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工夫解释,等办完了再跟您说。”赵安嗖的一下钻到院子里去了。
萧庭一路上跑过来,嗓子眼里都在冒烟,也不客气坐下就随手拿起边上的水壶晃了晃,仰脖子咕嘟嘟的朝嘴里灌水。
“哎呀这可不成。隔夜水冰冷冰冷的可别喝坏了身子骨。”赵氏赶紧给水壶拿过去,“我去给您烧热了再喝。”
“不必了。哎,你手又怎么回事?”
赵氏拿说水壶的时候,萧庭发现她手上有个伤口,还在朝外流血,红殷殷的。
“啊?给剪子划了一下。不碍事的。”赵氏腼腆一笑,赶紧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萧庭刚才进门又快又急,几乎就是踹门而入,跟响马砸明火似得。赵氏正在里屋全神贯注的给二儿子裁剪衣裳,听到大门哐当一下,有人闯了进来,给她吓了一跳手里剪子一歪,把手掌给剪了个口子。
“我滴个亲娘咧!怎么就不要紧了!”萧庭头大如头,爆了一句熊二的口头禅。那边李敬业还躺着呢,就是被金属划伤感染了,万一是破伤风神仙来都没办法,这边又来一位。
“真不碍的爵爷,大郎二郎自小的衣裳都是我做的,这多年也不知道划伤了多少次手,没大事。”赵氏细声细语的说。
“怎么就没大事了,搞不好要死人的!我瞧瞧。破了多大的口子?你明儿个别去出摊子了,我让孙老神仙来给你瞧瞧。上点药……”萧庭也是给李敬业这事吓怕了,下意识就要去拉赵氏的手,看她手上的伤口。
手伸到一半,还没碰到赵氏,赵氏就跟隔空触电似得朝后蹬蹬蹬退了好几步。
萧庭猛地醒过神来,人家可是小寡/妇。大儿子还在后面拿酒,这一把抓住人家的手算怎么回事。
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的顺势把生到一半的手在半空绕了了弯,假装挠头,“这样。也不必等到明儿个了,你今天就跟我去英公府上,让孙老神仙给你上药。”
“这可当不得,奴家一个下人,当不起爵爷这般看待的。”赵氏站在墙角,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脸蛋红扑扑的。
三十冒头的女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又死了丈夫,要说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想那是假的。可她丈夫毕竟死了没多久,还有两个儿子,要说一门心思就想着那点子事也不至于。守寡之后,起初她一颗心都在两个儿子身上,日日盼着儿子能有出息。
如今大儿子在作坊里,已经熬出了头,将来庄子越发的好了,小儿子也不愁没着落,况且兰陵爵爷和别的爵爷不通过,从来没要求庄子上的寡/妇们什么‘守节’,反而有些支持寡/妇改嫁,木匠管事宋大头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随着酒水铺子生意好起来之后,甚至有人暗中隐隐的给她递过话,想保媒拉纤的。虽说都拒了,可却把她心底里那点子一直压抑着的‘心思’给渐渐的撩拨了起来。
所以有时候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赵氏也难免会想自己的将来。
人禁不住说,庄子上有些风言风语的她也知道,爵爷的高枝那是万万没有福气去攀的,两个人身份年纪放在那摆着,万万没有半分可能,何况人家爵爷也没流露出半点子别的意思。
这事不能想,想多了就羞愧的活不成 ,人家爵爷往来的都是公主一流人物,怎么会把自己一个小寡/妇放在眼里,自己一个人关门在家想这些事,真是太不要脸了。
萧庭刚才一副激动的样子,却让赵氏会错了意,要真是个普通的庄户,怎么就会带她去英公府上,还请孙老神仙亲自诊治?这传出去,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你万万大意不得,钝器划伤不是小事。”那边萧庭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话,赵氏暗暗下了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败坏了爵爷的名头。
她恩了一声,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小木桶,掀开盖子。木桶里都是浓浓的浆糊,大概是放得太久了,浆糊表面已经变霉发绿。她用指甲挑了点绿毛浆糊涂在伤口上。
“这又是做什么?”萧庭一愣。
“我阿娘教我的,衣裳划破手,就用这发霉的浆糊涂抹上就没事了。”
赵氏低着头把绿毛浆糊细细的涂抹在伤口周围,低着头小声道:“不敢劳烦爵爷,奴家万万没这福分跟爵爷一块儿去英公府。”
萧庭望着那桶绿毛浆糊就是一愣:“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收获
见赵氏把发了霉的浆糊朝伤口上涂抹,萧庭脑子里一道光一闪而过,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赵氏头低的更低了,简直要埋到胸脯上,咬着嘴唇哼哼唧唧的:“奴家说,万万没有这个福分……”
“不不不,前一句,前一句……”
萧庭等不到她回话,直接走过来,抱起发霉的浆糊看了看,抬起头问有点傻眼的赵氏:“你说这东西,涂在伤口上就不会得病?”
