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一口汤,像她们这种工农阶级还是想着怎么赚够钱去吃路边摊吧。没想到现在她竟坐在这家餐厅里吃饭,享受着以往压根看不起她的服务生的周到服务。殷晓萱忍不住笑了几声,原来梦想成真的感觉这么畅快,以后再有谁敢瞧不起她她就拿这里的汤泼那人一身一脸
邢盟看到她低头呵呵傻笑,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顿饭吃得身心舒畅轻松愉悦,就连以往不怎么可口的剁椒鱼头都因为殷晓萱的存在而美味起来。殷晓萱跟那些在他面前只会装腔作势的女生很不一样,吃东西毫不顾及形象,一味往嘴巴里塞东西,还时不时抬头对他笑一下。他看着她被食物撑得鼓鼓囊囊的脸,突然觉得,这幅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眼看饭吃得差不多了,邢盟准备掏钱包结账。可把衣服口袋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那该死的钱包。邢盟心急起来,他堂堂一金牌经纪人怎么能在姑娘面前出糗,还是这么可爱的姑娘面前。简直不能更丢人
趁殷晓萱没看出什么,邢盟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他今天上午倒是去许寒铭那里替他送了份文件,没准是把钱包落他公寓了。
“我先去趟洗手间,”邢盟立即找了个借口离开,拐过转角后,确定殷晓萱没往他这看,立即掏出手机翻通讯录。一路看下来,现在有闲工夫的,恐怕只有休假在家的宋流离了。
没有门禁卡,流离根本就走不进公寓一步。那些人高马大的警卫防贼一样防着她,只差没把她哄走。流离没有办法,拿手机给邢盟打了个电话。邢盟跟警卫说了半晌她不是闲杂人等,警卫才终于慢吞吞打开了门。
到了许寒铭住的房前,流离抬手按了下门铃。过了很久才有人过来开门,流离闻到一股清淡的薄荷香味,总觉得有些熟悉。抬起头来,许寒铭正懒洋洋倚靠在门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她:“有事儿”
“邢盟的钱包好像落这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许寒铭这才让她进来:“自己找。”没再说什么,踏上台阶自顾自去了二楼。流离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只好自己在客厅里一样一样搜寻着。可偌大的客厅她根本不熟悉,又不敢弄乱什么东西,找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一声闷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流离抬起头,看到于霜拿着串钥匙醉醺醺走进来,一双眼睛红肿得吓人。于霜看见客厅里有其她人,脸上登时发起怒来,指着流离问:“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话刚说完就弯下腰想吐,脑子里却还清楚这是许寒铭住的地方。许寒铭有洁癖,平时连别人一根头发丝掉在地上都无法忍受。于霜赶忙死死捂住嘴,硬是把呕到嘴边的秽物咽了回去。
流离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头皮发麻。没有理她,躬下身继续翻找邢盟的钱包。于霜被她随里随便的行为惹急了,还没有人敢在许寒铭家里乱翻东西。她几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流离手里的杂志,大声嚷嚷:“你敢碰寒铭的东西你算老几啊立刻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流离换了个地方继续找:“我拿到东西就走。”
“你还敢拿他的东西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于霜追过来,汹涌的酒气让她没办法平静,伸手就朝流离身上狠狠推了一把:“我说了你没资格碰这里的东西”
于霜这一下几乎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迷迷糊糊地,刚站稳,就看到宋流离像个纸片一样摔倒在沙发前,额头恰好磕在茶几尖角上。只听到钝重的一声闷响,顷刻间,血腥气在空气里盛放开来。
额头上一阵难捱的疼痛割裂着流离的知觉,眼前完全黑下去,整个世界完全黑下去。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到意识在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终于越过了那条分界线,她听见“叮”的一声,有双大手凭空伸过来,把她彻底甩进无边荒野。
殷红血渍还染在茶几一角,顺着边沿不停往下滑。
滴答滴答
、第二十八章
