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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你就说我有事情在忙,且把握给你的东西交给罗家老爷便是。”司月玄微笑着对红儿说道。
“可是他们请的是你,我们只是顺便跟着去的而已”红儿看一眼吕业,吕业也看着她,双眼冒着色迷迷的光,红儿瞪他一眼:这家伙,见她化个妆就兴奋成这样。
“没事,我非主角,不去也没关系。你们去就是了。”司月玄说道,看一眼红儿刻意打扮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是希望她也去的:“你只说我是你请来的郎中便是,我所有看诊的事情,你都可以说了算。”
“真的”红儿忙走到司月玄面前,拉住司月玄的手,直直地盯着司月玄的眼睛,开心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月玄点头,但笑不语。
“月玄,你真的太好了。我明日就为你请婢女,把你的衣食住行伺候得好好的。”红儿高兴坏了,这样的话,她便可以去跟那些贵妇们名正言顺地说:司月玄是她们的人,若要请诊,钱都得交她这里是这个意思吧她没理解错吧
司月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微笑着点头说:“对,你可以这样做。”
红儿惊讶地张开了殷红的嘴,她知道她在想什么
司月玄好笑地再度点头,说到:“是,你可以收钱,我几乎用不到钱。不过,若要用,我也会跟你说的。”
“好。”红儿已经快感动得流泪了,想司月玄才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多了一张嘴吃饭,怪不高兴的,可是碍于张良的面子,她也不便说些什么,怪不得之前把家里那些没用的医书给拉走了还送来一车的绸缎原来是要送一个人来白吃白住
没成想,人家是个摇钱树,还任她合法地摇。
“快去吧,你今天这样很漂亮。”司月玄看这她温柔地说道。
司月玄喜欢红儿,出身在商人家庭,聪明,利落,能干,且节俭。
这样的女子,在现代也是不多见的。
女子多喜欢穿红戴绿,想嫁得锦衣玉食,若嫁与匹夫之辈,定会被人看不起。
然而这个红儿,嫁来吕家,每日几乎没人来请诊,她刚来的时候,吕业一般就趴在她现在面前这个案子上睡觉。她便好心上前说:“吕郎中,若要睡觉,可以躺到床上去睡,这样对龙骨不好”她话还没说完,红儿便在旁边开口了:“不行,睡觉也要睡在这里。医馆开业就得有郎中坐阵,万一有病人来了,你人还在后院床上睡大觉,还得让人去请,人家早就走了”
当下她便明了,这医馆的生意之所以不好,部分原因便是这个。
是的,医馆虽然是悬壶济世的地方,但是对于经营这个医馆的人来说,它就是生意。
做生意的,得守住这个地方,不可以偷懒。
看着吕业红儿走远,发现张良还立在屋里,看着她。
她面色微赧,忙问道:“公子,有事吗”
张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然后也出去了。
他一出门,司月玄心里便略松了口气。
他从方才进来她就有些不自在,也说不上来具体的理由。她立刻有些后悔让红儿去告诉那些人让他们都回去,明日再来就诊若她忙着看诊,应该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吧
或许,是前主人这个身份的缘故吧
这厢司月玄自顾自地忙着,中儿在外面切着药。医馆如常安静,而隔壁的妘府,已经是高朋满座,油灯通明,推杯换盏,不胜热闹。
张良坐在尾席,他一般都喜欢坐在这里,因为相对安静。吕业夫妇座在他旁边,本来红儿是想坐前边一些的,但是吕业悄悄告诉她说:“按照地位,我们应该会被安排在这里的。”于是红儿只好坐下了。
未几,人已经到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主人罗席便让婢女抱着那个刚满月的婴孩出来了,远远望去,罗席看那小孩的表情,胜似看金山美璧。众人面面相视,啧啧称奇。
有好奇好事者张口问了:“罗公啊,公子是你夫人所生”众人皆好奇,翘首看向罗席,等待答案。
“自然是的。”罗席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可夫人已经过四十,且多年前只生了小姐,多年无出,怎会突然就有了”
“这好事者也真是不礼貌,在人家的地盘,喝着人家的酒,吃着人家的菜,还问些明显让主人倒胃口的话。”红儿悄声跟吕业说道。