赵氏明显的楞了一下,“恩,是啊。我阿娘跟长安城里的一个老裁缝学的,又教给了我。我做衣裳、割麦、犁田,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给钝器划伤过多少次,每次都用这个涂抹涂抹,从来没有得过病的。”
赵氏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从小到大过得苦日子,种田的时候推不动犁,做衣裳的时候划破了手,煮饭的时候被火烫着了,三十岁上守了寡……想着想着,眼眶子就有点发红。
她正自怜自艾的难过着呢,就听萧庭忽然跟得了癔症似得,抱着那罐子长霉的浆糊,仰天狂笑:“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
“这还好?”赵氏心头一酸,心想这些男人们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没心没肺的东西。
“当然好!”萧庭跟宝贝似得抱着罐子,笑呵呵的问赵氏:“这东西送我了成不?”
“有什么成不成的,您是爵爷,不要说一个罐子,就是要了奴家……的命,奴家也无话可说。”赵氏语气怪怪的。
萧庭听着她说话的味道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可却没功夫留意她那点奇怪的心思。赵氏刚才说什么老裁缝的事。他脑子就是一亮,好像看过类似的说法,唐代长安城里有老裁缝用发霉的浆糊涂抹伤口,这就是最早最原始的青霉素。
还有赵氏刚才说这法子的来源,正好是以前他娘向长安城里一个老裁缝学的,这么多年来。又在赵家母女身上试验过不知道多少次,百试百灵,这就更加能说明问题了:眼前的这桶发霉的浆糊,的确有青霉素的功效。
就算这东西的药效离着真正的青霉素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毕竟效果是类似的,而且后世人经常使用青霉素,有了抗性,李敬业肯定从没用过类似的药物,不存在‘药物抗性’的问题。
如果发霉浆糊也能算药物的话。
“那成。我得多谢你啦。”萧庭抱着一桶发霉浆糊乐的呵呵直笑:“就这么说了,哦还有个事。有空的时候,多做点这个……这个绿毛发霉浆糊出来,罐子、浆糊什么的,找吴嬷嬷要,我会知会她的。”
见萧庭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笑,赵氏也收起了那点子奇怪心思。好奇问道:“爵爷,这东西真有那么金贵?”
“能换一条开国公的性命。你说金贵不金贵?”萧庭笑道。
“您尽吓唬人。”赵氏莞尔一笑,心想这东西要是能换一条开国公的命,那将来萧家做几十坛子,几百坛子,岂不是把整个大唐的国公国侯的小命都捏在手里了。
说话的功夫,房间帘子掀开。赵安从里面抱着个酒坛子出来。
“来了,我打开您瞧瞧成不成。”赵安把酒坛子朝桌上一放。
还没等他开盖,赵氏就捂着鼻子:“我可受不了这怪味道。”一扭身进了里屋。
“怪味道?”萧庭一愣:“难道是馊了?”
“那倒没有,就是刺鼻的狠。平时捣鼓的时候,眼睛都熏的疼。后来才晓得,越是熏人,这酒越是烈。我还就怕它不刺鼻呢。”赵安揉了揉眼睛,嘿嘿一笑。
“以后记着从府上拿口罩带着,眼睛离远点,酒不酒的是小事,千万别给弄瞎了。” 萧庭点点头,这小子值得培养,从头到尾一毛钱的好处都没给他,就打了个招呼而已,他就记挂在心上一直在改进。 就凭这股子劲头,不管能不能研究出来烈酒,都值得让人高看一眼。
“我自有分寸,爵爷放心好了。”
赵安一边说,一边揭开了酒坛子。
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