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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显得有些不厚道,但毕竟没带出脏字,秋婷却不同,她的话句句都像锋利的刀子,割破欢儿的心头血液。
秋婷也没有话说,因为自己方才的确动了贬低打压欢儿的心思。
“说旁的都没用,你们几个丫头谁认得字,给我念一念那书册上都写了什么?”兰妃出身武官世家,也算是将门虎女,可她偏偏不认得字,这也是父亲宠爱她的后果,不思进取,一无是处。
“奴婢认得。”小茜自告奋勇地扬起右手道,自己小姐设的局,她怎能不积极响应。
小茜碎步轻缓,来到兰妃面前,看到上面形形色色的男女图案,好似口若悬河,舌绽莲花般打开话匣子,“娘娘,这上面写着云雨二十四式,您看这招叫老树盘根,这招叫灵猴上树,还有这招叫颠。鸾倒。凤,然后是观音坐莲、大圣驾到、丹凤朝阳、翻云覆雨、阳升阴沉、牵肠挂肚、怀中揽月、抱虎归山、水乳。交融、金鸡独立、横枪架梁、潜心向佛、天外飞仙、玉带缠腰……最后一招,叫老和尚撞钟!”
直到兰妃翻看完所有的页面,小丫头才成竹在胸的说完这番话,俏脸上腾起两团红晕,不时用眼角偷瞟清竹,看看千妃是怎样气怒交加的反应。
谁知,不知死活的千妃非但不甚在意,还在她说完“老和尚撞钟”之后,纠正反驳道,“这招应该叫‘老汉推车’才对!”
轰隆隆飞光电闪,这个女人不是脑袋进水就是疯了,大家现在讨论这本书的真正主人是谁,如此紧要关头她竟然同人家探讨招式的名称问题,千妃是被吓傻了,还是得了失心疯?
一边傻傻木立的莹儿也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小脸红得如火烧云一般,小姐定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举动有别于常人。
“千妃姐姐是不打自招了,既然对图册上的招式了如指掌,这本书定是姐姐的无疑了。”欢儿抓紧时间,急着将淫。荡的罪名作实。
“姐姐快别说了!留神王爷当真!”秋婷假装露出慌乱,故意大声提醒清竹。
“我几时说过此书是我的,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跑吗?”清竹冷眯着杏目,掀唇勾出一抹了然的笑弧,“在王爷身边侍奉这么久的时间,与王爷的神武相比这些图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哎,对了,欢儿,记得我第一次到‘欢儿阁’为你们送夜宵补充体力之时,就见过上面的几个招式,那几招叫什么来着,你帮姐姐想想?”
欢儿虽曾是青楼里面的姑娘,也从没有当众被问过这样的问题,当下小脸羞臊的如同猴屁股一样,抬不起头来,但她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良家女子,立刻反击回嘴道,“这事姐姐问王爷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只管听夫主摆弄罢了!”
话毕,目带挑衅地凝视清竹半刻,随即又脉脉含情地望了秦政一眼,“王爷,你说是不是,那晚咱们都用了哪些花样?”
“够了!”身材挺拔,面容清拓的男子俊面铁青,两个女人掐架,平白无故自己遭殃,这些陈年往事也被翻出来作秀!
可清竹却全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非要将这一话题进行到底,装作懵懂少女般天真无知,面上似月色凄迷,淡云如雾,冲着秦政甜甜美笑,“王爷,适才欢儿妹妹说的可是真的?全是听您的指挥,看来您定将上面的所有花式都试过!”
秦政终于在这一秒明白,这个女人是存心捉弄他,让自己在众女面前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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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指纹
众女如遭电击一般,木楞当场,桃颊红透,面面相觑,女人争宠是王府中的常事,但将这种并不光耀的事摆在台面上作为夺得男人的砝码,倒果真并不多见。
兰妃见局面僵持不懂,瞳眸凝视狼狈不堪的莹儿道,“王爷,我瞧咱们也不用在这事上纠结,问问这个小丫头便能知道真相。”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一旁如石雕一般神情和动作固定的少女。
欢儿娇颜上面好似覆盖一层薄薄的冰,视线冷艳看向莹儿,余光睨视清竹,“看似这样一个灵秀逼人的少女,没想到竟是个淫。荡艳丽的妖媚子。”
一声凄惨带着哭腔的声音登时响起,秦政眉头一皱,低头看去,只见莹儿突然抢身而出跪地俯首痛哭道,“奴婢冤枉,王爷明察。”
“竹园中除了你便只有千妃一人,如若你被冤枉,那这本房乐画册莫不是……”兰妃故意欲言又止,其实心中窃喜,这是自己最想要的结局。
秦政浓黑长斜的剑眉微蹙,“兰儿的话外之意,是另有其人?”
