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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叫封萝看着她。”
屋内,刘薇琳一边给自己的脸蛋上雪脂膏,这会儿的气候可不是一般的燥,又干又冷,小女孩的皮肤又娇贵万分,以致洗漱后不涂上点香膏还不成。刘家两姐妹用的香膏胭脂和外头的大路货要不同的多。
毕竟有个做御医的外祖父,而且母亲何氏又懂得药理,也就经常为两个女儿倒腾出一些女人用的‘护肤品’。
刘薇琳十分爱护自己的皮肤,沐浴后必定要给全身的肌肤护肤一遍,可妹妹刘晓雯却是个十足十的懒虫,平时就是个马马虎虎的主,如今天气又冷,跟是恨不得躲进被窝里睡觉,哪肯乖乖的涂香膏。
刘薇琳:“你出来,也不看看你的腿,都掉皮成什么样了,平时老叫唤着痒。”
刘晓雯把头缩进被窝,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道:“那都是去年的事了,现在早好了,我现在没掉皮,不信你瞧瞧。”
说罢,就从被窝里伸出了一节白藕般的小腿,还没等人看清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嘴里还唠唠叨叨着冷。
刘大姐把自己给打理好了,也就不能由着妹妹继续做缩头乌龟了,对白槿使了眼色。
白槿得了吩咐,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姐啊,得罪了。”
话毕,就把被窝里的刘晓雯扯了出来。半大的姑娘本身就重不到哪去,被人像小鸡一样给人提溜了出来。
刘晓雯:“冷死了!冷死了!白槿你分明是在谋杀主子!”能打个报告吗?这猛的一下,是人都受不了,好不容易暖好的被窝就这样拱手让给了姐姐!
刘晓雯懒得挣扎,不然就凭个丫鬟怎么可能抓得住她。这多亏于白槿的手又暖又香,给她涂香膏的手法娴熟,便使人懒得去挣扎了。
她从小就身子好,虽然天气冷,但依旧是个人形小火炉,刘薇琳也正是如此,冬天的时候特别爱和她挤一个被窝。
刘薇琳窝进热气腾腾的被窝里,差点舒服的叫出声,让丫鬟点上灯,接过账本开始忙活今日何氏留给她的‘工作’。
十三岁的姑娘也是渐渐长开了,穿着白色的中衣,脖子围着一条兔毛巾子,红色海棠被褥衬得刘薇琳肤白如雪,滑腻如脂,光滑饱满的额头,小巧秀气的鼻梁,翻着手里帐子时,不时翘唇一笑。让刘晓雯都在心里感叹:姐姐长的可真俏,不知到我是不是也是这么好看。
“那是当然。”
刘晓雯:“什么?白槿你说啥?”
“小姐,我不过是在回答你的话啊。”
糟糕!她居然把心里话不小心地说了出口,不过白槿竟给了她肯定的答案,这么说,只要姐姐有多俏,她就也多俏。这一想,让刘晓雯高兴不已,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了。
刘大姐被她俩的说话声吸引了,扭头问:“在嘀咕什么呢?说来听听。”
她坐在红烛旁,明黄色的烛光映在她的墨发上,刘晓雯这一听就牙疼,她可不敢说真话啊!又看自家姐姐好看的像发了光一样,脱口就赞美道:“姐,我怎么今日才发现你长的这般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刘薇琳被逗笑了,“胡扯什么。”
白槿这时也帮她抹好了,便放了人,开始和紫华收拾东西。
刘晓雯小跑着翻身进床里,麻利地钻进了被窝,“真的真的,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好看!就连那头发丝都和别人不同,黑的发亮,被光一照就反光,可漂亮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儿,我看你分明是在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刘晓雯:“才不是呢!说正经的,姐你头发到底是怎么养的,为何这般顺滑好看。”
“你就这般想知道?”
