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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不过二十,怎么说”楚昀欢惊呼,显得有些失态。
    王皇后眼眸带笑,压低声音说道:“钦天监在每一位皇子出生的时候,都会卜上一卦。皇长子纵然不得宠,但也依照惯例卜算过,在宫里算不得什么秘密。他虽贵为嫡长,却命中带煞,病魔缠身,活不过及冠之年。”
    楚昀欢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二皇子最得你父皇喜爱,你也该收收性子,多多努力,让你父皇注意到你才好。”想到那个薄情寡义的君王,王皇后心里就十分抑郁。
    纵然她育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稳坐皇后宝座,可论起得宠,尚不及文贵妃那个惯会烟视媚行的女人。
    “母后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楚昀欢看似桀骜散漫,无心皇位,其实不过是蒙蔽对手的手段罢了。
    他贵为嫡出皇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只有傻子,才会舍得放弃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
    从永和宫出来,楚昀欢便将心腹谋士召集起来密探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众人才悄然散去。
    辅国公府
    “主子,近来有不少的人在打听您的消息,就连宫里的那几位也坐不住了。”一身黑衣,领口处用金线绣着怒放寒梅的年轻男子垂首而立,向端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的描画着仕女图的尊贵男子汇报着近来京城的动向。
    楚旻宁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手中的笔都未曾停滞片刻。
    黑衣男子知道主子做事的时候不容打扰,便安静的退至一爆不再开口。直到主子画完最后一笔,这才端了温水上前伺候。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先把朱雀街那边的宅子布置妥当,三日后我要搬过去。”楚旻宁满意的看着桌上的那副美人图,嘴角隐约带笑。
    黑衣男子想到主子的为难之处,不免劝解道:“主子现身赏花宴已经引起了轩然,若是再高调的单**府,怕是更要惹来猜忌。”
    属下的忠心楚旻宁是知道的,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在国公府,很多事情做起来不大方便。我做事有分寸,下去吧。”
    黑衣男子恭敬地退下,任何推诿的话都不再说。
    轻抚着宣纸上的妙人儿,楚旻宁眸底深处皆是柔情。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能再与她错过了。
    “我做了些点心,特地过来探望表哥,麻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正看得出神,就听见门外传来娇滴滴女子说话的声音。
    楚旻宁不自觉的蹙眉,眼底满是肃杀。然后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画收好。
    “表,主子不在,您请回吧。”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和颜悦色而改变态度,依旧不依不挠的将人挡在了外头。
    跟随在女子身后的美貌丫鬟听了这个答案,显得有些不悦。“上一次来,你也是这么说的。我家姑娘好心好意的来送东西,却被拒之门外,也太失礼了”
    被称为表的女子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喝止丫鬟的无礼。“不要说了。既然表哥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
    “姑娘这分明就是借口”丫鬟很是替主子不平,心中对楚旻宁已然生出了厌恶之心。她家姑娘多么温柔贤淑的一个人,亲自动手做了点心送来,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连见上一面都不肯。这般没心没肺,着实恼人
    “紫苏,别说了。”女子红了眼眶,转过身急急的离开。她早就知道了结果的不是吗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他的心能硬到什么程度。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果真如外人所说,皇室子弟都是无心之人么
    目送那对主仆远去,负责守门的侍卫才惊觉身后有人。“主子。”
    “你做的很好。”楚旻宁木着脸赞了一句。
    这种麻烦,能挡就得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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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姑娘快别哭了,一会子去给夫人请安,又得受训了。”叫紫苏的丫鬟递上一方帕子,竭力的劝解着,心中对楚旻宁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苏颖柔揉了揉泛红的眼,哽咽道:“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他竟这般不理不睬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早该捂热了。”
    “那是他不懂得惜福”紫苏愤愤的说道。“姑娘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人而伤怀,不值得”
    “可我就是放不下”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苏颖柔想到那一直伴随着她长大的回忆,就又落下泪来。
    “姑娘”紫苏劝说无用,只能看着干着急。
    “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就淹死在池塘里了”苏颖柔哽咽着回忆着。她只是辅国公府妾室所生的庶女,在府里并不受重视。更有那捧高踩低的下人为了迎合讨好侯夫人,故意轻谩她。她记得,那是一个寒冬。她在花园里玩耍,服侍她的人偷懒躲在院子里的抱夏吃酒闲聊,对她不管不顾。她不小心滑下池塘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她双眼翻白,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十岁的清俊少年和他的随从路过,将奄奄一息的她从池塘里救了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记住了那少年郎的名字,并将他刻在了心上。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她遇见他的次数只手可数。或许是他性子太过清冷,对府里众人并不热络,甚至称得上冷淡。可她却没有半点儿抱怨,她知道那是他性子使然,并非真的无情。若他真的如那些人私底下说的那般不堪,他也不会多管闲事,救了她不是也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在各方势力倾轧下努力的活着。
    直到今时今日,这个信念动摇了。
    “姑娘,容奴婢放肆的说两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不甜。您就别再执着,忘了他吧”紫苏服侍了苏颖柔十年,自知自家姑娘的品性配得上更好更有前途更优秀的人。“夫人已经在替姑娘相看人家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姑娘您今后可要怎么办”
    姑娘家的名声最为重要,一旦闺誉有损,就很难嫁得好人家了。
    “姑娘在府里的日子本就艰难,可不能”紫苏都有些不忍心往下说了。
    苏颖柔的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往下落。“我醒得可我就是不甘心至少,也该当面问个清楚”
    紫苏不忍自家主子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只得撂下狠话,道:“姑娘您这又是何必他活不过及冠之年的”
    “你说什么”苏颖柔似是很震惊,一双美目瞪得老大。
    “以前怕姑娘听了伤心,奴婢才忍着没说这事儿,府里私底下都传遍了说是那人出生之时,钦天监推算过的钦天监从未出过错”紫苏狠了狠心,决定不再隐瞒。
    苏颖柔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这样他那么好,不该老天爷当真不公,不公啊”
    “姑娘,快莫要胡说”紫苏吓得面色苍白,慌忙的去捂主子的嘴。
    古人对鬼神十分敬畏,紫苏也不例外。
    “他不该这么短命啊,不该啊”苏颖柔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骄阳郡主不仅平安无事的从宫里出来,还带了丰厚的赏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当众打了人,居然没被追究”
    “还得了不少的赏赐”
    “完了完了,得罪了骄阳郡主,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安宁公主见宝贝女儿完好无缺的回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皇后娘娘可还安好都说了些什么”
    谢荣华挑重要的答复了几句,最后很直接的问道:“母亲,婚约一说,究竟从何而来我这辈子除了嫁进皇家,就没别的选择了”
    安宁公主显得有些诧异,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宫里纵然是铜墙铁壁,但有些流言却并非空来风。若不是皇舅舅默许,皇后娘娘又为何会明目张胆的让两位皇子碰巧出现在永和宫”谢荣华经历过一世,又带着前尘的种种记忆,可有些事情至今都没弄清楚。
    比如,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内定为太子妃。
    难道仅仅是因为皇舅舅对她这个外甥女的爱护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安宁公主一向知道这个女儿是个有主见的,头脑也极为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再加上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的跟她说了。
    “的确有这么回事。说起来,那还是我未出嫁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