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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想到。”从来吵着闹着要狩猎的人,哪有安静的不出猎的道理。
“这个问题是否和天珠有关?”
“嗯。”
“我也这么认为。”林瑾、林璇姐妹花一钢一柔、一动一静、一急一缓,她们要完成什么事定然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有时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上官澜将天珠保护得极严密,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灵秀阁。就算瑾儿、璇儿她们和天珠的感情再好,要想见到天珠,肯定是三个月后的事了。所以我想,就算她们两个想拐了天珠出来,只怕也不能成行。”
既然上官澜霸道的说三个月内非至亲不得见面,那好,他就等。等三个月后,他就要将武念亭带到属于他们一众人的山庄,让武念亭见识见识那山庄的气派。还要带武念亭去领略领略雨花楼如今的繁华和繁忙。
听得龙奕真的分析,胡杨撇了嘴,道:“瑾儿、璇儿是没办法,但如果是天珠她要出来呢?”
闻言,龙奕真提着马缰的手一僵,扭头看向胡杨。胡杨则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也许瑾儿、璇儿她们得了天珠的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因山路越来越崎岖难行,如今所有的人都放慢了马速,只恁马儿在小道上悠闲行走。是以,以林镜之为首的狩猎队伍走得不快。
看了眼为首的林镜之,龙奕真又看向胡杨,“你真这么想?”
“我只是一直心有不安。你看这天,今夜必有雨。如果天珠和瑾儿、璇儿果然有预谋,必会冲着我们而来。鹰愁涧这地太险,不下雨也许没什么,但一下雨,我……”
“别说了。”龙奕真急忙阻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胡杨见龙奕真语毕后便拍马上前至林镜之身边,然后和林镜之说了些什么,最后林镜之点头同意了,龙奕真又拍马回来至他身边。道:“搞定,我们走。”
“你也认为她们有可能寻来?”
“一切皆有可能。若她们真追来了,我们可以迎接她们。若她们没追来,我们回浅涧湾那处最好的依山傍水之地安营扎寨等着镜之、念之他们便是。”
方才龙奕真以天要变为借口,说要回转浅涧湾先扎个营寨再说,好做到首尾相顾有个照应。林镜之觉得龙奕真言之有理就同意了。
龙奕真和胡杨二人便沿着来路往回走。
走了不多时,龙奕真的嘴角便勾起了笑,指着远处的一人一骑道:“依这马的速度,不是葡萄还会有谁?”
胡杨抻起脖子看,远处的一座山脚下,一人一马正飞速驶来。
接着,龙奕真打了个响指,道:“真被你说中了。走,我们去接接她。”
武念亭方向感极好,看鹰愁涧的主峰就知道林镜之等人的具体方向。再加上她的马快,而龙奕真和胡杨又是打回转,当然很快便追上了。
‘哈哈’一笑,武念亭得意道:“果然追上了。”说话间,她摸着葡萄的脖子赞了声‘好样的,辛苦了,回去给你买糖吃’的话。接着又道:“奕真,胡杨。怎么就你们两个,我大哥、二哥他们呢?”
“他们在前面,不远。别急,追得上。倒是你,怎么就你一个?”说话间,胡杨看向武念亭身后,确信没有马匹跟上来,又道:“不会真只你一个吧?”
“嘿嘿”一笑,武念亭手中马鞭轻甩在胡杨的座骑上,道:“你是不放心璇儿吧。”早从龙奕真那里听闻胡杨喜欢林璇之事,这也是胡杨这几年来发奋图强在军中屡建军功的原因。如今年纪青青的他已是木兰成场的正五品骑都尉。
被说中心事,胡杨俊脸一红,睨了龙奕真一眼,眼中写满‘出卖兄弟’四字。
龙奕真急忙打圆场救急,道:“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出来的?”
