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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在这里的?平常时候,他们离宫廷可都不会有半步之遥。他们到了这里。”这时候,我心里那从早上就开始发酵,这不祥的预感开始升腾,“是不是汉武来了?又想到匈奴内奸倾巢出动这次,是不是有人要趁这个时机,行谋刺之事?”想到这些,我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并不是完全的想着忠君,只是怕这万一汉武不幸,会造成局面失控。你想想,偌大一个国家,正面临着内忧外患,如果没有了长君临国,复选出一个幼小的话,内外觊觎的势力不蜂涌而起?
就在我内心里暗中叫道不好的时候,我已经被送入了明堂之中,这明堂,各种刑具设施齐备,也就是廷尉府最时常审问犯人的地方。我望着高堂之上,果不其然,最先看到的是汉武的近身侍卫,他们鱼贯一起,在一个人的周围。那个人的模样举止,完全是汉武的样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跪了下去,仿佛是梦中一般,身边的呼哨声四起,这是草原上匈奴人,他们发出行动的号角,一齐的冲了上去。这次是猝不及防,那个“汉武”身边的侍卫,也都挥刀拼命抵挡。就在我被撂倒一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被几双手牢牢抓住,带进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暗门。
他们去掉了我身上的镣铐,复又对我身上的某个穴位拍了几下,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就在这惊疑之间,我喉管痒痒然起来,啊的一声,没想到我嘴里就蹦出来了几个字:“原来是你们。”我竟然又能说出话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毫无征兆的?我还以为这一生都一句话说不出来了的。
我眼前这几个人,原来就是从西域跟过来的火头军兄弟。当年狼嘴中为他们保命,今天就得他们救命,看来我们在人生中,结过善缘,并不是坏事。他们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就躲在这里面,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我想到了汉武,他现在正身处险境,就想冲了出去帮忙,却被他们死死的按住。
我这时正身子骨虚弱,被他们这么的一按,却也是动弹不得。外面的打斗声渐渐的虚落了下去,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传来。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冲了出去。他们怕我有闪失,也紧随着出来。
我冲到了大堂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刚刚打斗过的大堂上,尸横遍野,还有些微声气的人,在那里腿脚不时的又抖动一下,在作着最后挣扎。许多宫廷侍卫死了,虽然也有倒下的匈奴人,但因为他们人数多得多,看出来是赢了战斗,安全的撤离了。我眼睛搜寻着,望见了那“汉武”的身影,他也倒在大堂之上,身上无数的血窟窿。
难道“汉武已亡?”我心中不禁哀恸,立马奔向了他,这四个我才看清,这是一个身形和汉武差不多的人,他们虽然有些相像,但我却能分得清,这根本就不是他!汉武只是找了个替死鬼,却把自己隐身了。难道,难道汉武知道这里将有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给揭穿,反而叫这么多侍卫,还有这个样子和他相近的人来给他陪葬?
