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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算好的,当是边地军人的待遇。他们因为防边轮戍,国家不得不把府库里最好的蓄积,给拿了出来。等到敌军来袭,就是他们效死力的时候。
这北部边地最主要归凉州管辖,下辖好多个郡。这北地也专设了一个方面军群,由老成持重的将领带领。平时训练,战时谨守,这是他们的最主要职责。
这里构成了从北达长安的第一道防线,所以格外重要。当匈奴从北而来,首先要经过他们那里,才得往更深入的汉地进发。正因为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汉武每诫那里的长官,都要他们不要贪功擅自出击,违令者斩。为什么汉武会发这样的命令,难道是他对匈奴怯懦吗?
这肯定不是。他是从大局着想,考虑到北地本来就很凋僻,经济残破不堪,再要他们日夜处在征战之中,怕当地人们承受不过来。如果长官又复不知恤民的话,很可能造成官逼民反的境地。所以汉武对当地老百姓,重在以安抚为主。
而在另一方面,汉武对军事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说是不准边地军人主动出击,并不是叫他们放弃战争的准备。相反,对于各个军种,各个机动部队,他都努力使他们轮换着到那冲突最严重的地方去,藉以锻炼其实战能力。在与匈奴严重对峙的同时,南方和东方,小规模的摩擦从来就没有间断。虽说战争是凶器,但对于有几代人的物质储备作基础的汉武来说,这正是他希望的一种情形。
他已经窥知了匈奴人的大军,就集结在了凉州附近。但他们为何又在凉州的边上,按兵不动的?这可是一个令人难以猜度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汉武同样在凉州的来路上,加固了后两道防线。同时,他也在紧密的关注着西方,希望西域的大军赶紧得胜归来,这样就可以两个拳头合成一个拳头,形成合力,把匈奴人的势力,扫荡出漠北。
这些都是汉武的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许多事情仿佛是水到渠成,这时候。我们旁人难以揣测,难道真是这样一种情形,事情已经都在他的料算中了吗?在这锣鼓喧天的时刻,外有匈奴人,内有内患,汉武能够在这次的惊险中,突出重围吗?话说他明天就要到我的牢里,这无论于谁,看起来都是命悬一线的时机。我们都要拈一把汗来,如果身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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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廷尉府
雄鸡唱响,它们催醒着睡眼朦胧的人。谁还在犹疑张望,这过去的沙漏一天一减;或者是过去一时,在床上打几个滚,时间就悄悄的过去了。我却有所不甘,挣扎着起来,又复躺了下去。
我们也不能随常的逼醒自己。有时就念着,顺其自然吧,这样就又过去了一天。长安城楼上,那时候也站满了仰望的人,或者就是祈求平安,或者就是谨小慎微的活着,一股脑的小人物,他们在时光的巨镜中,同样被照得清晰可现。
我们不同的卑小,犹如草芥一般的生长。即便长河浩浩荡荡,也改变不了这些,这么些年,长安也没有具体的指引,给我们一种神圣的光。
我们来去在自然之上,它巨大的树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我们看穿了山河,又复回到这一片土地上,长安悠扬。人们所说的时代,是鞭挞,还是景仰,并没有完全成形。
或者是模棱两可,我们虽然盼尽了余生仰望,甚至钻进了历史的深灰里,抚摸它们的脉络,我们依然无法像一个伟岸的政治家一样,挥斥方遒。它们的故事,有时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间提及,我们要怀着爱意,深深的怜悯之心,这时代的光柱,几千年折射下来。
我们能否看清了它们?或者我们能否明了得自己?是不是我们同样如他们一样,依然犯着同样的错误?我们是否也能拷问一下自己:除了利益的纠葛之外,我们为什么这样的去行为处事?它们像一面灰黑色的警钟,并不明朗的垂挂在我们的面前。
第133章,在那里不知日夜的看着。在外面送饭的牢子,看着他这样一副呆相,“都快砍头的人了,还看什么书。”他见到没有回音,不禁摇了摇头,“还不如多喝几盅爽快。”转过头,牢子在那外面,就独自畅饮去了。
