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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三下五除二的又把衣服放回原处。
总算有房住了,干脆收拾和布置后,请爸妈来住一段时日。
想到这,她不禁为自己高明的想法乐了。
因而,她决定壮着胆子到楼下全方位的打扫卫生。
首先,她把橱柜箱篓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庭院宽阔的地上,细细分拣,该扔的扔,该留的留,该烧的烧。
家具也是,该留的留,该丢的丢,该擦拭的擦拭。
当然,老伯的床、蚊帐及被褥等全拆了且烧了。
就这样,田甜忙活了两天,才算有些眉目。
不过,那部珍贵的相机没有烧掉,因为,她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烧掉了太可惜。
况且,众所周知,人死后,根本就无法如愿以偿的得到烧掉的东西的。
只是,遵从了一些旧俗及迷信使然。
对了,自己何不开一个照相馆呢?开展洗相,照相,复印及打印等业务。
原来,田甜已有自己的算盘。
租店面是要租金的,要有自己的铺子该多好!
她把目光瞥向一楼大厅,可是,又一想,不行。因为,它离公路太远了。终归不适合。
除非建一间,她想。
在田甜的反反复复的观察和考量后,她觉得在庭院大门的左侧就很好。
一是紧挨公路;二是,转角,且有一块草坪。
可是,从来都没有搞过建筑的她,懵然无知,一头雾水。
田甜的社交圈很窄很小,除了蒋先生,她可以说不认得任何人。于是,自然向他打听有关事宜。
然而,这边还没着手准备呢,她却被交警带走了。
来到交警队才得知,原来,那个肇事司机找到了,他赔付了张老伯二十七万元。
于是,她作为家属领了这些钱。
她来到银行,如此分配了那些钱,其中,定存了二十五万,活期一万,取出了一万。
当然,这一万是用来还债和零用。当初帮老伯买墓地还欠着蒋先生的钱呢。
捧着那本存折,田甜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那些零,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户主”一栏,当确实豁然写着“沈田甜”的大名后,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感觉是在做梦一般,是那么的不真切。
自己最近怎么啦?怎么一夜之间自己就从社会的最底层如坐火箭一般飞跃至中层?变得有房有钱了。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梦想过要多么富贵和体面。
如果说愿望,她只是曾在心里暗暗奢望:如果租房不用付房租该多好!
渐渐的,田甜再也不害怕一个人独自住在一个院子了。
一年后,一个叫“美缘相馆”的照相馆开业了。
它的法人就是田甜。
这个简单雅致的照相馆就坐落在她的家门前,是她找人建造的。花了不少钱呢。
一开始,生意不温不火,只够维持开支用度。
因为这儿不是繁华的街市,不是熙熙攘攘旅游观光的公园,也不是人流密集工厂林立的工业区。
但值得庆幸的是,半年后,突然,搬迁过来一个电子厂。那是一个有好几千人的大厂。
所以,之后,便门庭若市,生意兴荣。
每天来照相的人络绎不绝,田甜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没有分身术。
这样,没空吃午饭或者两三点后才抽空吃午饭是习以为常的事。
每天晚上打烊前,她数着一张张浸透着自己辛勤和汗水的钞票时,脸上无不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知足。
终于,她酣畅淋漓地体会到了自己当家作主的快感。
这天,是个下雨天,田甜像往常一样在店里忙乎着。
忽然,门外进来两个陌生成年男子。
她礼貌的向他们点点头,并诚恳的招呼着:“抱歉!请稍候!”
一会儿,田甜终于忙完手里的活儿,她连忙一脸微笑的致歉:“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说着,搬来两张椅子分别让他们俩就坐。
然后又问:“请问,二位想要拍身份证,还是普通证件照?是要一寸还是两寸的?”
这时,其中一人看了看一起前来的另一位,开门见山道:“我们是张文腾的侄子。这次来,我们是要我大伯的房产的。”
闻言,田甜眉头紧锁,诧异不已:“侄子?没听说他有亲人啊!”
“他没说,不等于没有。”另一个人有些咄咄逼人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是老人的至亲?你有证据吗?况且,就算你们真的是老伯的亲人,也无权索要到一分财产了。”
田甜不以为然。
“你、、、、、、、?”那个稍年轻的男人“嗖”的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做出想要揍她的阵势,但被另一位按了下去。
“小姐!你这样就不对了!太强词夺理了!”
“你是土匪还是强盗?搞搞清楚,我们才是老人血脉相承的亲人,是合法继承人。你醒醒吧!”
那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等另一个人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抢着呵斥道。
“哼!好一个‘亲人’,好一个‘血脉相承’,请问,你们为他做了什么?”田甜冷笑道。
继而,她又提高声音道:“老人孤苦伶仃寂寞难耐时,你们在哪儿?老人饥寒交迫时,你们在哪儿?老人重病在身,痛苦不堪的在床上打滚时,你们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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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剑拔弩张
听到田甜越来越激动的数落,他们那原本高高昂着不服气的脑袋缓缓的垂了下来。
然而,蓦地,那个稍年轻的那位腾的站起身,怒目道:“就算这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的,更轮不到你来继承他老人的财产!”
那个人眼里似乎蹿出两团熊熊烈焰,足以把田甜整个吞噬掉。
田甜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对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感觉他好像即将对自己暴力相向。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个年长些的男人见状,立即,把暴怒中的男人压到在座位上坐下,并严厉地示意他冷静。
显然,那个年轻人极其不甘心,他歪着脑袋梗着脖子圆瞪着双眼,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股冒火的热气。
旋即,年长的那位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笑着对田甜说:“首先,非常感谢你对老人的悉心照料!可是,无论从血缘还是法律上来说,我们都是老人合理合法的遗产继承人。还请你好自为之!”
其实,田甜不是一个贪婪之人,更不会觊觎他人钱财,可是,她看不惯如此卑鄙无耻龌龊狂妄之徒。
这种只管收获而从不付出且脸皮比城墙还厚几万倍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老人的分毫,于是,她心一横,便决定与他们抗争到底。
“什么?‘好自为之’?你是说我没有自知之明了?”她愤愤然。
“难道不是吗?真是不要脸!”那个年轻一些的男人高抬着下巴轻蔑的低吼道。
田甜强忍着满腔的怒火涨红着脸高挑着眉毛道:“谁才是真正的恬不知耻?哼!天知道。”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此次来登门拜访协商,只是照顾你的脸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到对方怒气匆匆且得寸进尺的话,这时,田甜却无丝毫的心惊胆战,而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慢条斯理道:“这样说来,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们呢?谢谢你们来找茬?”
“别扯那些没用的。这样吧,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还不还?”那个年长的男人略带威胁的再次确定。
“我凭什么给你?还‘还你’呢?什么时候是你的?”
田甜冷冷地鄙夷道。
“你、、、、、、!”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再度狠狠地拽紧着拳头。
“小姐,你如果执意不肯退让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
说完,他拽着那个年轻男人转身愤然离去。
看着他们两个那气冲冲的背影,田甜总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哼!打官司就打官司,老娘有何惧?坚决奉陪到底!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呐喊道。
心想,自己一不偷二不抢,是老人生前心甘情愿赠送的,所以,受之无愧。
再者,就算被他们抢了去,也能泰然处之,无所失,就全当作自己做了一个美梦罢了,现在,梦醒了。
因而,无论是哪种结局,自己都能释然。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田甜像往常一样来开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