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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反应吧。
小狗甚是机灵,东奔西跑,左突右突,禇晖始终跟着,数个女尼过来帮忙捉狗,禇晖怎能让她们碍事,终于小狗闯进了一座庵堂,在一处停下不动,疯狂叫着,还用脚刨着,用嘴咬着,啃着,只是有些大不敬,这小狗咬的肯的,是一尊佛祖塑像。
庵堂里的女尼都变了脸色,面面相觑。
禇晖上前,拎起了小狗,抛了出去,褚嫣儿和死士在外面,自然会接住小狗。
禇晖围着佛像转了几圈,阴沉的目光在每个女尼脸上略过,女尼瑟缩着,面如土色。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他是佛主吗?”禇晖的手放在了佛主像的莲花座上,随意敲着,那声音空洞,清晰,随即是砰砰碰撞之声。
“你们,谁能给我说说,这是否是佛主在显灵?”禇晖笑着,举手,击出一掌,塑像化为齑粉,禇晖袍袖一扬,数声尖叫:“我的眼睛,哎呀,我的眼睛。”
趁着尼姑眼睛被迷慌乱之际,禇晖已经将佛像里面被捆成粽子般的褚源负在了背上,冲出了庵堂,大声叫道:“留后截击,阻拦者死!”
但那些尼姑似乎不会武功,并未追来,待禇晖将褚源带出月光寺,交给褚嫣儿,上了车之后,赫然发现褚源不对劲,他大吃一惊,伸手去探褚源鼻息,鼻息极其微弱。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你不能死!”褚嫣儿吓坏了,哭了起来。
“去找闵轼,快点,去找闵轼!”禇晖连声催促,一边给褚源输些内力,想让他清醒。
禇晖的努力终于让褚源醒了,但褚源一见到他,非常害怕,呵呵叫了起来,躲避着。
禇晖咬了咬牙,知道这一定是云渺的计策,他救了褚源,褚源却受到蒙蔽,以为静月王拘禁了他。
“褚源哥哥,我和嫣儿姐姐来救的你,你不信我,还不信嫣儿姐姐吗?她就在你身边,她担心你呢。”禇晖拽过了褚嫣儿,“嫣儿姐姐,告诉褚源哥哥怎么回事。”
褚嫣儿抹了把眼泪,抱住了褚源,点头,“哥哥,是,晖儿这回真的救了你,他是帮我们的。”
褚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在了褚嫣儿的脸上,褚嫣儿大叫一声:“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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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暗销魂(1)
禇晖应变极快,他立刻扯了衣袖给褚嫣儿擦脸,但为时已晚,褚嫣儿脸上溅到血的地方面皮脱落,她花儿一般的面容已毁,再看褚源,褚源已经再次昏迷,而染上血的下颌也是血肉模糊。
禇晖想死的心都有,但褚源命在旦夕,褚嫣儿惨烈的哀嚎在耳边响着,他只有大声喊叫:“快点,去闵丞相那里,找闵轼,快点!”
禇晖到了闵清之府邸,高呼闵轼大名,闵轼出来,一见到他们一行人如此惨痛,也大惊失色,他赶紧吩咐人为他们准备了房间,分别诊治,褚嫣儿伤在脸上,容貌已毁,无法复原,但无生命危险,但褚源,毒入体就焚烧五脏,即便解毒,病痛也从此相随一生了。
禇晖哀痛,怨恨自己思虑不周,贸然带着褚嫣儿救人,结果不但褚源不能保全,还累得褚嫣儿容貌尽毁,容貌,是女人最最珍爱的,他这是毁了褚嫣儿一生的幸福啊。
若不是他自恃甚高,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结局怎会如此!
闵轼在诊治完褚源兄妹后来到禇晖身边,递给他一封书信,“看看吧,别人处心积虑,你纵然机谋善断,又能如何?别再自责,你快些回去吧,兴国如你所料,真的会乱啊。”
禇晖展开书信,那笔迹清秀,明显出自女人之手,“吉英,昔日汝欺弄月,迫其流离失所,终至其所遇非人,害人害己,今吾代其还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承让。”
禇晖握着书信的手开始哆嗦,“这个女人,心机如此深沉,早知道就在回京路上除了她,都怪我贪心,都怪我们太贪心。”
云渺的书信,写明劫持褚源意在报复吉英。她料到必会有人去救褚源,故而先给褚源服下腐蚀性极强的毒药,褚源昏迷,施救之人必用内力使其苏醒,褚源呕血,必伤他人,只是,这“他人”,竟会是褚嫣儿!云渺当初定是希望中招之人是吉英。
禇晖起身就往外走,闵轼拉住他,“褚源和褚嫣儿怎么办?”
