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幻花眼中隐隐泪光让褚晖的心有了温度,他走了过来,拿起幻花床上的一方丝帕擦了擦手上血迹,笑道,“胡思乱想什么,我在想朝廷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你要是觉得愧疚,你就好好养着身体,你亏欠我的可是太多了,别人娶妻,香玉在怀,其乐融融,可我独守一处,形单影只,这回怕又是多个一年半载,我真是呕得要死。”
幻花没有笑,她在想若是她早跟褚晖圆房,钟离香会不会暂时对她高抬贵手?此时褚晖虽然调笑,但是那笑容中带了无奈,让她的心觉得有些痛楚。
褚晖那夜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自己是禽兽,好后悔,她想了很久,若单为她,褚晖怎会说自己是禽兽?她让绿水注意褚晖,绿水在褚晖书房内见到了烈红歌的画像,幻花有些了悟,是不是褚晖发现了什么,对自己的身世开始真正有了怀疑?
“我嫁你实为避祸,你日后位登大宝,佳丽三千,哪里还需要我?我曾经答应过一人,要做她的儿媳妇,若你日后真正有了相濡以沫之人,就放了我吧。”幻花半真半假,自是为了试探褚晖对烈红歌的反映。
褚晖的神色僵硬,眼里的哀戚是那么明显,幻花不忍再看,垂下了眼帘。
褚晖竟然知道了烈红歌可能是他的母亲?
褚晖抱住了她,冰冷的唇吻着她的脖颈,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幻花不动,也不回应,褚晖松开她,起身要走,幻花笑了,褚晖猛然回身,瞪着她,“有什么好笑?”
褚晖的声音大得让自己都愣住,但幻花没有敛住笑容,“你这叫不叫落荒而逃?你怕我,你不愿意面对我?你是个懦夫。”
“我怕你?”褚晖挑眉,“我是怕你身体承受不了,你日后不能给我生儿育女!”
幻花摇头,“懦夫,你实质上在回避什么,我看得出来,我只说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应该想着以后,那日褚阳如何对我你也看到了,他可能是受了挑唆,但是,他心里对你是不在意的,他若使用他手中权力,来与你争夺我,也不是不可能,我想这也是你母后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管为了什么,你都没有退路了,所以,你不要沉溺于你我私情,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若想我留在你身边,就不要再颓废,不要再像个懦夫。”
褚辉在幻花说第一句的时候,已经转身,他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不知道幻花知不知道烈红歌与他可能存在的关系,但是幻花却一语道破他对她的回避并非为情。
“你说的对,我已经决定,皇位我志在必得,不过,这路上不平,会有杀戮,到时怕你会嫌我浑身洗不掉的血腥之气。”褚晖仰天长叹,欲哭无泪,他怕的是幻花嫌弃他是弑父弑母的衣冠禽兽。
钟离香已经把他完全毁掉了,或许,他一出生,就已经没有了自由的灵魂。
………………………………
金风玉露逢(1)
褚晖每日早出晚归,暗中结交权臣,秘密网罗江湖高手,积极寻求商贾资助。事务一多,逐渐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华国密探以为有机可乘,那日大举对王府实施了突袭,王府下人有十七人死在华国人的刀下,商则重伤,一把匕首险些刺中他的心脏。
若不是褚晖及时得到消息,求叶幻文率领羽林卫来绞杀奸细,幻花很可能就被华国人掳走了。
幻花虽然无恙,但褚晖和叶幻文私调羽林卫,引起了明德帝的警觉,他对褚晖大声呵斥,命其回府闭门思过,下旨将叶幻文连贬三级。
褚晖知道,叶家与他的结盟,让明德帝不安,钟离香在朝中如日中天,再加个褚晖,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义!