这就是身处樊笼中的我。话也说不出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还在不在的,真的是灰天暗地一片于我。可是也不过如此吧,我转过头来一想,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133章,把思念刷刷的流淌在笔尖。
今天我同样又是起了个早,但令我惊异的是,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似的,硬是看什么都静不下心,“怎么了我这是?”我又开始坐下来准备练字,也是不行,心里像揉了一团乱麻。“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不禁心里急切。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正在我神思灰沉,突然外面有喧闹声进来了。我望了望,一大帮人,正在往我的牢房走过来。他们是谁?看起来似曾相识,我在这里也有些天了,都好久没看到他们了,所以不禁又多望了几眼。
这几眼望过去,不禁使我大惊失色,原来他们竟是跟着我从西域过来,假扮汉军的匈奴人。只是带着他们的,为首一人并不是丘默,却是另有其人。我把他看了好久,想了很久,才确信就是他。这个人,一身汉军的铠衣,全身都是牢牢的被铠甲包住。他站在那些人里,就像一只鹤立在了鸡群里。
作为敌人的认定,我有一百个理由,对他恨之入骨,说他认贼作父,不忠不孝,实在是十恶不赦之人;作为一个平常人看他,却又不能不为他的风度所折服,他带着这么少数些人,竟敢在大汉的核心机构里,如行云流水般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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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
那近在眼前的观景,和远在天边的故事,并不是随时存在分别。我们诉着长安一曲,山河雄壮,几千年的风尘,不时的刮过耳边。从夏天到秋天,从成熟到凋零,并不是那天下的人,就能看清。
而我却沉醉在小小的,有花香弥漫的夏天。那时蜻蜓在飞,长安道上,一树山茶的景,把我的视线远远带去。它周围并不太多纷扰,好像孤零零的兀立着,全身却开满了那白色的,堇色的花。一阵阵风吹来,它身上的叶子,带动它簌簌的发出声响。
我在那个记忆的梦里,蜷缩。它们与时代的光影,渐次模糊。一个人能望得了多远?一颗心能有多大包容?每个人都在作着自己的事情,看似杂乱,却又整齐划一。
我在廷尉府的牢里,听着外面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这声声,不停的敲打着心扉。我渐渐闭上了眼睛。
我想着,是不是最后的时刻来临了?这么些年,我挣扎着,奋进着,终还逃不脱被人算计的命运。他们在了我的眼前,那么多的影子,从我很小时候见过的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我几乎把一生遇见过的人,都从头至尾的回忆了一遍。
“钦犯出来。”一声喝在我面前响起。这是一个我特别熟悉的声音,但却又如此陌生。他就是临风,随着牢门哐当一声的打开,我看到了他和我的对比,我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他雄姿英发,眼睛炯炯有神。
“他们准备带我到哪里去呢?”我看到这一群人的紧跟,这种架势大与往不同,不禁想问,但马上发现这是徒劳,原来我根本就说不出一个词来。
我现在是个哑巴的,怎么又能吐得出一个词呢?我无论想说什么,现在看起来都是徒劳。我也不能反抗,我身体虚弱,全身无力,而且他们带我出来的时候还给我上了镣铐,对我全身进行了禁锢。关键我还不知道他们带我出去干啥,如果是仅仅针对我一个人,这看起来像是预料之中。但如果还有其它目的,这可不容小视。
这是艰难的生命过程,无论于尽在眼前的结局将是怎样。我听见自己脚上镣铐的声响,除此之外,其它的声音仿佛都不过是微渺。我随着他们的脚步,机械的一步步往前。周围空气死寂一般的凝重,我看着一扇一扇重门打开,他们将带我到哪里去呢?
黑幕到了最后,终会得以揭开。那让我停止下来的,高高在上的堂前,廷尉府衙几个大字,让我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原来,是终于要讯问我了。这样也挺好,事情总得有个了解的时候。”我复又望了望,这门口上,竟然有着宫廷绛衣的人,他们垂首握刀,一派严肃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在这里的?平常时候,他们离宫廷可都不会有半步之遥。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