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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是静王妃,要安葬的事宜,也该与我一起,而不是与他。”
“你还知道我姐姐是静王妃既然如此,何以你还会让她死而且还让她死得如此惨淡”
她不会忘记姐姐死前的那句话我真心待你,换得的回报,竟只有惨淡死去。
看了看战鹏宇肩上的姐姐的尸体,安天晓觉得此刻与他争论已经毫无意思,人已亡,再论情也是徒然。
“白煜”安天晓语气软了几分,“无论如何,你也得先让我安葬了爹和姐姐再说。”
“好,我与你一同去。”就算要与战鹏宇同行,白煜也不能让安天晓与此人单独离去。
“殿下”小黑在一旁,低声提醒道,“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殿下复命。”
原本小黑是不想在这个情况下提这事的,因为此话一出,定会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聪明如安天晓。
但他的静王殿下每每在这个女子的事上,都会乱了王心,正如此刻,殿下竟然不顾皇上谕旨,要陪此女子离去,后果可是非同小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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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4。2】爱难续
安天晓果然也不负小黑所望,一听便明白,姐姐的死,是白煜奉了元承帝旨意而干的好事,事情办好自然要回去复命。
她不禁冷笑出声:“殿下有要事在身,就别在我们身上费神了,何况,你费的神也已经够多了,我们姐妹俩再也承受不起。”
“晓我”白煜话未出口,战鹏宇趁他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安天晓身上之际,已一掌向他胸口拍出。
安天晓虽武功尽失,但多年来的敏锐却未曾失去,当战鹏宇一掌从她身前闪过之时,她黑瞳倏然收紧,用尽全力推开白煜,大喊一声:“住手”
但距离太近,她的力气不大、速度不快,战鹏宇的一掌依旧落在了白煜的肩上。
白煜后退了两步,却也拉着安天晓的手不放,然而他不放,战鹏宇也会要他放。
拍掉他的手,战鹏宇一手扣紧安天晓纤腰,便火速离去。
安天晓忍不住回身,与白煜目光相撞,看到他轻拂遮掩的动作,但似乎是没事的,便咬了咬唇,不再看他。
战鹏宇一掌其实并不重,他只是看准了白煜最为疏忽之时,出掌逼其撤手。
但战鹏宇并没有把白煜身上的旧伤算进去。
那身体里的阵阵心碎与悲凉,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很久之后,唇边的一抹血丝,不知是伤痛的症状,还是心痛的症状。
天色已暗,安府气氛沉郁。
灵堂内,安天晓面对两副棺木,手中纸钱一张张点燃,而后飘起成灰。
回来之后,她一言不发,又再读过父亲的手稿,字里行间还有父亲的一些隐秘心思。
所有一切都似拨开云雾般越发清晰,只可惜,至亲都已亡。
帝王之心,权力至上。
爹。
我终于明白娘亲何以明知会死,也要与您见面。
原来也是因为预言,因为我。
爹没有辜负娘亲,是我辜负了你们。
爹。
您不愿我嫁给白煜,是怕我背后的莲花烙印终将显露于皇家人前。
您支持姐姐嫁入皇家,是因为早就打算让姐姐替我去死,不然又怎会早在十三年前,便请尚伯伯替姐姐纹绣
不,您该在十六年前就安排好这一切,为保护我作准备了。
您的能力是何其强大,哪怕我出生时并没有莲花印记,但你都能算出我是那祸国灾星,哪怕我的莲花印记是在出生十六年后的大火中才烙下的,您都算到了。
所以你才会收下姐姐这个养女儿。
记得姐姐说过这印记是天生的,并觉得很美丽独特,想来也是您骗了她吧。
您大约也不希望姐姐死的,是以才会把我早早送去暗月山。
想必暗月暖泉不是压制寒症的唯一方法,但把我送走,却是让我远离皇族是非,不被卷入皇家爱恨,避免被发现祸国身份的唯一途径。
爹还是疼我,舍不得我的,没有把我放逐千里之外,而我却未能领会爹的苦心,总是在瞧见爹对姐姐无微不至的时候,便心底猜疑,爹是否不喜欢我,才把我送离家。