褚晖回府,看了商则,又与闵轼等人商议王府防卫事宜,闵轼建议,让幻花委托绿水,动用问情坊的势力,来护卫王府,问情坊的姑娘多数都对烈红歌心怀感激,烈红歌死后,都视南宫雪画为主子。
褚晖回到栖花阁,将闵轼的想法告诉了幻花,幻花也知道此时褚晖网罗的江湖人士良莠不齐,尚来不及甄别,不能入王府为他们所用,能借得上力的只有问情坊那些深藏不漏的姑娘们。
幻花同意了,莫勒莫克与绿水马上就去作了安排,以王府需要女保镖侍女等由头,在两个月之内,将问情坊的三十位会武的姑娘带入了问情坊,褚晖还另外招了一批穷苦人家的孩子,男女都有,他们一入府,就由莫勒莫克负责,教习他们武功,勤练不缀,以备不时之需。
幻花的身体渐渐痊愈,褚晖在府内闭门思过,不得出门,日日陪在她身边,议事也不回避她,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火辣,幻花知道褚晖向她提出圆房要求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是啊,那催情药的药力已过,对她的身体不会再有影响了,褚晖血气方刚,且一直对她有情,他怎么肯再等下去。
而幻花此时内心非常矛盾,并非她仍如以前一样对褚晖无情,她是女人,自然渴望被人呵护,她前世死时也不过二十刚过,而对她好的两个男子一个不顾她意愿强迫了她,另一个对她挥刀相向,残忍将她剖腹取婴,任她悲惨死去。今生褚晖对她一心一意,她岂能无动于衷?
但是,不知为何,她内心隐隐抗拒褚晖对她的碰触,那种霸道,那种火热,让她从心底里害怕,她不知道一个女子,当面临一个男子的需索的时候,是不是都和她一样,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她找了各种理由,诸如为死去的下人斋戒,来阻止褚晖对她的亲近,每次褚晖都只是笑笑,并未更进一步,但每次,她都生出几分遐想,然后是愧疚。
这日,褚晖带了些微酒气回到了栖花阁,他坐在桌旁,眯着眼,看灯下的她整理着王府的账簿,她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他虽眯眼,但难掩深切**。
终于,褚晖伸手,将账簿拽了过去,撂在一旁,然后将她的手握住,将她的人扯进了他的怀里。
“你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褚晖低沉的嗓音,震着她的脆弱的心,让她的骨头好像都变酥软了。
………………………………
金风玉露逢(2)
幻花无法回答褚晖的问题,因她本身就处于矛盾之中。
“此时我闲赋在家,而且叶幻情又没有入府,是我们难得的清静时光,现在我全心全意对你,以后可就未必了,到那时,恐怕连美好回忆都没有了。”褚晖轻搂着她,“以前,我信誓旦旦能给你一世安稳,但现实是我自身都可能不保,若我失败,却还没有拥有你的心,我岂能甘心。”
幻花心是软的,但是由于紧张,身子是僵硬的,褚晖有些失望,推开了她,看着她,见她的脸在烛光下美艳不可方物,忍不住又去碰触她的脸颊,褚晖手指引起的酥麻让她无法忍受,她抓下了褚晖的手,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褚晖。
褚晖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手环腰,另一只手却是袭胸,幻花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跳离了褚晖,红着脸,瞪着褚晖。
褚晖站起,向她走了过来,她后退,却已经到了床边,不能再退。
褚晖垂眸望着她,“我在想,为什么那些华国人前赴后继地非要活捉你?为什么非要你去做祭品?”
褚晖突然提及这个问题,让幻花明白褚晖一定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她更加觉得窘迫、不堪,更多的是不甘心。为什么别的世间男女之间最普通的鱼水之欢到她这里都成了一种无奈的形式,过场,都带着卑鄙猥琐的目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褚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哭什么?若你对我心甘情愿,有什么可哭的呢?”
褚晖的话中有清冷的疏离,让幻花不安,让她更觉苦涩,她眼泪流得更急,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仰头,“你说你若要我,必要我们二人都清醒,我也一样,你若要我,必为了我本人,而我,若把自己交给你,必为你一人,不为别的。”
“那你推三阻四,你没接纳我这个人吗?你心里还有别人?”褚晖没有动怒,仍然温言发问,只是声音有些闷。
“我嫁给你了,不是吗?”幻花说道,“你今日这般难道不是因为……”
“我从来都为你一人,华国人怎样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只是心疼你,若你告诉我原因,若你告诉我母后知道这一切,那你也不必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王府也不用死那么多的人。”褚晖截住了幻花的话,握住了幻花的肩头,逼幻花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