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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夫人们都认识他,个个跟他微笑致意,他都按照礼节一一行礼。
然后红儿便走到竹席前,收拾席子上的坐垫,看见了张良,忙行了礼说:“公子见谅,先进去罢。中儿,你且放下手里的事,为公子沏茶,司姑娘的饭菜也顺道端上来。”
那唤作中儿的,是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倒是眉目清秀,却是生面孔。
他便走了进去,果然看见那个女人端坐案子前,正在整理着竹简。
那案子,通常是吕业坐在那里,以前是吕家老爷坐在那里。
见他来,司月玄也并不诧异,微笑着行礼,却并不多话,继续整理那些竹简。
一月不见,她竟然是瘦了。
张良往门边的客席上坐去,那中儿已经沏了一杯茶,恭敬地放在他面前的案子上,也并不似他府里的下人说“请用茶”。
然后中儿提着食篮到司月玄的案子前,打开食篮,取出一碟青菜,一碟豆子,一钵米粥,勺子一个,筷子一双。
司月玄对他微笑,他也回以微笑便出去了。
“公子,肚子饿了罢”司月玄抬头看着门边低头喝茶的张良。
“不饿。”张良皱眉,这茶竟然是冷的。
“请公子见谅,许是茶沏好已久,已经冷掉了。”虽然只见他皱眉,她也是猜到,是杯里茶的缘故。
“不会。”张良径自喝着那冷茶,心里一堆的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毕竟是被他赶了出来,她并不记气罢
“你这是吃的晚饭”张良问道。
“早饭。”司月玄恭顺地回答。
“怎么回事”张良问,难怪她瘦了。
“太忙了。一大早就出门去帮忙接生了。”司月玄一边回答张良的问话,把豆子赶了些到装着米粥的钵子里,再青菜夹了些到装豆子的碟子里,然后端着那米粥和青菜到张良的案子上,恭顺地说:“公子,等下晚宴,免不了饮酒,你先吃些罢,以免筵席上直接饮酒,伤及脾胃。”
“我说过了并不饿,且这也是你的饭”张良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端来的饭菜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吃过一些板栗,并不太饿。”司月玄微笑着说道。
“板栗”张良奇怪道:“你吃过板栗”
张良才想起书房的板栗不见了,是小事,他也没过问。
“便是公子和项公子一起去城外的山上摘回的那些板栗,刘厨管已经命人送了过来,且都是炒熟了的。”司月玄说着,便回到自己的案子前,拿起筷子,吃起碟子里的青菜和豆子,米粥很稠,也勉强能用筷子夹起来吃。
张良听着她如往常在府里一般跟他说话,心里是一宽,虽见那青菜煮得不成样子,依旧依他所言,拿起勺子便吃了起来。
那个刘厨管,对她真是颇为关怀。
但是他并不想问这个。他想问的是,妘氏的幼儿跟她究竟什么关系,她仿佛在治病的样子
不觉他竟吃光了那些米粥和青菜。
她人却不见了。
很快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杯水,举到他面前。
“公子,蜂蜜护胃解酒,你且喝下去罢”司月玄恭顺地说到。
张良看着她低敛的眉眼,确如项伯所言,并不太美,比起一般大户家的婢女,也差了一些,肤色也并不白皙事实上他近看她的脸上,还有些细小的疤痕。
然而,他竟然在某日小憩的时候,梦见了她这张脸,很清晰,包括脸上细小的疤痕。
那日他惊醒过来,本想立刻唤她过来,但是才想起,她已经不在府里。
“蜂蜜解酒”张良接过那杯子,觉得自己最后一定会乖乖喝下去无论做什么,她都有足够的理由。
自然这些理由,并不见得都是合理的。
“是。”司月玄微笑着退了下来,回自己的案子前继续整理那些竹简,竹简上记载着她看过的病患的病例。
中儿进来,收拾好了案子上的东西装进食篮,便离开了。
“他是新来的”张良问道。
“是。”司月玄回答道。
“他是哑巴”张良问出心里的疑惑,因只见他行礼,并不见他说话。
“是。”司月玄抬头看了眼张良,说道:“我看过他的喉咙,是坏的。”
“这应该是受过刑。”张良喝尽那杯蜂蜜水。
