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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菱也朝港口看了一眼,官兵们身上穿得都是陈家军的兵服,她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激动,面上一派平静,也学着云拂笑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休息。
阮遇吩咐马车停下来,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这路陈家军不早不晚刚好这个时候来来港口视察,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备而来,不过,不论是巧合还是其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送云拂笑和华菱去黄姑岛,他行事极其低调,本没有带多少人来。自己现下身受重伤,云拂笑和几个明阁高手就算对付得了这些官兵,恐怕行踪也暴露了。
想了片刻,阮遇又吩咐马车继续走,左右不过是几个官兵罢了。
到了路障前面,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小兵上前,声音铿锵,道:“车上的人都下来检查!”
车内,阮遇面无表情,云拂笑依然假寐,华菱便也按捺着没动。
“敢问你们要查什么?”赶车人问道。
“有人将南方赈灾的官银中饱私囊,意图潜逃海外,我们陈小将军奉命来平城港口捉拿钦犯!少废话,快叫车里的人下来!”
果然是陈家军!华菱心里一动。
阮遇淡淡地看了一眼华菱,华菱一眼瞪回去,小声道:“看我干吗?我一直跟你们在一块能使什么坏?再说陈家军……”
华菱话没说完,阮遇就下了车,华菱一噎,没有继续说下去,云拂笑淡笑着道:“菱儿,我们也下去。”
三人下了车,官兵还掀了车帘去查看车里还有没有人,又拿出一张人像,一一跟三人比对,并非钦犯。
华菱瞄了一眼那人像,画的一张大众脸,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嘴角抽搐,拿着这玩意真能抓到钦犯?她又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当先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旁边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华菱看着那少年,突然惊得眼睛一瞪。
陈容烟!
陈容烟也看见她了,作势要上前,却被旁边的男子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当下也平静下来,只是悄悄地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华菱。
阮遇此时也注意到了来人,目光坦然,他和云拂笑轻易不现身,见过他们并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极少,世人只闻其名罢了,自然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的。
陈小将军和陈容烟走至近前,其他官兵便行礼,高声道:“小将军!”
陈小将军点点头,转向云拂笑等三人,目光只在华菱身上停留了一瞬,朗声道:“你们是何人,出海去何处?”
云拂笑和阮遇并不答话,而是赶车人上前,道:“小将军,我们家大公子素有眼疾,久治不愈,听说海外有神医,特去求医的,二公子是来送行的,那位姑娘是我们大公子的夫人。”
华菱低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几天她都莫名其妙换了两任老公了!偷偷看了一眼陈容烟,陈容烟正皱眉怒瞪着自己。
“大胆!我们小将军问话,哪里由得你一个赶车的回话?”旁边一个官兵大声斥责。
陈小将军轻咳了一声,看向华菱,似乎在征询意见。
华菱与这位陈小将军并未见过面,不过人家既然是跟陈容烟一起的,想必是来帮自己的,陈容烟也是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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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我该相信你吗
华菱站在云拂笑身后,微微摇头,动作的幅度非常小,小到四周几乎不曾发现她摇头。
见华菱的反应,陈容烟面露疑惑,却还是暂时压抑住了自己的疑惑,默默地站在陈小将军的身后。
陈小将军手一挥,让刚刚呵斥的那个士兵退下,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道:“几位既是要出海,还是等一天吧!今夜可能会有大风巨浪,出海也不甚安全。”
闻言,华菱略惊讶地看向陈小将军,这陈小将军跟陈容烟虽然是兄妹,性格却大不一样,沉稳内敛,也颇有智谋,自己刚刚拒绝他们公然营救,可因为没有做进一步的沟通,他竟然编出一个夜里风浪大的借口让他们留下来,果然跟陈容烟那耿直冲动完全不一样,好在陈容烟叫了这个陈小将军来,否则现在她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
华菱偷偷看了一眼阮遇的反应,只见他面无表情,也是不动声色,缓缓回身问了云拂笑一句,道:“你怎么说?”
华菱被这一句问话惊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阮遇征求云拂笑的意见,他向来是全权替云拂笑做决定的。
拂笑今日眼神清澈,淡然得像一湖水镜,他想了想,轻声回答:“那便等一日。”
“好。”阮遇点头,淡漠又疏离地朝陈小将军拱了拱手,便转身领着拂笑和华菱回马车上。
看着这二人今日的反常,华菱一时有些不懂了,只得讪讪地跟在二人后头,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陈小将军道。
华菱心里一怔,拂笑和阮遇的脚步也是一滞,这种时候不宜多生事端,他们二人便俱都沉默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小将军。华菱回过身,有些疑惑,难道陈小将军还有后招?
陈小将军哂然一笑,道:“在下瞧姑娘眼熟,敢问姑娘芳名,可是京城人?”
闻言,华菱还未回话,拂笑眉头轻皱,阮遇便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慎言,家嫂向来不在外露面,何来眼熟之说?告辞。”阮遇说完,便回身上了马车。
华菱也不好再说话,便也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阮遇和拂笑始终没有说话,华菱突然觉得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瞧着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她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偷偷传了消息出去?”
“不觉得。”云拂笑和阮遇异口同声道。
得到这样的回答,华菱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有些紧张,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毕竟这事不是她计划的,但人却真的是她招来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又道:“那你们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什么事?”阮遇反问,云拂笑看过来。
华菱头皮发麻,答:“就是港口的事,你们明知故问嘛!”
阮遇轻轻靠在软垫上,似乎不打算说这个问题。云拂笑从刚才开始一直面无表情,此时却又对华菱笑了,笑得极好看,眼睛极为有神,声音也如往常般温温软软,他道:“许是今夜真的有风浪,推迟一天也好。”
见他这样,华菱真的不敢再问下去了,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怀疑,但是自己这么一直试图解释,不是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吗?倒不如不说话来得好。
回了宅子,华菱便当先回房打算补觉,前两天累的快死掉,昨晚上又没有怎么睡好。不管陈容烟他们有什么计划,她只希望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离开。
回了房,华菱将早上阮遇给的那个小药瓶拿出来,小心地倒出一粒,仔细地闻了闻味道,倒是可以辨出几种药材,不过都是些解毒药中常有的东西,其他的似乎是被制药人故意掩盖了,无法辨出。其实这种解药吃一次也只是能免受一次发作之苦而已,就算华菱复制出了这个药,那也是一辈子离不开它了,真正的解药恐怕只有让阮遇心甘情愿拿出来。
华菱撇撇嘴,她觉得让阮遇心甘情愿拿解药出来的可能性太小了。她将小瓶子收好,几步走至床边,仰头倒下,打算在午饭前睡一会。
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人轻轻敲了她的门,华菱坐起身,“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一小叠点心和一壶茶水。
“姑娘,喝点茶吃些点心吧!”小丫鬟将东西放在房中的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床上的华菱。
华菱抬头也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小丫鬟一笑,道:“姑娘不记得我了?”
华菱疑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她惊得失声,掩住了自己的嘴,压低声音道:“青儿?”
青儿又是一笑,转身回去将房门掩上,朝华菱单膝行了个礼,合十道:“青儿见过小主。”
华菱下床,心里紧张地扶了扶青儿,压低声音道:“怎么如此大胆,敢混进这里来?”
“小主一直跟着他们身边,我们也没法接近,知道你们要出海,心里很着急,只好兵行险招,不进来问问小主的意思,我们实在猜不到小主的打算!”
华菱点点头,道:“这里你不能多留,我简单交代你几句……”
青儿走后,华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