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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傻蛋武功高深,又曾遭神秘的南越人袭击,她已猜出其身份不会简单,是以当知道他是南越太子时,她会惊讶于其身份高贵超出自己意料。
然,数月以来默默在身边保护自己的人,竟也是曾与自己从小相处九年的大师兄,那种震撼实在难以名状。
这震撼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有眼无珠。
但这细数起来也不能怪她,她对大师兄的最后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多前。
这个叫小宇的大师兄,满师下山时才十六岁,清瘦的身子大约还未完全长开,而且从小便像师傅韩冰心一样带着面罩,与四年后大街上再见的邋遢乞丐形象,实在大相径庭,任人如何发挥联想也不会把这两人扯上关系。
加上原本开朗的性格,与失忆后的憨厚寡言,也是难以把两人对上号来。
所幸,他的失忆并没有让两人形同陌路,反而造就了另一种相处的模式。
在失去至亲后,无比压抑的心情终注入了浅浅喜悦。
百感交杂之下,她终于含泪笑道:“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来接你了。”
“什么”白煜凤眸一瞪,袖下紧握双拳,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颤。
御书房内,他终听得安天晓受封郡主,和亲南越的消息。
早些时辰,白煜在御书房等了很久,李公公也代为通报了数次,元承帝依旧把他拒之门外,后来见得安怀石离开不久,李公公便带着赐死安天姬的圣旨出来,并传皇帝口谕,必须由白煜负责血祭之事。
元承帝的用心,大约有着恩慈的一面静王妃死时,好歹有静王在身边。
让你死前给点安慰,却始终逃不过死,帝王的恩慈也就这样了。
结果白煜无奈之下只得回静王府见证此事,也想着事成之后复命之时便能顺利觐见元承帝,以阻止其纳妃,是以还不知安天晓被和亲一事。
“煜儿何以惊讶”元承帝并不太知道后宫女人之间流传的八卦,是以对白煜、白墨及安天晓间的三角绯闻未曾听闻。
他会最终放弃纳安天晓为妃,除了因安怀石剖析了预言与安天晓无关,以及保持天曜与南越友好邦交外,还有一个原因安天晓乃月儿。
他曾承诺月素,会护她两个女儿周全,既然祸国的那个必须得死,另一个总该好好对待。
思及此,元承帝的心便涌起一丝柔软,觉得安天晓远嫁南越,离开这个母亲和姐姐死去的伤心地也挺好,于是便同意了战鹏宇的和亲提议。
白煜虽知道战鹏宇会想方设法把安天晓带走,却未料到他能轻易从元承帝手上取得这个权利。
此时已不是与元承帝多做解释的时候,他匆匆告退,准备赶去安府挽回心爱之人。
刚出御书房门,便见李公公惶恐出现,他不禁询问情况。
李公公走近轻声道:“殿下,大事不妙了,凤翔墨玉被战太子抢了去。”
也没详说,李公公便急于觐见元承帝,把这事上报帝君。
白煜一听此话,更急于赶去安府,因为战鹏宇抢了墨玉后会更急于离开。
至于墨玉争夺的过程中死伤无数,这些又与他何干
他策马奔驰在大街上,用他所能及的最快速度去到安府,却依然迟了一步。
安府,人去楼空。
元承十六年的秋,帝京城内,有独对空楼的男子,在纷飞落叶下翻阅着此生最鲜亮的回忆。
元承十六年的秋,帝京城外,有策马奔驰的女子,在滚滚黄沙上远离着此生最痛心的繁华。
“在想什么”战鹏宇走到安天晓身边。
安天晓只是微笑摇头,看着水中倒影,还有泡在水下的自己的一双长腿。
想起半月前,尚德那个惊奇讶异的模样,是这个看惯奇难杂症的名医不曾有的。
她在离开帝京前,花了小许时间去了尚德医馆,想着远离帝京便是远离了暗月山,没有暗月暖泉的帮助,恐防寒毒发作起来无法收拾,是以得去找尚德求助,看有没有什么奇药能代替暗月暖泉的功效。
孰料
“天晓,你的寒毒居然没了”尚德的手指在安天晓的手腕上按来搭去,无法置信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没了”说实话,安天晓本人也很讶异。
