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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念亭打量着她师傅的同时,她师傅也在打量着她。
头上的头发被雨淋得一缕缕湿答答的搭在脸上、身上,一身衣物湿透,如果他猜得不错,她的靴子中只怕都是水。看着狼狈不堪的小徒弟,看着她似一只落入池塘的小鸡,所有的责怨都不翼而飞,上官澜将手中的雨伞伞柄插在了凹洞一方的壁石中,很好的挡住了风雨方向,然后他一个委身,钻进了凹洞。
“师傅,这里太小。”和她抢避雨之地是不是也忒没风度了些。
“为师知道。你过去一点。”
“师傅,你手长脚长的,将这里都占了。”
随着她语落,他已是坐在了地上,然后抄手将她抱起,放在了他腿上。接着便伸手将她整个抱在怀中。
瞬时间,阵阵热气袭卷而来,她方才还有些冷得颤抖的身子已有了暖意。
不着痕迹的把着小徒弟的脉,上官澜眼中有些恼:这个小东西,完全不知双身子的重要性。怀孩子不是个玩意也不是件好玩的事,得慎重、慎重。
但腹诽之言都说不出口,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所有的事再说。
他伸手至小徒弟后胸处,抵掌。
很快,阵阵热气升腾,一盏茶功夫的时间,武念亭只觉得自己方才还湿漉漉的衣物已干爽之极。
衣物一干爽,她身上也便不难受了。很是讨好的说道:“师傅,你说我们两个真是有缘啊,这荒郊野外的连避雨都寻到同一块地哈。”
没有搭理小徒弟的刻意讨好和胡谄乱扯,上官澜只是示意小徒弟抬起脚,他伸手将小徒弟的一双鞋子脱了,果然,鞋子里面都是水。
揭起外袍,将小徒弟的一双小脚塞进自己的衣袍中盖好,然后,上官澜才靠在凹洞的内壁上,将身上的披风一拉,尽量的将小徒弟和他裹在一处。
衣物干了,脚也暖和了,再加上被人抱着犹如睡在柔软的床榻上,武念亭将头在他脖颈处拱了拱。
知道小徒弟是想睡了,他道:“别睡,将这药吃了再说。”
“哦。”
随着她‘哦’的一声轻启朱唇,上官澜则吻住了她的唇。
好吧,就算她有睡意,也被这个很是狂烈的吻给惊醒。在觉得气不畅的时候,她师傅的舌尖终于送来一粒药,而她则顺从的将药吞下,然后趴在她师傅怀中喘着粗气。
“天珠。”
“师傅,我错了。”
“错在哪儿?”
“哪儿都错了。”
“天珠。”
随着上官澜语落,便发觉小徒弟的手开始在他脸上、鼻子上、嘴角上摸来摸去,他有些诧异,“天珠,你做什么?”
“师傅的眼睛、鼻子、嘴、脸都是这世上最好看最好看的,不知怎么回事,徒儿怎么摸都摸不够。”
上官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趴在他怀中眯着眼调戏他的小徒弟,这是知道错了就开始曲线救国了吗?可是,小徒弟的这番曲线救国还真有效,就算他有满腹的责怪此时也无从说起了。
最后只化为一句话。“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他也知自己紧张得过了头,小徒弟生出叛逆也很是正常,对小徒弟的教导他一向禀着宽严适中的原则。念及此,上官澜轻柔的拍了拍小徒弟的肚子。道:“乖乖的养胎三个月,等他稳定了,你想怎么玩都由着你。”
“好。”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将他的手拉至她肚子处,不停的抚过来抚过去。
呵呵,她现在不但玩曲线救国,而且还玩亲情戏码啊。
又恼又疼又爱又怜间,上官澜抽回手,伸手弹了弹她额间的梅花痣。
“嘶”了一声后,武念亭抬头道:“师傅这一下好重,这算是惩罚我了吗?既往不咎了吧。”
“嗯,好,既往不咎。”一迳说着话,上官澜一迳将手重新放在她的肚子处,轻轻的摩挲着。
“师傅,你好厉害,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好笑的看着她,上官澜道:“怎么,难道不是我们有缘正好避雨避到一处?”
