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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神智尚有些懵怔,七哥抓着她的手臂,使劲地晃了她一下,她才瞪大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
“孟阳,你听清楚了,孟阳。”七哥大声地喊道。
孟阳被他这么一喊,忙努力收敛飞散的神智,尽可能地聚神听他说话。
七哥仍旧抓着她的手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个车上只有你和小伟,明白吗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相信我,我会救你出来,出来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好吗”七哥直直地看着她,等待答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凝重沉着严肃的表情,孟阳点了点头,但那个字还是深深地刺了她一下,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
“七哥,没时间了。”阿豹提醒。
七哥深看了孟阳一眼,才转身开门下车,他和阿豹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刚刚的枪响引来了一些胆大的路人远远地围观,很快,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呼啸而来。
后知后觉,有点怔忪地盯着车窗上的弹痕,玻璃裂纹由中间一个深点呈涟漪状地荡漾开来,呼啸欲出,如果孟阳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的裂纹,而她竟仅凭子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和匆匆一瞥,便能快速地作出卧倒的反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仅凭一点沉闷的声音,就能做出像本能反应一样快速的动作除非经过长期的特殊训练,不然如何能做到是张虎的培训起了作用,还是其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时间思考,警车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三个警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纷纷拔出,喝令车上的人下来,并举起双手,孟阳和小伟依言照做,被警察扣了起来,带往警局。
滨城公安局某分局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警察,女警察在手中的口供记录本上签了字后,转交给男警察,打了个呵欠:“我去眯一会,你来吧。”
男警察把审讯记录的本子翻了一下,夸张地说:“哇,这么久都没有搞定”女警察向孟阳投去讨厌地一瞥,冷哼了一声,对男警察说:“看你的啦”。
孟阳冷眼看着他们在你来我往间调笑地交接,趁着当会,眯了眯眼,不想才不过须臾,一道白炽灯光直直地照了过来,反射性地眯着眼,侧过头用力地吞了口吐沫,可哪里来的吐沫,不过是干咽。
“姓名”男警察例行公事地发问。
“孟阳。”
“性别”男警察继续问。
孟阳实在不耐烦回答这答了十来回的问题,故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男警察不见孟阳回答,又问了一遍:“性别”
孟阳依旧闭目不答,男警官严肃地吼道:“你什么态度,你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孟阳眼皮撩也不撩,波澜不惊地说:“警官,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十遍,你们一个小时换一个人来问,你说我怎么不坦白了又怎么抗拒了”灯光太刺眼,压根就没办法睁开眼睛说话。
“你的同伴都说了,你这么顽抗有什么意思”百说不厌的问话。
“警官,我要上卫生间。”孟阳的膀胱已经接近极限。
“你刚刚怎么不说,你等我那女同事来吧。”冷静的回答。
“我说了。”孟阳实在懒得解释,那女的根本就不理她。
男警察同意不理会她,继续问:“曾琪是不是结交香港黑社会”
“警官,我真的要上卫生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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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然我真的要尿在这里了。”孟阳几乎是在哀求他,从昨晚十点不到进来,进入这个审讯室一直坐到现在,墙壁上的时间显示八点整,整整十个小时,滴水未进,也不能上卫生间。
