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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妳以为我真的要妳去读书?我是要妳陪泉仔读,妳要认清妳的本份。」我发觉阿母好像要去拿扫把,我赶忙向她说:「阿国的成绩没多泉仔几分。」这时阿母真的高兴了,她嘴巴咧得很开问我:「真的吗?」我点点头说:「阿国四十五名,只在泉仔前面一个。」我的话才说出口我马上后悔了,我怕阿母会问我第几名,可是阿母得意地拖着木屐哐郎哐郎地走向后院,她要等来好婶出来。
    来好婶向阿母说:「妳家两个真厉害,一个在前一个垫后,前包后操,可是猪不肥肥到狗去了。」
    「龟别笑鳖无尾,阿国只在我们泉仔前面一名,才第一月考而已。」阿母认为自己站了上风,她说完后又哐郎哐郎地走进来。阿母重重地向我说:「妳要好好地教泉仔,如果下次月考泉仔没赢过阿国,妳就等着皮痛。」
    或许来好婶也警告阿国不可以让泉仔赢过他,此后阿国都到黄昏时才出来玩,相对地泉仔做功课的时间也多了一些,为了保持作业「一定的水平」,我把算术的答案写在纸上,泉仔再把它誊到作业本,泉仔也乐得这样做,他的作业分数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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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5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
    阿国和泉仔有惊无险地升上二年级,秋美的成绩中等,她不会留级,正如阿母说的,秋美也只是陪着阿国读书,只是来好婶不愿意明说,我们两个的成绩都是无人在意。
    放暑假时阿母很高兴,因为泉仔和阿国的成绩单都盖上「升级」两个字,阿母问我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懂那两个字,不过老师在学期结束时说大家都可以升上二年级,所以我就向阿母说泉仔可以升上二年级。
    阿母很高兴,去玩四色牌时大声地向牌搭子说泉仔要读二年级了,那个语气有无上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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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凯莉的父母亲下午两点到办公室找我,父亲西装毕挺,母亲珠光宝气,两人像走在星光大道的明星,一路朝着我的同事点头,我不禁怀疑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的女儿做了什么事?父亲很直接地向我说管不动他们的女儿,接着再问我多少钱可以让他的女儿没事。男人随后补了一句:「能不能易科罚金?」
    「问题不在钱,而是你们监护人的心态,放任未成年的孩子触犯法律,监护人也有刑责。」
    「那么要把我怎样?抓我去关?她现在已经成年。」男人很不耐烦地说,母亲则在一旁东张西望,好像事不关己。
    「卖淫是不对的行为。」我尽量避免使用「**易」的字眼。
    这时母亲开了口:「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女人幸灾乐祸地说。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对父母,但我猜想他们在闹离婚,而赡养费是他们最大的注意焦点。
    「我要你们多注意黄凯莉,她才刚满十八岁,你们。。。。。。」
    「就这样叫我跑一趟?莫名其妙。」男子打断我的话并且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直销公司。」女人向我说,她再补上一句:「专门骗人钱的。」
    「妳最好少说两句,话愈少钱就愈多,我不知道妳是怎么教孩子的?」
    「没办法,小孩有样学样,她口中的阿姨多得像她的头发。」女人拨着头发意有所有地说,同时白了男人一眼。
    男人盖上手机说:「可以走了吗?」
    不被人关心的女孩从古至今一直不断地存在,以前是性别的观念,现在则是拥抱金钱比拥抱亲情来得快乐且重要。金钱或许是万能,但「万能」是否像包围地球的大气层一样,亿万年来一直保护着地球,没有人想象过大气层会有破洞的时候,而要填补这个破洞却比登天还难。科学家上得了太空,并且探索地球以外的地方,但他们却无法补平太空之内的大气层。这个要命的缺口会造成极大程度的毁灭,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天这个灾难会降临。