“当然,当然。”刘晓雯缩在被窝里猛地点点头。
刘薇琳看她这模样,不免坏笑道:“这多亏你姐我‘天生丽质’啊。”话毕,还自恋的抚了抚秀发。
“什么!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恋!自恋!”刘晓雯叫道,一脸难以置信地往床里缩了几寸。
“你若也想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就给我老老实实得护理,即日起,只要兢兢业业地上发膏,洗漱后用香露焗发,多让白槿给你梳头按穴……”
“停停停,要是真得这样弄下去,我还是情愿顶着一头‘稻草’,太麻烦了。”刘晓雯撑着脑袋,怪模怪样地叹了口气,“你说,做女人怎么这么难啊……”
“就你还女人?”刘薇琳不禁在心里翻白眼,心想:如今还是未长成,再过上个一年半载,有了月事,那才有你操心的。
可随着她这一想,脸就白了几分,不因其他,刘薇琳从小到大就是个寒体质,到了年龄后,每到例假那几日都会十分不适,要不是一点点调理,怕是会痛晕过去,反观自家妹妹,不但没啥事,还生龙活虎的。每当自己窝在床上手脚发软的时候,见对方啥事没有,照旧爬高上低的,刘大姐心里就一个气啊!
“是哦,我还不算女人,至少要等成亲洞房后才算。”说罢,刘晓雯还嘿嘿地怪笑几声。
弄得刘薇琳都不免为她害臊,这小小年纪,脑袋瓜子里都想着什么啊。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把账本和笔交给了紫华。
丫鬟们伺候着帮她俩压好被子,放下床帘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留下封萝一人在里头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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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2
跟着大军一路北上的宇文衍可没那么舒坦,如今风雪肆虐,每前进几分,都是件困难事儿,他不禁想:在中原地带便如此,那边疆之地要有多么寒苦。但无论如何,他如今是离开京都了,想到这,不免心里愉悦,嘴角也上扬了几分。
“来人,备马!”宇文衍一开始是坐在暖车里,主要是演给京城那人看,如今为了加快行军的速度,他也不能继续待在里头了。
头几日他便停了平日喝的虚混散,如今更是一改平日的病弱,脸色也红润了几分,眼神凌厉而又深邃。若是被太子妃看见了,必定大惊失色,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随时断气的短命鬼。
宇文衍掀开车帘,寒风卷着雪花拂过他耳后的发丝,转了几圈落在了他赤红的戎服上,衣袍外头套着一件铁制的锁甲,宇文衍接过下人递来钢盔,上头缀着红色的盔缨。他拿上手后,就把碎发一拢戴上了,车内的暖流被这寒风一吹散了七七八八,他吐出徐徐白雾,后又吸了一口车外的冷风。
干净,冷冽的空气,顺着他的咽喉冻到了骨子里,却让他愉悦地眯了眯眼。利落地下了马车,翻身骑上战马,带着亲兵,便往前头的赶。此处虽打着他自己的名号出兵,但真正下达军令的却是他祖父手下的右将军尉迟卫。
尉迟卫虽有鲜卑血统,生得却不高大,下巴生满了浓密的胡须,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他骁勇善战,骑射一流,如今才四十出头。这几年边关战事繁多,朝廷也越发不安,连带他们这些老将也感到吃力了,他的胡须已经有少许发白了,脸上皲裂的伤口和皱纹不少,可眼神却如鹰犬一般锐利。手上戴着鹿皮手套,扯着缰绳在雪中驰行。
一旁的黄骑督,年纪要比尉迟卫稍微小一点,他原属太原一支军队,没想到会被朝廷派到边疆去,比起在中原里守着那片安逸的土地,到边疆去才有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没看人家大周第一大将军朱燧便在那处带兵吗?
所以这一路上,黄巡一直在幻想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杀敌建功,虽说边疆匈奴军实在厉害,可还没壮大到令大周畏惧的地步。
如今开国盛世,国库充盈,正是大周最鼎盛的时候。大周不但重武,而且对外商贸也很发达,朝廷光靠商税就赚得满肚流油,加上不时插手于海上贸易,虽然花费了大量的白银去养海兵,但却是如此才让大周的水军如此壮大。
多国贸易的税收不仅让大周变得富饶,同时也养肥了不少东海,黄海一带的官。文成帝虽知晓,但只是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贪得不太过分,圣上一般不会动他们,毕竟那边的多数是些寒门小户,还需这些人来和世家的子弟制衡。只要他们愿意做皇家的鹰犬,为皇家咬着世家,文成帝也会非常乐意赏他们几口肉吃的。世家被皇族狠狠地压制着,加上科举的盛行和成功,朝中的世家所握着官位是越来越少了。皇权得到了空前说一不二的权力,有一个圣明的君王,百姓又安康,因此造就了盛世。
文成帝虽说年事也高了,可太子早已成年,就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