“兰儿不敢,是小丫头自己不愿承认,众所周知竹园中只有兰妃和莹儿两人,除却她就只剩一人了!”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当机立断绝不能心慈手软。
“凡事都要有个真凭实据,恶意伤人,凭空捏造是王府中的重罪。”秦政声音冷凝,严酷不容措辩。
“栽赃陷害,暗算他人更是累及家族的罪上之罪。”清竹不屑的撇唇冷笑,仿佛现在身处危险境况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旁人。
眼见秦政并没有追问画册的主人,倒是反复强调证据,欢儿终于忍耐不住,如果今天的一番筹谋再不能奏效,来日被千妃反咬一口定会不得好死。顾及这些也不再多想,杏目中狠辣决绝的厉光如夜幕中的闪电,眼梢别有深意地扫过漠然无声的小茜。她此来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看来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招,只一个眼神便顺利将所有命令传达。
下一刻,小茜猛然跪倒,膝行向前至秦政面前,如捣蒜般磕头哭泣,“王爷,救命!”
秦政心中暗暗惊奇,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没有吱声,任其哭得悲天动地,泣不成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众人费尽全力的表演。
兰妃瞧出秦政眸子里的冷漠与厌烦,帮着圆场,很少见低身谦和地将小茜扶起道,“小茜不哭,王爷是何其明断之人,有什么话尽管实事求是的说出来,王爷看在与欢儿昔日之情的份上,也定会给你们主仆做主的!”现在也只能将往事搬出来,否则秦政根本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
果不其然,秦政恰似回忆苦痛一般,双眸紧闭,悲叹一声,“小茜你说吧,有什么冤屈这般恐惧。”
小茜哭了半晌,眼泪停止住,睁着硕大杏眸,用手擦拭脸颊上珍珠一般的泪水,“王爷,其实,其实奴婢知道这册子是谁的,只是她是王府中地位尊贵不凡的妃子,像我这般没权没势的下人不敢妄自评论,是故便没敢声张。”
兰妃已然听出她的后话,盈盈抬眸,语笑出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干净净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不耻淫。妇,王爷断不能留她,小茜快说出来,王府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如此轻佻的女子还不赶了出去。”
小茜抬起右手抹去粉面上的泪痕,接着道,“今早,我奉主子的吩咐到竹园来想要采摘一些新鲜的凤仙花,可刚进院子就听到千妃在房中窃窃私语,奴婢本想进屋拜见一下,隔着木窗,瞧见娘娘正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全是图的精致书册,十分认真仿佛旁若无人。我正想出声,却听娘娘自言自语说什么倒入翎花、隔山取火、老和尚撞钟……奴婢起先也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千妃边说还边自抚身体,口中呢喃出声,奴婢听的实在怕了,就急忙偷偷离开了。”
“你说谎,我和小姐一直在一起,从没见你进来过。”莹儿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她们此来的目的就是设计谋害小姐,想起自己适才还曾怀疑小姐的人品,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小小丫头可知道诬陷娘娘是怎样的罪责?”兰妃适时插言,“我料想你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小茜,不得胡说,”欢儿假意阻止,“千妃姐姐可是王爷最心爱的女人。”
秋婷虽不做声,但美眸中难掩发自内心的欢笑。
清竹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呵呵笑出声来,如此拙劣的谎言简直是漏洞百出,有人相信才怪,不过当她发现秦政一直微微有些失态之时,不禁疑窦顿生。
“王爷,此事到底你怎么看?”虽然有十足的把握,推翻所有诬陷,但现在她最想知道的还是他的真实想法。
秦政抬眸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朝清竹无奈一笑,又转头眼含情意地看了欢儿一会子。
“竹儿,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本王只信你的话。”考虑了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不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