    夫妻两人要离开时和女孩擦身而过,女孩嚼着口香糖轻松地和父母举手打个招呼,女孩高兴地说:「嗨!我们见面了。」
    「妳给我小心一点,再惹出事情的话我就让妳好看。」男人忿忿地说。
    「无所谓,我一直很好看。何况你也没什么时间注意我好不好看。」女孩耸着肩说。
    男人有一肚子的气,他瞪了女孩一眼后狠狠地踩着脚步准备离开。女孩说:「wait·a·moment!」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男人吐口气,西装掏出皮夹,数了七八张千元钞给女孩,男人没有半句训戒女儿的话,他把皮夹收好后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我要妳接受三小时的伦理道德讲训。」我说。
    「无所谓,能打发时间就好。」
    看着女孩时我浮现另一种想法,我说:「妳也可以选择在法院当一天的义工,或是接受三小时的伦理道德讲训。」
    「当义工,义工是一天?」黄凯莉的眼睛发亮了。
    我点点头。她在过多的时间里迷失自己,她做的事只是让循环不息的时间「有点事情做」。我告诉她不可以穿这样的衣服来法院。
    「不然要穿什么?」
    「简单干净就好,牛仔裤加衬衫或宽松的t裇也可以。」我特别加强宽松两个字。
    「没问题,牛仔裤我有,我去买一件衬衫和t裇。」女孩很高兴的说,好像要去面试般的兴奋。
    「选一种买就好了,只有一天。明天早上八点来我这里报到。」
    「八点?会不会太早了些?」女孩歪着头说。
    「这是规定,伦理道德讲训也是八点开始。」
    「好!我设定闹钟,不过,妳能不能在七点半时打个电话叫我?」女孩写下她的移动电话,然后向我说拜拜,「我要去买衬衫和t裇,七点半要打电话给我喔!」
    闹钟、morning·call都不存在我的生活里,从我有记忆以来,天还没亮就会自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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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仔被老师叫起来背课文,我的背脊从下而上升起一阵寒意和恐惧,以前老师绝不会叫泉仔起来背课文,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老师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泉仔怯怯地站起来,他能背的只有第一句,老师原谅他,但嘱咐他明天一定要背熟,老师说明天会叫他起来再背一次。
    那天回去泉仔就向阿母说明天他不想上学,阿母问他为什么?他说老师要他背课文,阿母很直接地向他说:「你没叫阿桂起来帮你背?」
    泉仔咿咿呀呀地说:「阿桂没有举手说要帮我背。」
    「妳为什么不起来帮泉仔背?」阿母拿起扫把。
    「老师没叫我。」
    「妳不会站起来说要帮泉仔背?老师知道妳是泉仔的媳妇仔,妳帮他做事是应该的。」
    阿母不了解学校没有「媳妇仔」这个名词,她也不知道背课文是不能代替的,她答应明天泉仔可以不去学校,阿母要我向老师说泉仔肚子痛,我说:「后天老师还是会叫他起来背。」
    「妳趁今天和明天教他背熟。」阿母命令我。
    这是四年级的事。我很快地煮饭、喂猪,阿母买了两只小猪,她希望泉仔能学着养猪,如果泉仔能好好地养猪,以后的生活将不成问题。吃完晚饭我不敢马上做功课,我叫泉仔一起来背书,泉仔不肯,他要到庙口看布袋戏。阿母问我背书要多久时间?我毫不思索地说半个小时。阿母说泉仔可以去看布袋戏。
    我在房间写功课,写完功课泉仔也回来了,我把作业簿拿给他,他依样画葫地抄在他的作业簿上,今天他只抄了算术和社会,国语作业他可以利用明天的时间写,不过他要求我国语作业行帮他写一半。
    隔天我照阿母的话帮泉仔向老师请假,老师要我回家转告他,明天他还是要起来背课文。此时我知道我做错一件事,我不该向阿母说背课文只要半小时,这句话果真害惨了我。
    洗完碗时我向泉仔说:「老师说你明天还是要背,现在先来背!」
    「我的国语作业还没写完。」我现在听得懂泉仔的话了。
    「那你现在写国语,我写今天的习题。」
    「不要,我八点才要写。」
    我心急如焚,八点之前我可以写完我的作业,但是泉仔要写昨天的国语作业还要抄今天的习题以及背课文,以泉仔的速度十点以前他是做不完的,因为泉仔写作业时打瞌睡的时间多过于写字的时间,我已经可以预见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