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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赶紧来坐下吧!”阿婆从房内端出凳子来。
秦五赶忙上前接过,关心地说道:“阿婆我们自己来,你先去准备稀粥,她身体不舒服!”阿婆听后,眼睛一闪,连忙说道:“好好,你们小两口好好说话,阿婆啊这就给你们准备吃的。”
阿婆两鬓斑白,苍松皮般的肌肤上长着黑色的斑点,风烛残年,却是耳聪目明。她可从未见过秦五如此关心女子,捧在手心里,重了轻了都在细细掂量。秦五耳根子红透,猜想:不知她可听见。
转身,见陆怀媃将心思花在农舍处,简单而结实的篱笆外,缠绕着牵牛花,向着太阳生出花蕾。粗糙的茅草屋,滋生出暖意来。他既高兴又失落,生怕听见,又渴望陆怀媃知道他的心思。
“秦五,”陆怀媃经过一夜休整身体已然恢复许多,扬声说道,“你和这里很熟吗?”
“是啊!”阿婆不知从何地方钻出来,刻着岁月的手在围裙上反反复复擦着,说道,“小娘子你不知道,你相公可是大好人。我无儿无女……”
“阿婆!”秦五不好意思地打断阿婆地说道,他与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身份。
陆怀媃咯咯地笑起来,解释说道:“阿婆你认错了,我不是他娘子!”郎无意,妾无心!陆怀媃这样想着,若不是阿婆提醒,她从未想过这点。想想都觉得可笑,却说不出任何的原因。
心思埋藏着对君子泊的愧疚与情意,将对君子岚的爱化为浓郁的恨意,她的心哪里会有秦五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点。
“我老婆子可不信!”阿婆一副老人精的模样,细细地打量着陆怀媃,这姑娘正合秦五的意,故作不知地说道,“我老婆子眼睛可好了,秦五哪有对女子如此好的!”
陆怀媃咯咯地笑起来,秦五对女子好,笑着说道:“阿婆,就他木鱼脑袋,这辈子能娶到媳妇都不知道呢!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唉,也没事,等我忙完事情就给介绍!”
他不需要!秦五站在阿婆身边,说道:“阿婆你的饭糊了!”
阿婆信以为真,嘴里碎碎念叨,“你这臭小子都是你坏的好事!”
见阿婆逃回厨房的小脚步子,陆怀媃眉梢处染上喜悦,说道:“这阿婆可真是有趣!咦,你不结巴了?”
陆怀媃这才想到,从刚才到现在秦五说话非常顺畅,丝毫不紧张。指着秦五,嘲笑着说道:“你可怎么办啊!见到美女就结巴,就算给你个媳妇你也得弄丢!”
努了努嘴,轻轻地鄙视秦五。
未等秦五反驳,陆怀媃又说道:“给你讲哦,这是不自信造成的口吃病,必须治!倒是没有想到你结巴症结在此处!”话毕,又是几声笑声。
他的症结是不自信,而最深沉的原因是,遇上了此生都要保护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是他心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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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皇帝远,小兵当老子 1
阿婆将早餐准备妥当却不见了秦五的身影,只见陆怀媃坐在园内,享受破晓的柔美的暖意。听得碗筷的声音,陆怀媃睁开眼,笑着说道:“阿婆,我来帮忙了!”
“不用,”阿婆慈祥的脸漾幸福的笑容,说道,“哪里让一个大小姐做事的!阿婆啊,很难得有机会准备这么多的筷子的!”
陆怀媃这才注意到,屋中的用具几乎是一个人的,不由的好奇地问道:“阿婆,你的家人呢?”
阿婆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回答:“老伴早几年都去世了,三个儿子也在老伴离开后被抓去参军了!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年了,只知道门前的孩子的桃树又要开了!”
顺着老人的话,陆怀媃注意到阿婆口中的桃树。不再是经不起风吹的嫩树苗,而是健壮的大树,枝桠纵横,粉色的花苞像是天上的星辰,密密麻麻地数不清。
应该是很多年了吧!早年前,君子岚作战大胜,凯旋而归取得辉煌荣耀,却是苦了百姓。
“阿婆,为何不上报这种情况呢?”抓壮丁在当时是不许的,为了壮大农业,每家每户都会留下一名年轻的男丁。
阿婆摇摇头,将筷子拿给陆怀媃,另外一边空位置上拜访着一双筷子,是给秦五准备的。
“赶紧吃饭!”阿婆的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声音里满是关怀。
陆怀媃低着头,吃着阿婆惊喜准备的饭菜却是味同嚼蜡。阿婆一家的情况也是众多家庭的情况,为了满足私人的**,牺牲这些小家庭的利益有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来了的权利与金银,冷冰冰。那些利益却是暖暖的,是人心。陆怀媃为蹙眉头,看来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正陷入沉思中,却听得外面的吵闹声,嚣张而讨厌。
陆怀媃放下碗筷,欲出去,却阿婆拦住。阿婆小声地说道:“别出去,这帮畜生最喜欺负年轻女子!”