这个中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应该是,不过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掉了,发着高热,躺在城外的城墙下。我便过去看了,给他吃了些粥,再带着他回医馆,拿了些药煎了让他服下,如今已大好了。”司月玄微笑着说道。
救死扶伤,必定要见死伤,然而能起死回生,让伤病复原,感觉很好。
所以她便开始认真研习医术。
那些医书,她每日看到子时过后。
能把脉,但是比较慢。
“你怎么带他回来的”张良问道。她不是大户的小姐,有随行的人伺候。既然已经快要死掉了,应该不会自己走回来这里罢
“背着就回来啦”司月玄回答道。
“背着”张良声音略尖:“你能背得动他”
其实他想问: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背一个男人招摇过市
虽然这个男人年岁看起来比她要小。
“他当时很轻很轻,比现在瘦很多。且当时我身边又没人,我又没钱租马车,医馆也没有牛车,救人要紧,便背了他回来。”司月玄心想,若不是来了这战国时代,瘦了好些,她在现代可是算比较壮的女孩勒,张良这般的男子背不动,但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救活了他,你便开始为人治病”张良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重点。
“哦也并不是。”司月玄有些赧然,看一眼张良,低头说道:“因为妘氏夫人那天突然肚子痛然后便来找吕郎中,然后”
“公子,你到了。”吕业突然走了进来,见张良,忙行了礼。
“早料到你会来,不想你竟这么早就来了。”吕业行过礼,便在张良案子前正坐了下来。伸手端起那案子上的茶壶,为张良沏,见茶并无热烟冒出,便提着茶壶起身。
“公子见谅,茶竟然冷了,你且等着,我立刻去沏一壶热茶。”吕业忙说道。
“不必了,方才吃过米粥,也并不渴。”张良笑着挥手,让他坐下。且如司月玄所说,等下还得喝酒为了少去几趟厕所,现在还是少喝些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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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筵席
thu jun18:33:16 cst 2015
“公子,时辰差不多了,那些王公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你们别去太晚。”不过一碗粥的时间,红儿收拾打点好一切,连头发都重新绾好,高高的峨嵋发髻,抹好了胭脂,眉眼也精致描画过红儿本是个美人,但是也一般素面。衣馆的事太多了,她几乎都亲力亲为,不想花钱请下人
她的意思是,本来生意就不好,还请什么下人胭脂水粉也得花钱,所以她现在脸上抹的这些,都是好几年前的
吕业看见自己的夫人突然这样,立刻觉得隆重了起来,忙站了起来,跟张良说道:“公子,请吧”
天啦,他成亲这么久,就大婚那天妻子有化过妆而已。虽然老婆并不丑,可是真的太朴素了,跟那个谁吕业视线扫过一贯素颜的司月玄,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实在是太正确了,据说两人年纪也差不多大
刚来医馆,司月玄跟他行礼,他也就当作一般的下人对待。公子飞鸽传书是这样说的,他也就照做。
红儿当时是非常不开心的,因为她的原则是不请下人,凡是亲力亲为。现在多了一张嘴吃饭,所以不高兴。
本以为这个司月玄很快就会被妻子的冷脸给赶走,殊不知出了点小事
现在,已经这个时候了,他才忙完今天的事情进药材,登记明细,算好差价,今晚宴会过后,一定还会被妻子逼着把所有的药材切好,制好,入药柜。
这个红儿,之前做他老婆真是委屈了
现在好了,托这个司月玄的福气,生意好了许多,跟之前父亲大人在世时一样,终于让红儿脸上时刻挂着笑容也让他过去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
算了,先去隔壁要紧。
“司姑娘,你不去”红儿看着司月玄依旧在整理那些竹简。
“不去,你就说我有事情在忙,且把握给你的东西交给罗家老爷便是。”司月玄微笑着对红儿说道。
“可是他们请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