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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诶’的一声,龙奕真拉住胡杨的马缰,看向武念亭道:“你确信?”
“方圆一里之内我都搜过了,没见着璇儿。”
“涧里呢?”
对啊,还有涧中没搜。武念亭急忙跳下马拔腿往溪涧方向狂奔。胡杨亦急忙跟上。
直至溪涧边,除了自上而下的瀑布,除了幽深清澈见底的涧潭,什么也不见。
“也许回去了也说不定。”龙奕真道。
“不可能,她的马在这里如何回去?走回去吗?”胡杨说话间,眼睛都急红了。
“胡杨,别急。我看这样。我们分方向寻找。以响箭为号,谁寻到了谁就发响箭。如果没寻到的话,我们以一个时辰为限,在这处集合。然后派一人回猎苑,求陛下派更多的人来搜寻。”
人一旦失踪,能生存下来的黄金时间只有三天。上一次能够寻到她是因他时常关注着她,知道她喜欢什么花,知道她穿的衣物,知道她所戴的头饰,凭着她撒落在地上的这些东西,他才寻到的她。
可现在,天快黑了不说,似乎还要下雨。如果雨真下下来,她留下的痕迹都会被雨水冲毁。
所以,龙奕真说的以一个时辰为限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骑马搜寻,只要她在这地附近便一定搜寻得到,她一个女孩儿家,应该跑不了多远。除非她……
越想越觉得害怕,不再多说,胡杨翻身上马,率先朝东面而去。
知道事情重大,武念亭也不多言,翻身上马。龙奕真却是一把拽住她,道:“你别去了。瞧你脸都白了。”在上官澜的教导下,他医术堪称精湛,只一个照面便知武念亭今天骑马时间过长,再加上方才山路的崎岖,马儿颠簸之极,肯定影响到她肚中的胎儿了。
“不要紧。”
“你不要紧。但你肚中的胎儿只怕要紧。”语毕,龙奕真强行将武念亭拉了下来,又将她硬塞进帐篷中,道:“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见武念亭还要反对,龙奕真眼睛一瞪,道:“听话。”
龙奕真少在她面前耍威风,此番一瞪之下,武念亭脑袋一缩,缩进了帐篷,喏喏道:“我等着就是。”
“你的葡萄就借我用了。”语毕,也不等武念亭点头同意,龙奕真就翻身上了葡萄,道:“葡萄,快,我们找璇儿去。”
葡萄性极灵,似乎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似的。一待龙奕真的话落,它便撒着脚丫子狂奔。
猎苑在北面,方才他们是从西面来的,沿途并没有碰到林璇。而胡杨去东面寻找去了,那龙奕真认定只有南面可寻,是以打马往南面而去。
一个往东,一个往南,武念亭从帐篷中伸出脑袋,嘟嘴道:“也许是西也说不定。”
虽然他们是从西面折返而归,但并不代表着在路上和林璇走岔了道。“也许璇儿害怕了,追我追岔了道。”
念及此,武念亭钻出帐篷,走到林璇的坐骑身边,摸着它的脑袋道:“马儿马儿,你的主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人都说老马识途,你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可好?”
语毕,武念亭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儿后,那马儿果然带着她往西而去。
“好马儿,加油。”
可以说,自打林璇追武念亭追岔了道后,很多事情就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人的一生,有时候就因为那么一件事,便会促成一生命运的转折,也定下了一生命运的方向。
不说往东、往南方向搜寻而去的胡杨、龙奕真二人,只说武念亭。她骑着林璇的马一路往西,也恁了马儿漫无目的的在丛林之中行走。直至天色彻底的黑下来,那马才将她带到了遇到老虎的事发地。
武念亭跳下马,前前后后寻了半晌,直至夜色越来越浓,天上有了稀疏的星斗,她才终于发现那头被巴顿摔死的老虎。原来巴顿虽然将老虎打死,但因它过重,再加上他要带着林璇,是以没将老虎拖走。
仔细检查过后,确信这只老虎应该是被人用力甩至断崖砸死的,武念亭砸舌,“啊,好厉害,是谁?”