好半晌,尚德才收起惊讶表情及诊脉的手,认真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静王殿下”
“哈”安天晓还未明其意。
尚德皱了皱眉,不太愿意明讲却最终还是明讲:“就是合欢了”
安天晓咬了咬唇,不好意思直认,却也知道肯定与寒毒有关,尚德才会有此一问。
“尚伯伯何以问这个”如此反问,便等于默认了。
她深深明白,即便心底抵触着此事,但似乎也是无法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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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45】一路相护
“以火毒解寒毒,此种方法我当初也曾推想过,既然殿下中了火毒的鲜血能成功压制你的寒毒,我便大胆推想,从以毒克毒延伸至以毒攻毒,该是可行的,但,这毕竟只是推想,并没有人亲身证实过其可行性,于是我便不敢对你们说,况且,你爹”
想到安怀石已死,尚德提起他也忍不住难过哽咽。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你爹为了预言的事,极力反对你与皇家扯上关系,若纯粹为了一试能否解寒毒而毁了清白,对于女子的你来说,这名节”
说到此,尚德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也住了口。
清白名节
安天晓一笑置之。
解了寒毒,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尚伯伯,既然我的寒毒解了,那么白煜的火毒是不是也”
未待安天晓说完,尚德已摇头:“火毒与寒毒虽相克,但毕竟每种解毒方式都有很多我们无法把握的因素,男子与女子的构造和体质也存在很大差异,何况男女合欢这事,本就使人血脉沸腾,不但不能解火毒,还会”
尚德突然发现此时不该在安天晓面前为白煜拉同情分,便又住了口。
他曾是宫内御医,与安怀石一见如故,也欣赏韩冰心的江湖傲气,是以与两人皆为好友。
月妃死的那段时日,萧皇后头痛不断,绊住了他无法前去替月妃验尸,结果想替韩妃辩解也无从说起,后来韩妃含冤死了,后宫中难得他认为最有血有肉有温情的女子离去了,顿觉深宫冷漠,不值付出,遂辞官归于民间。
后来虽知韩妃并非真死,但也改变不了他离开皇宫的心。
十多年后,再与韩妃的儿子打上交道,总希望他好的,只是他谁家女儿没看入眼,偏偏看中怀石那命格祸国的女儿,这似乎对谁都没好处。
尚德把话顿住后便没再继续,转头拿了一些常用的伤药给安天晓随身带。
可是他那句“不但不能解火毒,还会”,还会怎样呢
一直心中忧虑至今。
“你还在想那只白痴”战鹏宇不知何时已坐到她身侧。
他的口中,“白痴”等于白煜。
她的心思,从来都躲不过他。
安天晓却不想谈这个人,只是又摇了摇头。
她从袖中摸出凤翔墨玉,翻来覆去的看。
这块墨玉染过姐姐的血,看上去并没变化,若预言说的内容准确,那么墨玉如今依然无法开启地宫,但不管如何,墨玉还是关键。
“大师兄,我会开启地宫,助你稳固南越的势力。”
“不必了,我又不是白痴那混账,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我只想你好好的。”战鹏宇拉起安天晓的手,意图往自己脸上放。
在手掌快被蹭到那块脸上之时,安天晓突然收成拳头,而后又弹出食指,正好把某人的脸颊戳得凹了进去。
尚天真的少女不禁噗嗤笑了,战鹏宇只好放手。
哈哈大笑之后,安天晓又道:“大师兄,反正这地宫已经摆在那儿了,我们何必浪费呢”
“但需要你的血,我不要,一滴也不要。”
“我们在暗月山上习武多年,何尝没有流过血我从爹的手稿上看到过血祭的方法,需要的血并不多,我不至于娇气得流那点血也承受不住。”
“你承受得住,可我不行。”战鹏宇说得干脆。
安天晓突然主动抚上了战鹏宇的脸,“大师兄,原来你长这样。”
方才戏弄着戳他脸,以为她不愿意,如今她主动伸手上来,战鹏宇顿时黑眸发亮,随即想到自己当初离开暗月山时,曾答应回来便摘下面罩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