我实在有些不能理解。正在我看着这一片狼藉,心里解不开结的时候,只听到外面喧闹声四起,紧接着是许多人冲了进来,“大胆刺客,竟然还在明堂里,快给我把他们拿下。”转眼间,许多带刀的侍卫,把我们几个人团团围住。
“慢,”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我身边的几个火头军兄弟要反抗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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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受命
“楚地蛮风来,长安楼,那时多楚音,享太平。多年后,长安城上歌声起,杨柳青青望归人,此生不向西北泣。问行人,寸断肠,多少无情人间筑,寒光一缕云水散。”他们走过那平整的直道,一路往北,西北而去。战争仿佛永没有尽头,在还未结束之前,谁也预料不到将有怎样的结局。
长安城上,多少泪眼望穿的人。她们红酥的手,捧来了新酒,给出征壮行的人。那田舍夫,也有糟糠的妻子嘘寒问暖,他们都将踏上北去的路。沙尘在脸上呼呼刮起,这易老的岁月染满了霜,还有敌人神出鬼没的侵扰。这将是一趟趟悲壮的出行。
我现在廷尉府的大明堂里,听到那一声“慢”说出来之后,整个这里都寂静了。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一脸威严,又不乏虎虎声气的人,真的已经在我面前不远了。他就是这个帝国的执掌者,汉武,他还将引领着这个帝国,该怎样走下去。
这里一片狼藉,但看他的样子,是并不放在心上,也丝毫没有悲戚,反而一脸荣光焕发的样子。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走过来,眼睛打量着我,不时有寒光飘过。“你知道自己为何被缚在牢里吗?”他迎头就是一句。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该是我办错了什么事,或者与人有过节,我才到了这里。”
他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现在这样的遭遇,是我一手造成,你会怎么想?”我听他这样一说,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皇上一手造成?”我想这世界哪有这样的事,就当开个玩笑了,“小的不敢擅自相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也没有理由为你解释什么。不过我现在对你,要宣布一项新的任命,你听好了。”
我听到汉武这样一说,心中甚是震惊,“我还是钦犯在压的身份呢,只望皇上能为我沉冤昭雪,就感激不尽了,不敢有其他所想。”
“现在新任命你为西域监察副史,都统副监,即日赴西域理事。”汉武颁下了任命。
我听到又是一惊,怎么都是副的啊?而且这上面的职位,不是一直侯少担着正职在那边吗?皇上叫我去给他帮扶,这是出于何种居心?我本来就跟侯少有隙,这一去不是再次自投罗网?我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
汉武看到我一脸迷惑的样子,却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他用发光的眼睛直视着我说,“没错,就是叫你到那边去担任侯少的副手。”
这更使我大吃一惊,我何德何能,去西域帮皇上料理这重大事情?我与侯少的纠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怎么随便的调和得过来?而且这最近以来,我连糟叵测,深感这世道复杂,作什么并不要考虑着能得进路就是好事。所以我想婉言谢绝,“皇上所交办的事情实在是责任重大,我一中下级牟目,怕难以担当得了,皇上还是另择贤良的好。”
“你敢抗旨吗?”皇上身边的近侍,不待我说完,就狂声的叫着。
“小臣岂敢。小臣只是想到自己识短量浅,况上次出行西域,又与侯大人不协,怕辱没了圣命。”我回答道。
汉武阻住了身边发飙的近侍。“这我也知道,你和侯少之间的事,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但一个人既然为国家效力,岂能徇私情而不顾国事?这次我本来也寻思派一德高望重之人,去到那边,好弹压一下局面。可你有所不知,近来那边闹得是越来越凶,况连一座车师城都攻不下来,这不是有人作梗在那边?形势越来越严峻,我寻思不用非常手段,难以对付那边其将要萌发的事端。我想到你在那呆过时间最长,又深得军士们爱戴,所以才想着派你过去最为适合。”
我不禁对汉武刮目相看,他竟然比我们直接临战的人,还想得更多。我又想想回西域的利弊,最坏的话也不过殉职。这接受任命,自然比在牢笼里受戮强过百倍。虽然,这一回去,是吉凶难料。况且,那个侯少他肯束手,放任我去监护他吗?我知道汉武是这个意思,叫我过去盯紧了他,可是他会接受这既成的事实吗?狗急了都会跳墙,或者他万一反抗怎么办?他在西域也这么长时间了,触手肯定也在那边伸到了很长,那我岂不马上成了陪葬?
汉武看到我还在犹豫,显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当今时势,男子汉当为国家建功立业,何至于为个人私利反复权衡!况险中求胜,方显出男儿本事。你自己掂量就是。”
他竟然洞窥了我的心事,我不禁一慌,由不得我再想,“小臣领旨就是。”我马上回答道。
他看到我这样,才转怒为喜,“如此才好嘛。现在正是你辈建功立业之时。”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叫你去西域,不仅是要到那边盯紧了,还有就是稳定西域大军人心的意思。你在那里前些时候作了事,立了功,尤其在于阗那边的事迹,这些我都已详知,你不必再禀。我只是给你把形势讲明,现在我们处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