖将洞箫几个眼里的堵住的沙石挑了出来,吹了吹,这样这声音就不像之前那么沙哑了。
那献萧的婢女面上有些疑忧。“苏郎君怎么……靴子里还塞着匕刀?”那女婢很是好奇苏进为什么会把一把锈迹斑斑短匕藏在靴子里。虽说一些文人有佩剑的雅好,但是短匕这类凶器却很少佩戴,可即便是出于护身目的,但也不至于挑这么把满是锈迹的匕首。
还真是古怪。
“防身的。”苏进把匕首又塞了回去,这把短匕可一直留在他身上,由于上面沾了毒龙血,所以早就把刀面腐蚀了,但是刀却比以往更为锋利。所以这是他一直没丢的原因。
旁边朱老管家微微皱眉,短匕之类的东西平常人是很少用的。也幸好苏进是这么大方的拿出来使,而且还是把钝刀,不然府里的人可非得当了刺客抓了。
“呜呜――”
苏进吹了两下洞箫,感觉还挺好的,在围观一众的目光就这么吹了一曲梁祝主题部分,在场大部分人昨夜都没有去矾楼听,所以如今一听这苏进现场吹奏,那都是分外热枕的聚拢成了一堆。
洞箫的声音低沉悠扬,传到远处假山那儿正边走边说的甄氏和大夫人秦氏,秦氏抬头一疑,“何人吹箫?”
甄氏往前头一看,立马就明白了,“是那一品斋的苏仲耕,昨夜矾楼唱梁祝,妹妹也是去了旁听,撇去对其人的成见,那梁祝确实是难得的好曲子。”
“哦,是嘛?”
两人且说且笑,顺着那熟悉缠绵的曲调走过来,在听罢一曲后,甄氏是颇为满意的点头颔首,与昨晚恢弘的合奏乐风迥然有别,但还是极为动听的曲子。
这曲子吹完了,地方也逛完了,苏进当然没有在继续呆着的理由了,打了个礼就告回,像那甄氏还上前一番鼓励褒扬,还要留餐留宿,倒是真把他当府里的教书匠了。
……
*************************
*************************
回了一品斋时,天色也昏暗了许多,街头巷尾的小贩叫卖还不绝于耳。庄舟见了他倒是火急火燎的模样,“苏家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你可不知有多少人登门拜访……”
看庄老头那模样,今日倒是接待的活儿没少做,用过的茶杯子不少在水桶里泡着呢。
“您要是早一步来,那蔡郎君说不准还能碰的到……”
嘀嘀咕咕的,肯定是的收了些好处了,苏进微笑着点头表示明白,对于一些登门拜访的人的用意他也多少心里有数,所以见与不见关系不大,若是被他们赶巧抓到了人,那见一面也无妨,顶多当是给别人提供了个喝下午茶的地儿。
而自己昨晚在矾楼的事儿应该也是传到了甜水巷了,所以还没到收铺子的时候,陈守向就亲自过来把自己拉了过去,说是巷子里的街坊想要见见他,看看这个被大宋皇帝御赐金匾的人物究竟长的个什么歪瓜裂枣。
车轮子才压到风悦楼前,耳边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店里几个伙计扯开嗓子的欢庆声,“今晚风悦楼大酬客,酒水饭菜全免~~~”
“……”苏进望了眼旁边还面有得色的老头,实在是不觉得一块皇帝的金匾有什么值得劳师动众的必要,或许是他一直对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代入感。所以有些东西看的可能开一些。
陈午还有店里那俩小跑堂在今晚上也是没少忙活,外头一听吃饭不收钱,那是赶脚的跑进来。不过盏茶的功夫,二楼连带雅间都满满的挤撑了人,也亏得这风悦楼不算多大,不然非得赔死这老头不可。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往常相逢不打招呼的街坊这回也都是笑脸相迎,时不时的还要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哎哟,这就是当年苏老爷的儿子啊。可真想不到如今已经长成这般好模样了~~”那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婆子赶紧把溢美之词送上,甚至旁敲侧问的打听苏进的婚事。
“这边这边……”、“你们这俩小子腿脚给我快点,就知道吃!”
整个大堂里那是人满为患。二楼廊道楣子上的灯笼也点了起来,烛光照下去……亮堂堂的一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是差不多打烊歇腹的时候。打着咯的食客招手告别。甚是亲热的老熟客模样,不过陈守向并不在意这些,看来今晚这场流水筵完全是他为了自己开心做的,只是可怜了那么多铜子儿被人吃走了。
“就当是散福了嘛~~”、“仲耕如今可是给这些老街坊们挣了脸,你瞧他们也是为你高兴呢――”
旁边的陈午兴致缺缺的拉过一张长凳坐下,“得了吧老爹,白吃谁不来,亏你还念他们的好。要是我说……还不如正儿八经的办个长宴,我呢~~在门口摆张案子收礼钱。这才是实在事儿……”
“去去去,你这小子除了蹴鞠还懂个什么,少在你爹面前晃悠~~”
陈午还不乐意,将嘴里嚼着的竹签子吐了,“老爹你可别看不起人,你儿子马上也要飞黄腾达了,看以后我让官家在我背上题个风悦楼,可别到时候再来抱你儿子的大腿。”
“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就给你在整条甜水巷子里摆一圈~~~”
这俩父子倒也是真有这闲情吵这个,不过对于陈午说的飞黄腾达,倒还真不是在这儿扯大皮,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