吕业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夫人真是聪明,可是太单纯了。吕业左转头看了一眼正安静喝酒的张良,仿佛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以公子的智慧,应该也知道,这所谓的好事者,不过就是罗席安排好了的。
果然罗席也并不生气,笑着回答那位的问话:“自然是这样的没错。夫人一直体弱,当年身体最好的时候方生下果儿,让在下有个后。可是这些年便再无动静。在下也是死心了,本来女儿也是一样的,将来招女婿入赘便是。只是想着若我们百年之后,她并无兄弟姐妹的,孤苦无依。”
罗席顿了顿,喝了一口茶,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去年,我随夫人去护城河边散步,遇见一女子,个子小小的,衣着打扮似乎是哪家的婢女”
张良正喝着酒,当然杯子里并不是酒司月玄让他喝了蜂蜜水,担心他喝酒伤胃,殊不知他喝酒都是倒在袖子里,特别是有事情要跟某些人说的时候,比如之前跟安侯谈修葺凉棚的事情,他就只当着安侯的面,喝了一杯酒而已这罗席说的婢女,不会就是
“那日是小女的及笄大礼后的第一天,上门提亲的人几乎排到了城墙口。夫人都一一回绝了。不是夫人挑剔,实在是觉得难过,觉得小女可怜无依,便要我陪了她在那里散步,还流下眼泪来”罗席说着,声音也略有些沙哑。
罗席爱护自己的夫人,被房间传得很离谱,大家都以为罗席怕老婆,已经到了畏妻如虎的地步。
“夫人正流泪勒,对面那婢女便上前,对夫人说:敢问夫人何故流泪”
张良听到这里,眉毛略动。这句话司月玄也对母亲说过,所以母亲后来便把她带回了府里。母亲大人说:“此女良善。”
“我夫人便看着那婢女,说:没事,想到悲伤的事情罢了。夫人不愿多说,毕竟是一个陌生的人。那婢女便问道:夫人可是身体有疾”
众人听到此处,皆放下了手里的杯盏,听出了兴趣。
“我夫人一惊,在下也是。夫人有疾,城西的姜郎中说过,可是这些年来花不少钱,也不见好。隔壁已过世的吕老爷子也说夫人有疾,可是结果也是药吃了,却无起色。于是我便问了:你这婢子,好生无礼夫人何处有疾那婢女回答道:夫人可是小腹常年疼痛”
张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婢女,便是司月玄了。
“夫人照实点头,那婢女躬身行礼,然后抬头说道:夫人可愿意让我摸一下你的小腹”
众人听得入神,包括吕业夫妇,虽然他们知道,这罗席说的婢女,便是司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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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初现
fri jun19:02:24 cst 2015
罗席扫视大家一眼,看见了排坐在最末的张良,也看向了张良旁边的吕业夫妇。
然后,继续说道:“我当然很生气,这婢子无礼之极。待正要发火,夫人却已经点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然后那婢子便赶紧寻了河边一颗大小能坐的石头,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了,让夫人在上面坐了。”
她从来便是这样的人,爱管闲事,即便这闲事与她身份不符
张良默默地为自己斟酒。他旁边伺候的婢女见张良自己动手斟酒,忙伸手上前替张良夹菜。
大家都听得入神,就她在旁边看着张良公子的侧脸出神。
“那婢子伸出双手,来回搓手,然后对着夫人说:失礼了。然后手探向夫人的小腹,那婢子的神情专注,来回按压小腹几次,然后手往上,摸向肋骨下面的软腹,然后再摸了下夫人的手,不是把脉那样,而是直接摸。最后认真地看夫人的眼睛,然后便腿开半步远,说道:请夫人张开嘴,伸出舌头。夫人也一一照做。”
伸出舌头,应该是为了观察舌苔。
之前他便觉得她做事多有些逾矩,现下便觉得在他面前的司月玄,根本就是收敛了很多张良不想吃那婢女夹的大块牛肉,径直喝着酒。
看来她对他是相当恭敬谨慎的。至少,她没让他张开嘴巴,把舌头伸出来给她看。
再看一眼面前钵里那大块的牛肉,觉得这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