“说来话长啊。我们边走边说。”
只当林瑾、林璇二人没跟来,想着既然遇上了武念亭,那便一起追前面的林镜之等人最好。于是,没多问,龙奕真、胡杨就又打了回转,和武念亭一道往追赶林镜之方向而去。
因山路险,他们三人也没放马狂奔,只是悠闲的走着。
在听了武念亭是如何‘逃’出灵秀阁的事后,龙奕真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调皮,小心回去后让你的上官澜罚你跪搓衣板。”
武念亭扮了个鬼脸,道:“他敢。谁叫他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我又不是他的裤腰带,干嘛总是绑在身上。”
此时,胡杨勒住了马,问:“你是说,瑾儿虽然没和你一处,但璇儿和你是一处的?”
“是啊。”
“那她人呢?”
“在那处什么地来着,最是倚山傍水的那个地方。”
“你是说浅涧湾?”
“对,浅涧湾。”
“还有人吗?比如说天英、天巧?”
“我是瞒着天英、天巧出来的,她们怎么可能跟着。”
“也就是说你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语及此,武念亭颇是好笑的看着胡杨,戏谑道:“放心。我替她支好了帐篷,也替她生了一个好大的火堆。她不会有危险的。就算下雨也不会有事。”
“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多蠢的事。”语毕,也不等武念亭回话,胡杨就扬鞭而去。也不管山路崎岖,打马往来路上狂奔。
看着在马背上颠簸不止的胡杨,武念亭诈舌道:“他这是不要命了?他发哪门子的疯?璇儿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哪那么娇弱?”
“天珠,我觉得,不如我们也陪胡杨去瞧瞧的好。”
“为什么?”
“璇儿在一次狩猎过程中受过伤。”
“啊?”
原来,武念亭这几年在合州,出席皇家组织的狩猎活动次数不多,但林璇一直在京城,出席的次数自然就多。有一年,也是狩猎活动中,掉队的林璇误入一个山洞,被山洞中的蝙蝠吓得不轻。再加上慌不择路,越跑越误入山腹之地,到最后根本就找不到出来的路。
随着龙奕真的一迳讲述,武念亭一迳回想着林璇方才的恐惧之神。只听龙奕真最后道:“那一次,璇儿失踪两天两夜,要不是胡杨寻到她,她只怕要……唉,从此后,璇儿便落了个惧黑症,更是怕一个人独处一地。若受惊吓的时间过长,她会因惊惧而晕倒。”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璇儿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她怕你担心。再说自那次事情之后,她身边也总没少过人,林瑾不就一直陪着她。如果出门在外的话,胡杨一般都会罩着她,必不让她出事的。哪成想这一次……”
难怪林璇一路上磨叽不止,难怪林璇时而劝她留下,时而又想和她一同上路。如今听了龙奕真的讲述,武念亭明白了一切,开始后悔将林璇一人留在浅涧湾那处她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猎熊的刺激早抛之脑后,不待龙奕真说完,武念亭一提马缰,‘驾’的一声,直追胡杨而去。
看着风驰电掣般的葡萄,看着在葡萄背上摇摇晃晃的武念亭,龙奕真差点心胆俱裂,急忙亦是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直追武念亭而去。一边还大声喊着‘慢些,天珠,你慢些’的话。
武念亭跨下的葡萄是天马,马速之快不是龙奕真、胡杨二人跨下的大宛良马所比。很快,武念亭便超过了胡杨。
“你先去,别等我。”胡杨道。
知道事情紧急,武念亭也不多言。仍旧急急的催着葡萄往浅涧湾方向而去。等她到了浅涧湾后傻了眼,营地空无一人,林璇的马倒是在这里。
“璇儿,璇儿。”武念亭马快,不待胡杨、龙奕真二人过来,她已在方圆一里之地都搜索了一遍,哪里有林璇的身影。
等她再回到营地的时候,龙奕真、胡杨二人已是到了。
看着安好的帐篷,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切显示着这里再正常不过。
但,人呢?
“璇儿不见了。”武念亭的声音几近带着哭腔。如果早知林璇因受惊惧落下惧黑症、惧独处的话,她是绝不会丢下林璇一人上路的。
胡杨的脸瞬时间苍白,一声“璇儿”后欲策马去寻。
急忙‘诶’的一声,龙奕真拉住胡杨的马缰,看向武念亭道:“你确信?”
“方圆一里之内我都搜过了,没见着璇儿。”
“涧里呢?”
对啊,还有涧中没搜。武念亭急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