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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碌碌无为,尸位素餐,李大人正是因为他的得失观、义利观以及他始终能够做到言行一致,使他名闻遐迩,受人爱戴。
放弃了暂时的利益却能获得永恒的英名――如此一对比,使刘陶觉得成为李膺大人那样的人死而无憾!刘陶刚想请教李膺一些问题,这时,仆人进来禀报,说太尉有请。
此时仆人将烘干的衣服送来,刘陶换上后,李膺拉着他的手,将其送到大门外,邀他上了自己的车,将他送到太学,然后去太尉府拜见陈蕃。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大街上行人稀少,街道两旁梧桐树上的叶子获得在空中飘舞一次的机会后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在凄风苦雨中被践踏成泥。
它们也曾见证过京师都会青石大街上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的华美服饰和宝马香车,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的褴褛衣衫和毛驴牛车,在酒肆歌楼、广厦豪宅的背景中,这些人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愁眉苦脸,一起构成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繁华景象;
这些树叶应该听到过各种口音的叫卖声:卖花的,卖炊饼的,卖梨子的等等;它们也应该见过杂耍卖艺的表演和游侠们的矫健身影和警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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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云泥
可是,现在这个宽广的大道上竟变得如此落寞!这是大的变故到来前的序幕吗?触景生情,李膺心里不免生发感慨、痛惜之情,他长叹一声:这些年天下总不太平,外戚专权、宦官乱政、天灾时疫——永和元年梁冀成为河南尹,因为其妹是皇后,其父梁商成为辅政的大将军,把持朝政,为所欲为。
永和五年,梁冀代父为大将军,顺帝和年幼的冲帝相继崩后,其妹梁太后立8岁的质帝。因质帝当面称梁冀为“跋扈将军”,次年即被他毒杀,另立新帝,即当今天子。梁冀根本不把年纪轻轻看似孱弱的陛下放在眼里,更加专擅朝政,结党营私,梁氏一族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到延熹二年,梁皇后崩,早对梁冀不满的陛下,借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等五人之力杀死梁冀。而这五人因为参与诛杀梁冀有功,都被封为列侯,专权选举。帝又立掖庭民女亳氏为皇后。数月间,皇后家被封为大官的有四人。
这时,大地数次发生地震。精通阴阳五行学说的李云平素刚直不阿,对国家的安危忧心忡忡,他痛心疾首,赤足沐雨狂奔,高呼不断:“天人感应,**不断,灾异频现,社稷将倾,民不聊生!吾辈岂能苟且偷生!”
于是他给朝廷上了一封不加缄封的奏书,人称“露布上书”,另抄了三个副本,送交三府(太尉、司徒、司空府)。内有数语甚为激切:孔子曰:‘帝者,谛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贿公行,政化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是帝欲不谛乎?”批龙鳞,逆圣听,不择其词,不虑后果,帝读后大为震怒,他不顾天子之仪,咆哮朝堂:“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诛之!诛之!”
立即下令逮捕李云入狱,使中常侍管霸,与御史廷尉,共同审讯,将处极刑。大鸿胪陈蕃、太常杨秉,洛阳令沐茂,郎中上官资,一起上疏请求赦免李云罪过。帝余怒未消,又添新怒,诏令陈蕃、李秉免官归田,降沐茂、上官资官秩二等。令小黄门传谕狱吏,将李云等处死……
李膺在心中默念: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贿公行,政化日损——难道不是实情吗?帝欲不谛乎?帝欲不谛乎?他早就想找个挚友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释放掉——陈蕃无疑是最佳人选。
太尉陈蕃,赫赫有名,与窦武、刘淑合称“三君”。李膺听说他十五岁那年,立志钻研孔孟之道、商李之说(商鞅李斯的学说),为躲避家中人声噪杂以及来客干扰,他情愿独自住在家中一处陋室所谓陋室,是因为那里除了一床、一案、一席、一灯、笔墨纸砚以及汗牛充栋的书之外,没有花鸟虫鱼猫狗等玩物。
他焚膏继晷,手不释卷,刻苦学习,可谓废寝忘食,无暇顾及洒扫庭除,整理内务,因而庭院里落叶遍地,杂草丛生,屋内的书因为经常翻阅,来不及整理,看上去十分凌乱。
一天,他父亲的朋友薛勤听说陈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分用功,对儒家、法家的学说颇有研究,见解独到,他很羡慕朋友有这样一个争气的儿子,于是请求道:“犬子薛虎已到舞象之年,却成天提笼架鸟东闲西逛不学无术,唉,小弟教子无方,兄长能否让小弟带领犬子见见令郎,牺牲一点他的时间,向他学习学习,让犬子知道些做人做学问的道理。”
得到首肯后,他们父子二人一同走进陈蕃的住处,陈蕃之父因为突然有要事去办,没有陪伴客人。由于陈蕃之父事前没有同儿子打招呼,事出突然,陈蕃来不及准备,以原生态的样子见客。薛虎见院中荒芜已久,陈蕃不修边幅、其貌不扬、神情呆板,且室中凌乱不堪,很不以为然,用嘲讽的口吻说:“都说你饱读诗书,文质彬彬,你为什么不懂得整理房间来迎接客人?连起码的礼节都不懂,难道不是徒有虚名吗?”