阿婆出去时,顺手关上门。陆怀媃透过门缝,见来人头戴风翅盔,顶饰红缨,身穿战袄,腰围包肚,下穿宽口战裤,外系膝甲,手握护剑。满脸横肉膘肥,络腮胡子让整个脸显得黑黢黢的。
皱了皱眉头,这分明就是榨干百姓的蛀虫,她若不是除掉这些人,岂不是现一方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军爷,”阿婆佝着腰,卑微地走上去。
“老太婆,这个月的保护费呢!”挺着大肚子,大摇大摆地在院子内走动,挥霍着护剑敲打着阿婆精心晒制的药草。
阿婆无奈,只能心里流血,流露出卑微而可怜的模样,说道:“军爷啊,春耕刚过哪来钱啊!”
“死老太婆,没钱让我们养着你干什么!”唾沫横飞,凶横地瞪着阿婆。虎背熊腰的身板对上阿婆颤抖残弱的身子,陆怀媃的心被狠狠地揪着,双手成拳。
阿婆只能点头!
“你这老婆都这样子,直接入了黄土算了!”出言不逊,却显出一副得意的模样。真是山高皇帝远,小兵也是百姓老子!
阿婆亦是点头。
“大白天关着门,是不是里面藏着东西啊?”说着,便要往屋内走去,声音猖獗,气焰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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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皇帝远,小兵当老子 2
眼前军爷便要接近劣质的木门,阿婆心下着急,恩人待她如母亲,她又怎能让秦五的媳妇被这些畜生糟蹋,便是死她也要护住那段美好的姻缘。
“不要!”阿婆蹒跚着步伐走在军爷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我就是炸锅卖铁也会凑齐保护费的,屋内已经没有东西了!”
“滚,”手一挥,阿婆倒在地上,却不能喊疼,“老子说要进去便是要进去!”
阿婆死死抱住军爷的小腿,直呼:“不许进!”
“该死的!”说着,横眉怒目地瞪着地上横躺着的阿婆,提脚便要踩下去!
陆怀媃的心提到嗓子眼,眉头拧成结,她不能如此无能,那样用力的一脚踩下去,阿婆的身子哪里受得气,岂不是丢失了性命。她本是过来等待君子岚,无心害阿婆。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陆怀媃微微扬起下颚,身子挺拔,就算是穿着农家衣裳,依然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高傲与冷眼,面若冷霜,浑身散发着令人惵息的气息。眸光锐利,轻扫一边,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欲踹下的脚也忘记了落地。
阿婆埋怨地走上石梯子,却略微与陆怀媃隔开距离。凛冽地气息,令阿婆不敢开口。
“阿婆,不必为我如此!”陆怀媃淡淡地说道,话语间一丝如利器的目光直射进男子的眸子。直起腰,陆怀媃对着来人,声音如冬啸夹杂飕飕刺骨寒意,说道:“为兵者不能保四方安宁,便是无能;如今,做起打家劫舍之事,与土匪同为兽类。”
声音高扬,如阴雷起地。横眉冷黛,怒气直冲霄汉。
来人又是愣了愣!
“还不快滚!”陆怀媃放话。
来人惴惴不安地低着头,庆幸,脑袋总算是保住了!利索地迈着腿,往外走去。
“阿婆,快走啊!”陆怀媃压低声音,细碎地说道,生怕走出的两人听见反悔。阿婆摇摇头,老泪众横,这里是她的家,她还能走去哪里!
“阿婆!”陆怀媃面露难色,机会就只有一次,若是不赶紧离开,便再难离开!
走出的两人,忽然停住脚步,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转过身说道:“老子差点就中了你的道,好一个弱女子!”
瞧着陆怀媃貌似天仙,庆幸地说道:“哥儿,我们可从来没有尝过这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