看到死老虎,武念亭便彻底的放了心,如果她推断得不错,想来应该是林璇遭到了老虎的攻击,最后被人所救脱险了。往好里想的话,只怕林璇此时应该回了猎苑也说不定。
毕竟,如今在这里狩猎的都是靖安帝邀请来的人,所有的人应该都认识林璇才是。
随着她的心放下,天上的那几颗星星彻底的隐去了。很快,雷声阵阵。
“啊,要下雨了?”
武念亭抬头看向天空,好吧,阴沉一片,这雨下下来的话定然大极。只怕赶不回营地就会被淋成落汤鸡。
恍惚中,她想起方才经过的地方应该有个山洞来着。
“先去那里避避雨。”
说话间,她便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还未跑至山洞,雨便似瓢泼般的泼了下来。未及山洞处,武念亭就被雨淋个湿透。
急忙跳下马,武念亭牵着马想进山洞,这才发现这哪是个山洞啊,充其量也就是山壁处的一个凹洞而已。
但有总比没有好。
雨越下越大了,武念亭将马松了,道:“好马儿,这里没你躲雨的地。要不你回营地去再或者自己找个躲雨的地儿去。”
随着她语落,天上又一个惊雷响起。马儿吓得一声昂叫,撒蹄子跑了。
武念亭急忙一个猫身,躲进了凹洞中。
“师傅说过,打雷下雨一定不要站在树下或者站在田野中,否则一定会被雷劈,和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无关。”
又几个大的滚雷闪电过后,雨便小了许多,但也一直不停。而武念亭藏身的凹洞前面因积水已有了一条细细的水沟。
武念亭将脚收了收,尽量的将自己的靴收进凹洞中,她又尽量的往凹洞内壁帖了帖,尽量让雨水不要飘到自己的身上。
因衣物湿透,她真心觉得有些冷了。
想起腰包中的响箭,她急忙掏出,“啊啊啊,太过分了,都湿了。”
不但信号弹都湿了,就是火折子也湿了。
越来越觉得冷,冷得她打了个喷嚏,轻声道:“千万别染上风寒啊。不会这么倒霉吧。逃出来果然不对?”
觉得衣物太湿,裹在身上不舒服,但此时此地又不能脱。她便伸手拧衣服,将衣服上的水尽量拧下来,让衣服能干爽一些。又想着肚子中的孩子,只怕也受不得这身湿衣,于是她将手伸进衣物中,尽量的用双手的温暖护着肚子。
半晌,雨仍旧没停。
“鬼天气啊啊啊。”
武念亭不禁抱怨着。
骑马一天,又累又饿,如今又湿又冷,武念亭只觉得今天是她人生最凄惨的一天。
“奕真啊,但愿老马识途哈,再把你带来这里救我。再或者,你能够发现我一路留下的信号寻来。至少替我带件干衣服来啊。”
一边说着话,武念亭一边揉着肚子以保证肚子有热气。希望这湿冷的风雨不要伤及她肚中的孩儿。
自有了身孕,便觉得瞌睡特别的多,但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睡着,于是,每每睡意来袭的时候,她便揪一下自己的腿让自己清醒。
再又一次揪自己的腿令自己清醒不少后,伴随着雨声,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天珠’的声音。
咦,是师傅。
不是梦吧。
紧接着,又一声‘天珠’的声音传来。
真的是师傅。
师傅寻来了?!
她很想跳起来回答,但很快想着自己是逃出来的,还是不要让师傅发现的好。宁肯让奕真先发现她事先将她打理打理,也必不让师傅看到这么狼狈的一个自己。
念及此,她再将脚缩了缩,又将身子往凹洞内缩了缩。尽量避免让师傅寻到。
可是,一阵悉悉疏疏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遮掩凹洞的树枝被人揭起。她的头顶上再度传来一声‘天珠’的喊声。
再也不能装没听见了,武念亭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师傅,道:“师傅,好巧,你也来躲雨啊。”
随着她语毕,又一个闪电而过。
她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公平,真不公平,明明下着雨,明明都是荒郊野外,但师傅就有本事保持一身干爽。就算他打着一把伞,但总会有风吹点子雨沾染他的衣物吧,可是他的衣物上一点湿的痕迹都没有。
在武念亭打量着她师傅的同时,她师傅也在打量着她。
头上的头发被雨淋得一缕缕湿答答的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