陈蕃见他出言不逊,有些气恼,于是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大丈夫处理事情,应当以扫除天下的坏事为己任,怎么能在意一间房子呢?”薛虎听完后哑口无言,薛勤听后认为陈蕃有澄清世道的鸿鹄之志,不禁更加对他刮目相看。
他想试探其学问深浅,是不是死读书,于是以和蔼的语气问道:“众所周知,武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老夫听说贤侄既钻研儒家学问,同时又探究法家学说,不知什么缘故?”
陈蕃听后,点点头,款款说道:“叔父在上,恕小侄斗胆妄言:昔董子天人三策,宗法为核,杂取阴阳,四权贯穿,三纲五常,天人感应,相辅相成,大汉繁盛,功不可没;但是,小侄还听人说,汉初重视黄老之学,休养生息,成就文景之治;再上溯到秦,商鞅少好刑名之学,专研以法治国,孝公支持,奠基霸业;
李斯师从荀子,帝王术成,协助嬴政,覆灭六国,一统四海;武帝以降,汉运多舛,当今之世,国祚危殆,凡各学说,精糟并融,当顺时势,择取其粹,小侄杂学儒法,乃取精华,融会贯通,考察形势,相得益彰。如无不妥,还请叔父赐教!”听了此言,薛勤如惊闻天言,连连点头,赞道:“贤侄活学活用,出神入化,堪当大任!”
“叔父谬奖,绠短汲深,恕小侄纸上谈兵,班门弄斧。”陈蕃红着脸说道。薛勤见状更加佩服,连忙说道:“贤侄过谦!”说完此话,他看看自己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儿子,不免心酸,暗自叹道:“唉,两个孩子虽然年龄相仿,但是从志向、才学等方面对比,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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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子成龙
他黯然神伤。薛虎见状,内心不屑又不服,倔脾气发作起来:瞪眼、跺脚,摇摇头,鼓起嘴巴,绞尽脑汁想要回敬陈蕃几句,但是话还未出口,便被父亲拽走。
由于薛勤恨铁不成钢,用力较猛,将薛虎弄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薛虎此次造访不仅没有诚恳地向陈蕃学习,反而开始嫉妒陈蕃。在路上,他愤愤不平地说:“他就是个书呆子,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还扫除天下的坏事呢?见过大言不惭的,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
薛勤听了,愈加愤怒,他气得胡须随着腮帮子抖动了几下,呵斥道:“休得无礼,不是老夫的面子,你想见,人家都不愿意见你!你凭、凭什么看不起人家!昔有董仲舒三载不窥园,今有陈蕃手不释卷,无暇扫屋,你成天胸无大志,游手好闲,碌碌无为,老夫都替您害臊!”
薛虎听了,见父亲气成这样,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吱声,但是内心赌气地想:“哼,多读了一些书,有什么了不起,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到家后,薛勤顾不上喝茶解渴,将薛虎径直领到书斋,用手指着成堆的书,限他在十日内将《诗经》《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以及董仲舒的《天人三策》《士不遇赋》《春秋繁露》等通览一遍,务必将这些古圣先贤的话烂熟于心。
薛勤的话很严厉,态度很坚决,他说:“陈蕃同你年龄相仿,人家能饱读诗书,你也一定能办到,如果腹中空空,将来察举、征辟,无论是贤良方正科、贤良文学科、明经科、明法科还是明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