审讯室是个密闭的屋子,只有一扇门,亮着白晃晃的白炽灯,根本看不出白天黑夜,屋顶墙角上两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不知显示屏的那头,会是何许人也,这些人,在钻法律的空子,在打擦边球,孟阳在蒋斌那里呆了一段时间,一些基本的法规程序还是知道的,刚开始还跟他们理论,估计他们是有人授意,不管她如何的义正言辞,都不为所动。
男警察拿笔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对孟阳的话听而不闻,连头都不抬一下。
孟阳双手被扣在椅子前的小板桌上,但仍有一定的幅度活动,她猛地站了起来,带着镣铐打在钢铁的扣管上,发出“铛铛”的声音,如果不是被限制着,男警察以为她就要扑过来。
孟阳瞪着冒着血丝的双眼,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喊道:“去,找你们张队来,想要问什么,我只会跟他说,你,休想”张队是第一次去蒋斌办公室时见到的严肃警官,七哥的保镖叫张虎,他也姓张,还记得蒋斌叫他小虎哥,名字不知是否相同,故孟阳印象很深。
也许是孟阳的眼神太过骇人,或者是怕她真地尿在这里,男警察与孟阳对视了几秒后,出去叫了另一个女警察进来,带她去洗手间。
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起来时下肢已经僵硬,这比蹲两个小时的马步还要难受,好一会才缓得过劲来。
路过走廊,看到窗外天已大亮,今日依旧下着蒙蒙细雨,一股寒冷潮湿的水雾随着空气扑了进来,孟阳控制不住地打起了牙架,从洗手间回来,刑讯室的温暖让困意止不住地袭来,可这些警察敬职敬业,轮番向她轰炸,不管是在体力上还是精神上,对她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敦煌顶层的办公室内,灯一直亮了个通宵,七哥一夜未眠,他和阿豹回来后,阿豹依照他的吩咐出去办事,他连夜打了几个长途和国际电话,律师在接到他的电话时,保证等天一亮就去保释人。
烟灰缸里满是烟屁股,他一直阴沉着脸,眯着眼保持着一个坐姿,对孟阳的信任不能百分百,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女孩接近他的目的,如果孟阳说出事实,虽对他不至于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可小麻烦还是不断,这是个考验测试,对她也是对他。
电话铃声响起,他接通听了之后,站起来看着窗外笼罩在细雨寒风中的滨城,灰蒙蒙的阴沉,可随着太阳的升起,光亮被强行地注入,天终会晴的。
再强悍的人被人连番炮轰,枯燥机械地审问一晚上,任谁都熬不住,孟阳两眼通红眼神呆滞,嘴角耷拉着,表情麻木,对于周围的人和物的反应似乎都要慢上半拍,女警察把她带进来后就出去了,空旷的房间内就她一个人,孟阳再无他想,不再抗拒身体疲惫的睡意,一波接一波的沉沦,直至淹没。
似乎一个世纪之久,不过又像只过了几秒钟,“咔嚓”的开门声,惊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脚步声停在前面,一股黑影罩了下来,来人不是坐在审讯桌前,孟阳睁开了一条眼缝。
一身制服,面容严肃,眉目冷淡的一个警察站在孟阳的跟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孟阳疲惫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保释出来
严肃警察没有理会她,神情僵硬,翻看桌上的审讯记录,越看眉头皱得越近,都要拧成一条线了,孟阳在心中哂笑。
“张队,能不能给支烟”孟阳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张队从记录本中抬眉,瞧了她一眼,目光回到本子上后顿了一下,才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她,点着了火。
孟阳吸了一口:“谢谢。”
可就在这当会,一个岔气不注意,孟阳被自己呛了一下,不停地咳嗽,她低垂着头,压抑住不停地闷咳,这样的咳嗽声倒显出几分孤苦无奈。
张队出去,进来时端了一杯水到她跟前,抽掉她手中的烟,冷着脸说:“不会抽烟就不要学人家抽烟,什么不好学,偏学这个。”
孟阳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谁想到第一次抽烟这么狼狈,不是说烟能提神吗现在脑袋不好使,用它估计能清醒一些。
“你在敦煌工作蒋斌知道吗”
孟阳一愣,点点头。
张队拧着眉,问:“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孟阳喝了一口水,把昨晚的情形大致讲了一下,跟之前地“交代”相差无几,当然,大部分是事实,只是自始至终都是有所删减的版本。
“车上就你和司机”从她说话张队就一直盯着她看,这样的问话显然是不相信孟阳所说。
孟阳点头,“我们是跟老板曾琪一起出去,可他中途有事去了别的地方,叫我们先回,因为坐的是老板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