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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瞟了一眼华国辅那边的有备而来,眼底冷笑。察言观色的江一白在旁道:“离羽少爷,小姐刚回京城水土不服,大夫要求三餐清淡,忌口。”
“这样啊……那甜的也不能吃,待你适应了,四哥再带你去吃。”华离羽顿时小题大做。华锦媗埋怨地说哪有那么虚弱,华离羽哪依,就掀袍坐下盯她不可乱吃,让那边无法得逞的华国辅直瞪眼。
台上,轮到华凤池上阵了,几招便干净利落地打败对方,引起四周看来的欢呼声一片。穿插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后,就轮到凤金猊、宓鸿山、许平卿、陆宝玉等世家子弟。
盛悦心仍在她身旁看战,偶尔问及几句,“华小姐觉得金猊身手如何”,“鸿山这招平雁落山越发精湛”,“平卿素来刚硬,真要对上巧劲者势必吃亏”等等。
江一白和韦青都有些诧异这个不请自来熟的盛悦心到底要做什么,华锦媗暗示他们稍安勿躁,然后不管盛悦心问什么,都配合作答。所以盛悦心即便觉得华锦媗几分藏掖几分虚假,但耐心非凡,还比其他官家小姐多了几分趣味可言。
“下一局,唐宜光对苏瀚!”
当一声尖锐高调的声音拔地而起时,华锦媗顿时凝目望向擂台上那位身高近七尺的偏瘦男子,他穿着绿纹长袍,外罩乳白色的对襟袄背子,清俊秀气,但眉眼间有三分疲惫四分文弱。这样一个适合吹箫弹琴的雅公子,攻擂却有种豁出去的亡命之感,更何况他还是唐国的——十皇子!
唐宜光胜出后,华凤池也下台归来。盛悦心祝贺几句依旧没有离去的意味,大家继续观战,直到萧国那位小侯爷出场。可当萧曜往台上一站时,那种沉稳坚毅的姿态,让她的眼光瞬间跳了起来。
华凤池道:“那日就是他欺负你?”
华锦媗点头,华凤池手中杯盏顿时狠狠搁在桌上,让众人看出其面色之怒。
后来,盛悦心终于回到盛飞銮身旁坐下。盛飞銮疑道:“烈风营与飞鹰军素无往来,你怎么突然要往那边坐?如果你是看中华凤池,那倒在情理之中,毕竟你们年龄相仿且是单身,只是看样子……你看中的似乎是他家那位小姐?”
“这位小姐刚回王城,这是美是丑都不知,就已让咱们烈风营的少年们情窦初开,而她身边奴仆个个都是高手,大哥,你觉得我不该往那边坐吗?”
此话让盛飞銮都禁不住望去,清风徐来,那少女的面容掩埋在薄纱之后,的确琢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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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赛结束当晚,某酒气冲天的风流公子领着六七名流里流气的下人离开弘杨城最富盛名的青楼,然后头重脚轻地走到巷道上,向驿站方向走去。
“小侯爷,那腊虹姑娘的曲唱得可真好听呀。”
“红梅姑娘的琵琶弹的更好听,你没看到那十指葱白,当真漂亮呀!”
“哈哈,有眼光。所有人里面就属红梅的手最漂亮,而且不光是手漂亮,全身其他……”这小侯爷故意欲言又止,吊足了下属们的胃口,那意犹未尽的猥笑模样,让下属们阴阳怪调的“哦”了几声。
一群人踉跄地走入某巷道中,两边渐无人烟,一个黑影静静尾随着其后,悄无声息地将走最后的一个捂嘴拖走,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萧曜正说到“红梅十八摸”的话上,身边艳羡之声骤减渐无,他有些不满地撇头看,这才发现四周无人,光秃秃黑漆漆的巷道上就仅剩他一人。
“阿六,你们这些人都死哪里去了?!”萧曜喊道,但四周空荡荡地无回音,反而有些鸡鸣狗叫衬得这黑夜越发狰狞。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一个黑麻袋兜头套下将他倒攥着,然后数十只吱吱叫嚷的老鼠倒进来,接踪而来的是各种暴力攻击。
“小姐,门外说有您的信。”夜里,甘宁忽然接到一封带有凤王府标志的书信。
华锦媗展开看,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字,但——“我揍了萧曜三十七拳踹了六十四脚给你解气,别太感动。”正喝茶的她,看完直接一口喷出来。甘宁甘蓝连忙上前收拾。
江一白笑着拍动肩上一只色泽多样的鹦鹉,它咕咕念叨:“总门主,三四七*五七三一,三四七*五七三一,三四七*五七三一……”
华锦媗有些狼狈地拭掉嘴角茶渍,“这时候才来找孔雀?”扬手让鹦鹉离开,让甘蓝扶自己去内卧。
江一白则默认着刚才的“三四七*五七三一”,望向墙上一幅草书字画,在众人殷殷期盼中逐字转译道:“唐、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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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章 帘幕后的神秘公子
烟波江旁,绿衣白褂的唐宜光拖着罗盘心事重重地站在岸边,身边只有两名自由跟随的小厮。虽然罗盘指针瞄准岸边静止已久,可过了大半个时辰四周仍是没有人出现,其中一名小厮忍不住抱怨:“主子,咱们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那圣裁门的人还不出现,根本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呀!”