“先留在你家,看看情况再说吧,我母妃和我师傅都不在家,想必是要有所行动,我控制不了他们,也不能控制,我只答应你,尽量保全他们性命,若是我父王继位,他们以后还是不露面的好。”禇晖低声叹道,“闵轼,你怪我吗?”
“我看到你的努力了,我怎能还怪你。”闵轼退后一步,对着禇晖施礼,“至少,褚源活着,闵轼替他谢谢你。”
禇晖仰天长叹,“我以往总觉得世道虽险,我却可以操控人心,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原来是错的离谱,我目中无人,酿成大错,大祸,悔之晚矣。”
禇晖带着悔恨离开闵清之的府邸,上了车子,宁全安便低声告诉他静月王府被威德帝派出的三千羽林卫围得水泄不通,静月王府他是回不去了,而东宫也传来消息,东宫被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攻击,吉英与太子褚进和及其他侧妃子女在东宫侍卫掩护之下,正向皇宫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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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暗销魂(2)
“将军府有什么动静吗?”禇晖极力稳定心绪,沉稳问道。
“皇上派出中郎将携圣旨缉拿云渺及两个女儿,结果扑了空,叶家除了一干下人,其余人等全部失踪,不知去向。”宁全安皱眉,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派的人就守在将军府附近各个角落,并没有看见有人外出啊。
“那个管家下落呢?可跟住了吗?”禇晖想起那个逼死冰儿的管家,若那家伙没有被云渺杀了灭口,他或可从他嘴里抠出些什么。
“那人是个练家子,极为狡猾,但是还是没有摆脱我们的追索,他的落脚点有点奇怪,他去了那个破旧的邀月神庙。”宁全安看了禇晖一眼,“属下有个感觉,觉得那里或许是他们的老巢。”
禇晖点头,“我带人暗中去探一探,你带人在静月王府附近等消息,消息无论大小,速速报我。”
宁全安答应一声,下车离开了,禇晖吩咐赶车的死士去邀月神庙。
这邀月神庙建筑时间不长,不过两百年,当时华国尚在,国运昌盛,与兴国并列称雄,一位公主成了兴国皇上的妃子,为表宠爱之心,兴国皇帝下旨建造邀月神庙,每年中秋,举行祭月节。
华国于十九年前覆灭,邀月神庙已经破败,但是祭月节却依然年年举行,幻花仙子的传说依然流传,也不知灭了华国的威德帝为何没有下旨拆了这邀月神庙。
禇晖在月色中独自一人慢慢靠近邀月神庙,邀月神庙外古树挺拔,月亮斜挂树梢,偶尔有数只蝙蝠飞过,也有秋虫鸣叫,让邀月神庙多了几分神秘。
禇晖走到邀月神庙的门口,庙门慢慢开了,禇晖感到分外诡异,但是,他的骄傲不许他退缩,他抬腿进了庙门,向邀月神殿走去。
殿内燃着烛火,月神塑像前站着一人,那人身披着厚重的斗篷,身材矮小,正静静地仰望着月神塑像,听见禇晖的脚步声,慢慢回头,幽深的眸子看向禇晖。
禇晖脚步一顿,“是你,怎么会是你?”
月神殿内的人竟然是叶幻花。
“我,奉娘亲之命,在这里等你。”幻花缓缓对着禇晖施了一礼。
“等我,做什么?”禇晖目不转瞬,盯着幻花那没有血色的脸。
“娘让我跟你道别,让我告诉你别再枉费心机了,我们就要离开兴国了,以后也不用见面了,我知道娘亲一定是做了破坏兴国的事,但是,她依然是我娘,不管她对我好,对我不好,她都是我娘,我,是不会帮你的。”幻花说着,又对着禇晖施了一礼。
禇晖突然感到无法再像以往装作不在乎,无法漫不经心地笑,他急躁上前握住幻花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你娘她对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病是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冰儿是怎么死的?”
“你娘怎样呢?你就完全赞同你娘吗?但你会背叛你娘帮着外人对付你娘吗?”幻花飘渺笑了,“你很迷人,也很自信,我有时也动心,但是我没法背叛我娘,我娘她犯的是死罪,她活,我就活,她死,我就跟着死,那也没什么,我做不到我娘因为我的背叛赴死而我却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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