武念亭眯起眼,再度讨好的笑看着她师傅。
“我看到你沿路留的记号了。”
原来,武念亭从浅涧湾出发不久,上官澜带着一众保镖正好寻到。他们寻到的时候,正好巴顿派来联系的人也到了营地,在那人的讲述中,上官澜知道小徒弟和林璇应该是走岔了。于是上官澜便派了两个保镖随着巴顿的人前去保护林璇。
等安排好浅涧湾的事,上官澜正准备上路继续追寻小徒弟的时候,胡杨、龙奕真二人回了营地。
三人见面,一切都说清楚了。胡杨便去寻林璇了。而上官澜则带着一众保镖来寻武念亭。至于龙奕真,上官澜安排了他一个守浅涧湾营地的任务。
小徒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要说找到小徒弟真不难。当他看到那些记号的时候便知道离小徒弟不远了。奈何,偏偏下起了雨,所以寻到她的时候便废了些功夫了。
明明推测出林璇应该是被人所救安然无事,但如今听她师傅说林璇无事后,武念亭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下,喃声道:“师傅,我好困。”
骑了一天的马,能不累?上官澜轻拍着小徒弟的背,道:“那你闭眼休息休息,我在,别怕。”
“好。”说话间,她再度往他的怀中窝了窝,尽量将自己蜷成一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中。
闻得小徒弟的呼吸平稳之后,知道她这是睡沉了。上官澜才停下轻抚小徒弟的手。
伸手入腰包,摸到响箭,点燃。
响箭无声升空,在有雨的夜爆出美丽的药兰花型。
很快,几抹矫健的身影飞奔而至。天猛打头。他轻掀了掀上官澜插在凹洞处的雨伞,看到了主子正抱着武念亭,于是长吁了一口气。
可是看情形,应该是早就找到了,怎么到现在才通知呢?
“爷,你也忒不地道了。找到了也不早点通知,害我们在外淋雨。”
“不罚你们进暗房就不错了,淋雨又算什么?”
也是,保护不力导致武念亭逃出灵秀阁,确实是他们失职了。但是,天猛很快又道:“属下不是随爷你去了丽景阁吗?再怎么错也不至于有属下一份吧。”
“你是他们的头,手下失职,当头的罪加一等。”
“那爷,你可是我们的头。我们这些手下有错,您是不是也要罪加一等呢?”
上官澜斜睨了天猛一眼,道:“还不想办法支帐篷去。”
“哦,是。”
打归打、闹归闹,清楚的知道武念亭如今的身子特殊,更知道她怀的可是逍遥王府未来的小主子。天猛等人不敢大意。
很快,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就支了几座军用帐篷,并充分的考虑到了帐篷底下排水的功能。
上官澜抱着小徒弟小心翼翼的起身,天猛急忙撑着雨伞护着。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上官澜抱着小徒弟钻进帐篷将她放上行军床时,她只是略睁了睁眼,迷糊的道了声‘师傅’后又睡下了。
很快,天猛等人送进来热水、干毛巾、干衣物等物。
“去准备些吃的,她累坏了,醒来后肚子肯定会饿。”
“是。”
说小徒弟累,他还不是累。在替小徒弟擦洗干净,又将小徒弟的头发攒干后,上官澜这才揉着发酸、发胀的手脚,又简单替自己擦洗过后才倒在小徒弟身边,抱着小徒弟睡去。
雨一下就是一夜,叮叮咚咚的打在帐篷上,终于将沉睡一夜的武念亭敲醒。
未睁眼,先揉着。半晌,她打了个呵欠,然后一如以往的在身边人的怀中拱了拱,轻道了声‘师傅’。
可是,似乎有点反常,今天居然没有听到那声习以为常的‘嗯,醒了’的问候。
武念亭睁开眼,看了看。她师傅居然还睡着。
真难得,师傅居然也有起得比她晚的时候。
一时间,武念亭的兴致难得的高了起来。她悄悄的起身,一看,傻了眼。
记得昨晚明明是一个凹洞来着,一早怎么就变成帐篷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轻掀了帐篷的门帘看去,满眼是一望无际的绿。
雨洗涮了一切,树叶、草丛绿得冒油般,光亮之极。
再往下看了看,帐篷被一些圆木搭成的高台托着,很好的和地面隔开,可以清楚的看到雨水积成的细流在帐篷底下通过,感觉他们的帐篷似建在小溪之上。
听着小溪丁咚穿过的声音,武念亭放下帐篷门帘,又静悄悄的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