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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有这么回事。说起来,那还是我未出嫁之前的事。你皇舅舅年长我许多,一直待我如女儿一般。当年,他与苏皇后尚未决裂,而苏皇后与我亦是感情颇深。那婚约,不过是苏皇后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可是你皇舅舅却当了真,说将来我若生下女儿,便嫁入皇家,亲上加亲。”说着,安宁公主的眼眶不由得泛红,想来是又想起了那段伤心的往事。
    苏皇后这个名字,谢荣华虽然很少听人说起,却也并不陌生。前世,她册封皇后的那一日,便在太庙里看到过那个不起眼的牌位,也曾不解的向宫人问起。尽管只是寥寥数语,却也将那个坚贞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勾勒出了个大概。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舅舅居然还记得当年的约定。看来,他也并非如那些人所说的无情嘛”谢荣华撇了撇嘴,挑眉道。
    安宁公主睨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训诫道:“骄阳,休得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
    谢荣华知道母亲向来敬重文昌帝,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话头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母亲,近几日隔壁宅子的动静颇大,不是说没人住么,怎的突然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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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夜半箫声隔墙相和
    ;“隔壁住了么”安宁公主微微有些惊讶,小嘴微张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谢荣华轻叹一声,她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她的公主母亲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关注这些个琐碎的小事,便没再吭声。
    只是,三天之后的某天夜里。谢荣华洗漱完毕,正准备入睡,隔壁院落却突然传来一阵婉转舒缓的箫声。
    “这大半夜的,谁还在简直是扰人清梦”红妆服侍主子十多年,自然极会察言观色。见谢荣华眉头微蹙,便同声共气的抱怨起来。
    谢荣华起初的确是觉得有些被打扰的烦闷,可是听了一会儿之后,这种念头就不复存在了。
    尽管她琴棋书画不通,可欣赏的能力还是有的。
    “箫声虽然低沉,却没有任何悲凉之意。婉转悠扬,气息稳固,倒显得有几分苍凉空旷之感。”
    “姑娘聪慧,就算没学过箫,也能品味出其中的内涵来。”红绸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家主子,心底满满的都是敬佩。
    难怪外界传闻,姑娘被今上内定为太子妃。如此才情,的确担得起太子妃这个名号。而且,她家主子也只有全天下最为尊贵之人能够匹配
    “是啊是啊我妹娘只是不争,否则这第一才女的名头指不定是谁的呢。”红妆也信誓旦旦的点头附和。
    谢荣华轻笑一声,淡淡的瞥了这两个嘴甜的丫头一眼。“去取我的竹笛来。”
    “姑娘要竹笛做什么”红妆不解的问道。
    红绸却是给了她一个嗔怪的眼神,道:“姑娘如何吩咐,你照做便是,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红妆吐了吐舌头,朝着谢荣华福了福身,便匆匆的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只墨绿色的竹笛进来。
    谢荣华打小就不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一类消遣的东西,偶尔兴致来了才会学一些想学的东西。公主溺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便也没有强加干涉,任由她自作主张了。这竹笛,也是谢荣华偶然际遇之下,揣摩出来的玩意儿。
    兴之所至,谢荣华轻抬手臂,将竹笛送入红润的唇下,就着墙那边的箫声,随着它轻缓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练习的时日无多,可谢荣华天赋极脯在错了前面几个音之后便能够随心所欲的跟随着那箫声附和了。
    箫声低沉婉转,笛声悠扬高亢,两种不同的乐器所发出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却显得异常的和谐。
    “咦子初,你听院墙那边有笛声。”作为这宅子的旧主,新主人的至交好友,司徒燕秋踏着月色而来,还未来得及从院墙上下来呢,就被那突然冒出来的笛声给吸引了。
    对于这个从来都不走寻常路的好友,楚旻宁只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气息不受丝毫的影响。
    隔着一道院墙,箫声和笛声纠缠不休,均未有停歇的意思。
    “不是说那骄阳郡主刁蛮跋扈,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不通的么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啊”司徒燕秋一个飞跃,从墙头跳下来,三两步便来到了楚旻宁所在的阁楼上。