“对呀,这里夜寒风大,主子矜贵穿的又单薄,若是着凉了如何是好?”另一名小厮附和。
唐宜光皱眉喝道:“都给我闭嘴!咱们如今是何情形?不知道的还喊我一声唐国十皇子,知道的没笑我们是丧家之犬,趁机落井下石就算阿弥陀佛了!以前在唐国,我就算要见些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得等上几个时辰,现在才半个时辰,有什么关系?”
两名小厮俩忙俯首认错。
“难得十皇子这番有自知之明呀……”——一个雌雄莫辨的笑声从江面传来,漆黑的江面上瞬间绽放出万丈光华,将整个湖面照得亮如白昼,一艘金壁辉煌的画眉舰犹如突降的天上宫阙,朝他们缓缓驶来。
那光华昊如日月,船上三层窗户齐齐绽开。唐宜光目露喜光,连忙拱手一拜:“唐宜光见过孔雀大人!”
画眉舫停靠在岸上,缓缓落下一道吊梯,肖定卓站在船首甲板上,抱拳道:“宜光皇子,请。”
唐宜光他们赶紧登船,可船内景致比船外的华贵还要奢靡几分,即便他们出身皇家见惯市面,但仍是被墙上挂的、房中摆的、地上铺的所震撼。这样挥洒如金的装饰,只怕是一国之君都不如。
一个披着银狐羽缎的清瘦公子盘腿坐在正中央,带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他执着白扇轻笑道:“十皇子,请坐。”
唐宜光行了礼,抑下内心的颤栗,走到孔雀右侧坐下,两名小厮束手站他身后,有些慑于孔雀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邪魅气息。
“多年来圣裁门三宗分裂,可孔雀大人近日前却凭一己之力合三为一,当真是厉害至极,让人钦佩。”唐宜光称颂道。
“倘若连这小小的圣裁门都无法掌控在手,那本门主不该叫孔雀,该改名叫麻雀了。”清朗笑声依旧是雌雄难辨,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与狂傲,“而十皇子也不会三更半夜不睡,拿着罗盘来寻本门主?”
唐宜光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希望孔雀大人出手相助。”说完,盘腿而坐的他深深鞠下身。
“宜光皇子,你觉得你能开什么条件让本门主出手?”冷笑声起,孔雀毫不客气,声音中带起了讥诮,“你也亲眼见识到即便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兄妹,为了某些利益都能不择手段。”
唐宜光脑海里蓦然回想起那一幕幕火光冲天血流成河的画面,顿时惊得连手中的茶杯掉了都不知。他喃喃道:“我知道!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你必须帮我,我母妃说你一定会帮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我。”
孔雀发出一声轻笑,意义不明:“兰妃娘娘对本座朋友略有恩惠,本门主自然会帮,只是要看帮到哪种地步?”
“帮我娶到封应蓉,只要我成为东圣国的驸马,唐国内就没人再敢动我们母子二人。”
“按情理……本门主可帮到这。但宜光皇子只想唐国无人敢动,那东圣国呢?封应蓉受尽帝后宠爱,她性情跋扈,女强男弱,倘若她要你留在东圣国、或者要你入赘、或者哪天不高兴和离了,你该怎么办?”
“我……”唐宜光顿了下,急道:“还请大人指教。”
“这后面的指教就看阁下日后开出的条件。宜光皇子,慢走不送。”
唐宜光愣住,眸中情不自禁燃起怒火,让人以为他终于要雷霆大怒了。然后终究没有,他默然而立,随后转身大步而去,两名小斯跟上。
肖定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