未曾想,爹对姐姐,原来是用十六年的溺爱换得一朝替我而死。
可是,爹。
我这个不孝女,还是白费了您一番苦心,我不听您的劝告,甚至为了白煜而顶撞您,您一定心痛极了。
若我不曾遇上白煜,不曾爱上他,一切是否便不会发生了 你大概还没有机会知道,其实你非我父母亲生,更非与我同胞。
但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已超越血缘,彼此相亲。
我一直想,能学好武功便能好好保护你和爹,不曾想,到最后,是你用性命保护了我。
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去的,是我。 你早便知道姐姐背后有莲花印记了吧,是你告诉皇上的吗
若不是,你何以不回答
你不喜欢她,你不想我当安贤妃,便用了这样的方法
还有父亲中毒,也是你吗
你怕他终有一日会如实把我这个祸国女子推出去,是以杀人灭口
便是这些推测都不对,你又真的清白无辜了吗 大火那夜,听得你说李公公留羽林军予你差遣,我已明白李公公是你静王的人,只是我太疏忽了,父亲不让我管预言的事,我就当真事不关己一样,没放在心上,更从没把你,联想到这预言来。
我们初遇那一夜,李公公的中常侍府邸前,你等在风雨桥上,那不是偶然吧
你故意散播父亲被李公公陷害入狱的消息,就是为了引出我,对吗
打从一开始,你便是为了预言,调查我们姐妹,才接近我。
这一点,错不了吧
还记得我们于悬崖险境生死一线时的情形。
“我们赌一局。”
“如何赌”
“如果你不死,待我们查清楚你娘死的真相,我们便一起游荡江湖、浪迹天涯,看尽这天下之外的天下,如何”
“好,我答应你。”
不可能了,我反悔了。
当初遇之时,你立于风雨桥上,带着对预言的调查之心,向我转身回眸,便已注定了你离不开你的天下。
当姐姐生命流逝之时,她惨淡收场,你冷漠相对,便已注定了我被挡在你的天下之外。 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你在怪我”战鹏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
“你说什么胡话”安天晓不理他,继续专心烧纸钱。
“你怪我对白煜出手,是吗”战鹏宇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一掌很轻,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放开你。”
“我知道。”安天晓不想解释,其实她清楚傻蛋的内力之深,又知白煜旧伤累累,那个时候又心绪不宁,那一掌再轻也不是鸿毛落下,总会有杀伤力。
但既已发生,也没必要再与傻蛋解释什么,何况白煜应该伤得不严重,此前的生死险境他都能跨过,这点伤自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无须担心此人死活。
战鹏宇觉得这个话题已没有继续探讨的价值,便步入正题:“今日你们天曜皇帝已准了封你为安平郡主,和亲南越,圣旨很快便会下来。”
安天晓终于抬首望他,久久没发一言。
她早已觉得事有跷蹊,虽父亲坦白了预言内容,但这似乎不足以让元承帝放弃纳她为妃,毕竟,她长得如此像娘亲,便是与预言无关,元承帝也不会放过她这个垂手可得的替身。
如今,这个疑团有了答案,一个女子能换两国友好,元承帝自然会作出正确选择。
于她来说,理当也不是坏事,和亲南越嫁个俊朗太子,总比嫁给已经一只脚踏入棺材的半百老皇要强。
只是,这都非她所愿。
她再度低头,焚烧纸钱,平静问道:“傻蛋不,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鹏宇从后摸出一张做工精致的银色面罩,覆在面上。
感觉到旁边的人的动作,安天晓再度抬首,动作缓慢,眸光终于流转至那人的面罩上,瞬间放亮。
面具下,声音传出:“师妹,四年多了,还认得我吗”
安天晓目定口呆。
若说傻蛋是南越太子,她最多算是惊讶,但原来傻蛋还是大师兄,那便是惊天震撼了。
一直以来,傻蛋武功高深,又曾遭神秘的南越人袭击,她已猜出其身份不会简单,是以当知道他是南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