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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无论是哪种结局,自己都能释然。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田甜像往常一样来开门营业。
然而,当她来到自己的照相馆门口时,不禁傻了。
只见,大门上的广告牌破破烂烂晃晃悠悠的悬垂在大门前。
而墙壁上,那扇被陈列着照片样板的玻璃窗也破了,豁然露出一个一米多见方的大洞。
一张张照片及玻璃残渣散落了一地,一片狼藉。
一刹那间,一个原本精致高档的照相馆变得破败不堪,犹如遭遇了八级台风的肆虐摧残。
当然,田甜明白,这肯定是有人恶意破坏所致。
而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除了昨日那两个陌生男人外。
显而易见,那两个人就是罪魁祸首的歹人。
然,这只是推测,是嫌疑,不能断定,毕竟自己没有如山的铁证。
但,不可否认,那两个人有泄愤的动机。
想到这儿,田甜禁不住悲愤交加,心里暗骂:王八蛋!遭天杀的!
她用钥匙打开门锁,呆呆的坐在收银台前,六神无主,脑海里闹哄哄的。
说句心里话,此刻,她有些害怕,害怕那两个人将丧心病狂危及自己的人身安危。
于是,她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可是,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报警太麻烦了,警察将没完没了的问讯,等下,自己可能一天都不能做生意了。
再说,就算他们对所作供认不讳,那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寻衅滋事”案件,判不了几年,若他出来后,又心有不甘而再度报复呢?如此循环往复,岂不没完没了?
于是,田甜决定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无奈,她只好默默的请师傅来修缮。
她首先请来了修玻璃的,然后,又联系了做广告牌的。
这天,田甜打算藏匿好不良的情绪继续营业。
只是,每一个进来拍照的顾客无不好奇而纳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有外向的甚至忍不住惊讶得大叫:“啊呀,这怎么回事?”
这样,田甜只好尴尬一笑,不作详细解释。
三天后,玻璃和门牌都相继弄好了。
虽然一切如新,但,却花了田甜近百元的钞票。她不禁很是心疼。
一天下午,三点多,身着一身墨绿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缓缓的在“美缘相馆”前停下,取出一个大大的蓝白相间的文件袋走进相馆,对着田甜叫道:“沈田甜,快件。”
田甜抬起头,满腹疑惑的迎了过去。
“来,签个名。”邮局工作员递给她一只笔道。
她低头刷刷的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道了声:“谢谢!”
然后,她接过快件,一边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封口,一边无比纳闷的走向收银台,并迅速打开。
然而,当文件上的字一行行跃入眼帘时,田甜简直惊呆了。
原来,这是一封法院传票。
意味着有人把她给控诉了,也意味着要打官司了。
看来,那两个远道而来的张氏男人到底还是把自己告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哼,打官司就打官司,我怕你不成?田甜在心里暗暗叫嚣着。
上面显示,十四天后开庭。
可是,自己要不要请律师呢?
田甜一筹莫展,彷徨不定。
一通深思熟虑后,她还是想抽空去找阮律师咨询一下。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进过法庭没有打过官司。
晚上,她拦了一辆摩托找到了阮律师的工作所在地,然而,不巧的是,却被前台告知他不在。
无奈,她只好拿着阮律师的名片,来到电话亭,拨通了他BB机并留了言。
好一会儿,才等到阮律师回过来的电话,说正约谈一个客户,今晚没空,明天早上见一个面。
次日,田甜没有开门,而是径直去了律师事务所,如期会见阮律师。
她刚坐下,一个女助理就笑盈盈地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放到她面前。
田甜大致说了说情况,并把法律文书呈给阮律师看。
看完后,阮律师镇定自若的坦陈:“不必太过紧张,我们有胜算把握。”
看着对方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却有些将信将疑忐忑不安。
“只要把证据准备充分即可。”阮律师接着补充道。
“那,要哪些证据呢?”
闻言,阮律师拿过来一支笔略有所思地挥笔在一张空白的A4纸上沙沙地写了起来,一会儿,他推给田甜看:“喏,这些。照单准备就行了。”
“好的。”看着上面列着的一项项清单,田甜答应着。
“你回去即刻准备,然后,尽早给我备份。”出门前,阮律师叮咛道。
她回到照相馆,坐在收银台后,她一手搀着脑袋一手反反复复的把玩着一支圆珠笔,一脸的心神不宁,她郁郁不乐目光空洞的凝视着前方。
是啊,她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谱。
她难免有些心虚。
因为,自己毕竟不是老人的血亲,做得再好再多,也是外人一个。她这样想着,可是,阮律师为何那么乐观呢?
唉,还是相信律师吧!他毕竟见多识广久经沙场。
只是若自己官司败了,岂不是坐实了“抢占他人财物”的嫌疑,自己将多丢脸啊?
所以,不管如何,能赢是最好的。
田甜去律师事务所交证据材料时,阮律师突然问她:“你曾几次送张老伯去医院呀?”
她想了想说:“一共七次。”
“还记得在那个医院吗?”
“记得。”
“有没有相关证据?”
“证据啊?恐怕没有。”田甜难为情的嗫嚅道,她沉思片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高嗓音道,“不过,那个骨科医生认识;还有,缴费时,老伯的社保卡有我的签名。”
阮律师不禁欣慰的点点头。
弹指一挥间,开庭的日子已迫在眉睫。
田甜莫名其妙的越发紧张起来。
这天,她和律师早早的来到了法庭外等候。
就在依序步入法庭时,那两位原告和田甜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满脸的幸灾乐祸,低声轻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田甜也不甘示弱的咬着下唇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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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天随人愿
第059章
田甜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被告席”就坐,与此同时,旁听席上的人也纷纷落座。
平生第一次到场森严的法庭,并高高端坐于“被告席”,瞥了一眼不可一世志在必得模样的原告席上的那两位,田甜难免有些拘谨不安,不过,幸好,熟悉的阮律师就坐在身自己旁。
不一会儿,身穿统一制服的庭审人员鱼贯而入,他们各自落座于自己的位置上。
见法官们来了,原本喧哗不已的法庭瞬间安静了许多。
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挺自觉的。
田甜下意识的抬腕看了一下表,九点整。
咦!果然如期准点开庭。她不禁在内心感叹法官的守时。
法庭最中央审判长席上的审判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七八岁左右,卷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目光透着睿智和坚毅,整张脸裹挟着特有的职业中的严肃和正义,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只见,他环顾了整个庭审现场,一手拿起惊堂木重重地一拍道:“安静!安静!”
终于,法庭上鸦雀无声了。
接着,又响起了审判长威严而浑厚的嗓音:“现在开庭!”
于是,在他的一声令下,法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各个环节。
田甜第一次来法庭,如此**肃穆的气氛,委实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局促不安的大气不敢出。
终于到了“法庭调查”、“举证质证”的关键环节。
当阮律师把张老伯的遗赠协议作为证据呈交到法警手中,再由法警递给原告方阅览时,没想到,原告却极力狡辩道“这是假的,是伪造的!要不?就是老人被她胁迫的情况下签订的!”
审判长严肃的驳斥道:“你有权利质疑它,但证据呢?你必须有充分的依据证明它是伪造或被胁迫的。原告,你有相关证据吗?请呈递过来!”
只见,被告席上那个稍长的男人心虚的摇了摇头,可那个稍年轻的那位却噌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他身上永远都是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血气方刚的莽撞劲。
田甜和阮律师正襟危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