    毫不客气的喝掉桌子上的一壶茶,司徒燕秋这才慢悠悠的坐下来。“喂,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刁蛮郡主吧”
    莫非,你当初买下这座宅院,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司徒燕秋一脸狐疑的望着自个儿好兄弟。
    楚旻宁依旧不理不睬,不过却是重新换了首曲子。直到听不到对方的笛声,这才渐渐地收了箫声。
    “最近满京城的都在传,说那刁蛮郡主是未来太子妃的人选。莫非,你对那太子之位也心动了”司徒燕秋直截了当的问道。
    楚旻宁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被他用过的杯子,重新取了另一只干净的来,自斟自饮了一杯,才开口道:“那婚约,本就诗主与元后定下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传言是真的咯”司徒燕秋听到这个劲爆的内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放佛捡到了金子般。
    当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话里头的另一层含义时,司徒燕秋忍不住惊声怪叫起来。“不对你是说,你跟那郡主才是指腹为婚的正主”
    “原来,你一直不肯娶妻,就是为了这个约定”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司徒燕秋真相了。
    楚旻宁没有否认,这让司徒燕秋更加的心惊。
    这小子,果然是在等着他的未婚妻长大呢
    “大半夜的过来,有事”楚旻宁懒得跟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耐着性子问道。
    司徒燕秋翻了翻白眼,哼道:“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了”
    对于他的赖皮,楚旻宁早已司空见宫倒也没有指责。“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喂我好心好意的前来给你祝贺,你却只顾着你的私事”司徒燕秋噘着嘴,一副你不给我道歉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的架势。
    “不过是换了个住处,有什么可贺的”楚旻宁挤了挤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也是乔迁新居”司徒燕秋不以为然的反驳。“我不管,你得宴请我”
    楚旻宁抬眸,说了一声“好。”
    “我要吃德胜居的烤肥羊”司徒燕秋见他应下了,不由得高兴地狮子大开口。
    要知道,德胜居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寻常一道菜肴也得画上几两银子。更别提是它的招牌烤羊了
    “司徒,你会不会太无耻了一些”楚旻宁终于忍不住呛声了。
    在他自己的酒楼请客,不但宰了他一顿美食,还得给他的生意添砖加同真够黑的果然啊,无奸不商
    “我乐意”司徒燕秋双手叉腰,蛮横的昂起下巴。
    两人闹了一阵,最终还是将话题绕到了先前的那个问题上。
    “你让我调查的,我打听出了一些。其他几位皇子还好说,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你最大的劲敌,应该就是王皇后所出的皇四子楚昀欢。”司徒燕秋正儿八经的时候,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劲敌他也配”楚旻宁不屑的轻哼。
    “是我说错了话他算什么劲敌,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司徒燕秋自知说错了话,忙赔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楚昀欢隐藏的可够深的。别看他平时一副无心政事的模样,私底下可是将不少的世家大族纳入了他的麾下。”司徒燕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好意的提醒道。“而且,他手底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幕僚。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难缠的人物。上一次的地动,便是那人提前预知,并让他在皇帝面前露了一把。而且,楚昀欢似乎也十分器重他,将其保护的滴水不漏,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提到两日前房县的地动,楚旻宁亦是印象深刻。这是大齐开国以来,遭受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地理灾害。整座县城在这次的地动中,一片狼藉,满目苍夷。屋舍全部倒塌,城墙被毁。繁华的景象,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若不是事前洞悉,将所有的城民全部转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梦中被夺去生命呢。
    这是在他前世的记忆中,都不会忘记的一件事情。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楚昀欢的这个谋士居然也能够提前预测到这一次的地动,着实令人有些惊讶。
    当然,即便是心里好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哦京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