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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那个较年轻的男公证人,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田甜道:“这是公证书。请你看一看!”
她接过来疾速浏览了一遍。
接着,那个男青年又把一盒磁带推到了她的面前。
田甜怔怔地盯着这些东西,不知所以,完全蒙了。
“这是前年夏天,老伯托付我们公证的。”那个女的轻启朱唇道。
然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录放机,并熟练的把那盒磁带放进去,接着,按下一个凸起的按钮。
顿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是的,是老伯。
田甜禁不住激动的在心底呐喊着。
“田甜,好闺女,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以来尽心尽力的帮我料理家务,还常陪我去医院看病!每当我病了,又无怨无悔的侍候我!
“对了,那次,假如不是你及时把我送到医院,也许,我早就见阎王爷了。
“谢谢!
“自从你我毗邻而居后,我就不再孤独寂寞,不再感到凄凉酸楚。我的心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不可否认,这几年,有了你无微不至的关照下,我的晚年生活很幸福,很快乐。
“我一个将死之人,无以回报,心里很是对不住。所以,你若能在我百年后,料理我的后事,我名下的房产等一切财产都送给你,希望不要推脱。
“我就是怕你不接受,所以,平时不跟你提及此事。
“但是,现在,你千万千万不要拒绝,我恳请你务必收下。这样,我会好受些。
“这不是一所空荡荡的房子,这是一个老人的心!
“谢谢!由衷感谢!”
听着老人那清晰而真切的叮咛和嘱托,田甜不禁潸然泪下。
她做梦也没想到,老人曾经那么用心良苦地安排了这一切。
律师说:“我们今天来,是要陪同你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好。谢谢!”田甜感激不尽。
“不过,你要带好你自己的身份证,户口簿及张大伯的死亡证明及房产证。”律师提醒道。
“房产证?可我没有啊。”她一脸犯难。
“你肯定没有啊,因为,它在张大伯的手里保管着。你去他房间看看吧?”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好的。我去找找。”
说着,田甜站起身,径直奔向一楼张大伯曾经住过的房间。
她环顾了房间的四周,心想,应该从带锁的橱柜箱子找起。因为,房产,毕竟是大伯最宝贵的财产,一定小心翼翼珍藏着。
于是,她从堂屋找出一块砖头,先从一个最大的箱子下手。
可是,遗憾的是,她怎么弄都搞不开。
“你搞什么,弄得‘乒乒乓乓’响?”
正当她气馁时,门外传来了律师的说话声。
田甜扭头朝正举步走进来的律师勉强的苦笑:“吵到你了?唉呀,撬不开!”
随即,她又开始埋头敲了起来。
“欸!一看你就是没撬过锁的。我跟你说,这锁不是这样捶!你这样搞到天黑都搞不开。最好找一个扳手或小铁锤来。”
说完,他就在房间四处搜寻起来。
终于,在床底下的一个小木箱里找到了一个已然锈迹斑斑的一把木柄锤子。
奇怪?律师轻轻一敲,三下两下后,锁头臂“啪”的一声就开了。
“哇!你太厉害了!”田甜不由欣喜的赞叹道。
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照片,信件和有关摄影技术的杂志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可是,尽管她翻个底儿掉,全程瞪大眼睛,也没有看见‘房产证’啊。
她不禁有些失落和懊恼。
见寻找未果,律师索性把全部有锁的箱子都一一撬开,并帮着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可是,没有,全没有。
这就怪了?
田甜不甘心地再次细细环视着这屋中可能存放的地方。
突然,她看见高高的衣柜顶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方形的东西被一块红布盖住了。
于是,她赶忙搬来一般椅子,站了上去。可是,不够高。
这时,阮律师自告奋勇的叫她下来,自己上去。
高高站在椅子上的他伸手欲掀开上面的布,可刚刚碰了一个小角,厚厚的灰尘就噼噼啪啪的往下落,直接扑向他的眼睛和鼻孔,他本能的闭上双眼,低下头,就连站在下面的田甜也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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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不速之客
她皱着眉头尖叫着速速闪到一侧,并用手不停在鼻子前来回扇着。
阮律师伸手一探,似乎摸到了一个棱角,凭着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它果然是一个箱子。
于是,他试着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杂物清除,用力把箱子拽了出来。
这是一个一尺来长的小箱子,红色的。
田甜赶忙上前摊开双手去接。不过,幸好,不是很重。
她把红漆箱子放在桌上,仔细端详,见箱身的左右两侧还绘有两只小喜鹊,它们分别停在一个树枝上。
不可否认,它很精致。
箱子是被一个小锁锁着的。锁,依稀可见斑斑锈迹,可见,它好久都没有被开启过了。
阮律师仍然依葫芦画瓢的用锤子把它打开了,不费吹灰之力。
田甜新奇而激动地掀开小箱盖,果然,房产证豁然静静地躺在上面,下面还有大伯的结婚证,身份证复印件。
她高兴的把它递给阮律师看,悬着的一颗心不禁放下了。
拿着房产证,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门。
随即,田甜和阮律师打了声招呼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向楼梯。
她爬上二楼推开房间的门,匆忙抓起自己的挎包,“噗嗤”拉开了拉链,伸长脖子往里探了探,当检查到自己的身份证的确在里面后,便锁上房门速速跑下楼。
他们三个眉飞色舞的闲谈着,见田甜奔跑着过来了,便也主动站起身来,向院门外走去。
可是,不巧的是,刚走出大门,那个女公证员的BB机便响了起来,她低头一查看,原来是一条勒令她速速回单位的讯息。
无奈,她只好带着另一个公证员回去。
想着他们俩急着赶时间,于是,当第一辆出租车到来时,年纪稍长的律师建议让他们先走,他和田甜随后。
出租车在房管局门口徐徐停下来,田甜和律师分别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昂首观摩者这栋大楼,禁不住暗自叫绝。
这是一栋辉煌而宏伟的建筑,清一色的玻璃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耀眼夺目的光芒。
宽敞明亮的服务大厅里,人真不少!
不过,在律师的帮忙下,所有项目倒也办理得顺顺利利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大功告成。
看着写着自己大名的房本,田甜激动得热泪盈眶,浑身颤抖。
要知道,她做梦也没想过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家政从业人员今天也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走出房管局的大门,田甜将和阮律师告别。她大大方方的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叠钱赛到律师的手里,说略表谢意,可是,他硬是不接,又推回给她。
阮律师说,他的报酬,之前,老伯就给过了。
可是,她说,张老伯给的是薪酬,而她给的只是小费,浪费了半天宝贵的时间,真难为他了!
说完,硬要一意孤行的把钱塞进阮律师的口袋里。可他坚决不收。还说,他有他的职业道德和原则,请别让他为难。
无奈,田甜只好罢了,转为诚恳地邀请他去饭店吃饭。
结果,他也委婉的拒绝了,说,有案子要忙,跟某某委托人约好了下午一点在咖啡厅见面。
如此,她又能如之奈何?只好,随他便了。
于是,她目送着他拦下的士并上车离开。
回到家,田甜端坐在床上,再一次拿出那本《房产证》,反反复复地细细端详起来,嘴角流露出分外满足和欣喜的笑容。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不是一块大大的馅饼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吗?
她忍俊不住的想。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敞开着的行李箱上,方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回家的。
这时,田甜转了转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略一沉思,便决定暂时不回去了。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的又把衣服放回原处。
总算有房住了,干脆收拾和布置后,请爸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