许寒铭听到声音跑下楼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流离。面色苍白的女孩了无生息躺在那儿,额头的血顺着半边脸颊淌下来,染红了她厚厚一层头发。
于霜已被吓得酒醒了大半,蜷缩在一角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许寒铭,她立即扑上去语无伦次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她会不会死她死了是吗”
许寒铭前所未有地心烦起来,躬身将宋流离一把抱起,对着还在瑟瑟发抖的于霜冷声命令:“开门”
于霜立即跑过去帮他拉开了门,看着他抱着越来越没有生气的女孩大步走了出去。鲜血不停从女孩脸上滑下来,砸落在地板上。轻微的声响,听在于霜耳朵里却如雷霆万钧。
房门重新合上,屋子里再也没有恼人的滴答声,可地板上一行殷红的血迹却更加鲜明,灼烧着她的瞳孔。她急于想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也只有那个人会毫无缘由地安慰她。她立即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名字,迫不及待地给他打了过去。
“蒋培,你在哪儿”
许寒铭把流离放进车里,一路狂奔,看见红灯也毫不犹豫地闯过去。快到医院时,副驾驶上的流离突然醒了,勉勉强强睁开了一点儿眼睛,费力地吐出几个字:“钱包”
“什么”
“钱包,邢盟的钱包。”
许寒铭突然就火了:“你他妈都快没命了还有工夫管别人钱包”
“我答应给他送过去的”
“你给老子安静点儿”许寒铭冷冷看了她一眼儿,猛打方向盘绕过一辆货车,继续向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从公寓到医院大概半小时车程,许寒铭却只用了五分钟。一群戴着老花镜的资深医生看到送病人过来的是许寒铭,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七嘴八舌吩咐护士去把曹医生喊来。不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圆脸医生气喘吁吁赶了过来,正准备进手术室,突然听到许寒铭对他说了一句:“敢让她留一点儿疤,你这医院就不用再开下去了。”
“绝不会,绝不会,”曹医生赶忙做着保证,不停擦拭着额头上新起的一层冷汗:“许少爷您尽管放心。”
已经快要望穿秋水,宋流离那丫头还是没有把钱包送来。邢盟恨恨咬了咬牙,菜已经点了几轮,甜点也已经上了个遍,该说的话也早就说光,要是再不结账走人就拿不出什么借口了。
“该死的宋流离”邢盟小声嘟囔一句,捏了捏拳,抬手把服务生叫来。趁殷晓萱没注意,挤眉弄眼地跟他使眼色。那服务生也是个伶俐的,早就知道邢盟这人大有来头,又怎么可能跑这儿吃霸王餐迟迟不肯付账。这样想着,服务生立即就替他圆了一句:“老板刚刚说了,先生身份尊贵,又是这儿的常客,这顿饭算是老板请的,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您的钱。”
邢盟顿时如释重负般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以后得在老板面前夸这小子几句。面上却仍是不露声色,无比真诚地说了几句:“那怎么行,老板太见外了。这钱我得付得付”之后又理所应当顺着台阶爬了下来:“那好吧。替我谢谢你们老板,改天我请他吃饭。”
走出餐厅,邢盟立即觉得身轻如燕心宽体胖。殷晓萱却很是懊恼起来,从坐进车里就不停揉着自己的肚子,刚才一时没忍住竟然吃了那么多东西,指不定得胖上几斤。又想到临走时桌子上还那么多山珍海味动都没动,实在是太可惜了。要不是怕人笑话她,她真得把东西打包回去给流离尝尝。
“对了,”殷晓萱想起什么来,问邢盟:“你知道流离有男朋友吗我刚才还见他。”
邢盟咋一听到宋流离,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窜上来,掏出手机就给流离打了个电话。等了半晌却没人接,邢盟只好又给许寒铭拨了过去。
刚接通,邢盟就忍不住冲他嚷:“宋流离那死丫头呢”
殷晓萱奇怪地朝邢盟看过去一眼,却见他的神色蓦地变了变。
“你说什么”邢盟的牙齿打起战来:“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一帮医生护士总算从手术室里出来。曹医生摘下口罩,几步走到许寒铭身边,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住上几天就能出院。只是”
许寒铭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地问:“只是什么”
“只是这孩子体质很弱,心思郁积,再加上胃部常年不适,身体已经有了很大损伤。估计是平时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