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自有分寸,爵爷放心好了。”
赵安一边说,一边揭开了酒坛子。
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萧庭隔着老远都觉着呛的慌。
超级熟悉的味道,捂着鼻子靠近酒坛子,只见里面的液体还算是清澈,和普通带着絮状物的浊酒截然不同,更像是清水。
“爵爷,您尝尝成不成?我喝着是挺辣的。”赵安递过来一个小勺子。
萧庭接过勺子去舀酒。他多留了个心眼,只舀了半勺,没敢多喝。
半勺子‘酒’进嘴,萧庭脸色剧变,双眼圆瞪好像尝到了什么恐怖的味道,小脸上肌肉都扭曲在一起。
“咋了爵爷?”赵安在一边问。
“噗嗤!”萧庭一扭头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一把把桌上的水壶抓过来对着嘴就灌,咕吱咕吱的漱口,连续漱了好几次,直到嘴里没了味道,才睁大眼睛望着赵安,有点不可思议的问:“这东西,是你捣鼓出来的?”
“是啊,咋了爵爷,莫非这酒有啥不对?”赵安一脸茫然。
不对?不不不,一丁点儿不对都没有,简直太对了,就没比这更对的了!
不过有一点赵安说对了,这酒有问题!
原本以为赵安最多捣鼓出四五十度的酒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可一尝之下,萧庭大吃一惊,这东西的劲头已经彻底突破天际,超过他喝过的任何一种白酒,甚至已经没有什么酒的香味。只剩下辛辣。
不知道赵安怎么捣鼓的,这些液体竟然已经有朝酒精发展的趋势。当然离着酒精还有一定的距离,可已经远远超过的后世寻常的白酒,可能只有一些土法酿制的烈酒能勉强相提并论。
反正都不是正常人能喝的玩意,一口下肚,跟吞了一团火没什么区别。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萧庭拿了个杯子小心翼翼的倒满了,然后用点燃火折子凑了过去。
轰的一下,酒面上燃起一片淡蓝色的火苗,微微晃动发出幽幽的光芒,跟鬼火似得。
“我滴娘!”赵安大吼一声,惊恐的望着幽幽的火苗,心想完蛋了完蛋了,我说这酒怎么辣的不像话,莫非是有酒妖作祟?
一想到这段时间他为了试味道。喝了着实不老少,赵安小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门帘一掀,赵氏从里面露出个脑袋来,奇怪的望着赵安:“叫我作甚?”
萧庭:“……”
赵安:“……”
……
“我告诉你,这东西你以后尝尝就行,千万少喝,喝多了容易出人命,记住了!”萧庭把酒罐盖上。一脸严肃的叮嘱赵安。
萧庭着实有点后怕,幸亏今天来看了一趟。不然这傻小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研究’下去,早晚得酒精中毒而死,那自己可是做了大孽了。按照这年代的习惯,赵安已经是可以娶媳妇的人了,可在萧庭眼中,他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连弱冠的年纪都没到,终究不能算是成年人。
“你说你也是,有了结果,怎么也不知道回一声?我要是不问,你还准备一直闷头干到死啊?”萧庭有点没好气的敲了下他脑袋。
“这酒老是没酒香。刺鼻的狠,我只当还没酿成,想着等酒香出来了,再去回禀您。”
赵安嘿嘿一笑,紧跟着有点不放心的问: “爵爷,你刚才说的那‘酒精’,到底是什么精怪?是不是就因为这精怪,酒才不香?”
“屁的精怪,酒精是酒中精华,不是精怪!总之你记好了,以后别再喝。没香味没事,我只有办法,你干的不错,这次立下大功了。还有……这做酒精的法子,就你一个人知道吧?”
“恩恩,没别人晓得。”赵安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个小本子:“法子我都记在这上面,我给爵爷您说说。”
赵安之所以能搞出这么高度数的甚至已经接近酒精的东西来,除了萧庭教给他的初级蒸馏,在研发过程中还发生了几次意外,误打误撞的给他研究了出来。他是个读过书认字的,有点什么经验心得,生怕给忘了,都一桩一件的给记录了下来。
“得了得了,来不及看了,带着酒坛子跟我走。这本子你收好!记住,谁都不能给。日后我有大用!”
萧庭抱着发霉浆糊坛子就朝外走,回家调了一辆车,带着两个坛子就朝长安城方向赶去。
幸亏回来一趟,收获太大了。
……
回到英公府的时候,那些个棉花已经先一步送到了,萧庭和孙思邈以前谈过棉花的种种用处,孙思邈收到棉花之后,已经很有默契的让人先做了几只口罩,剩下来的做成止血的棉球,准备就绪。
李绩和武媚娘已经等得火上房,萧庭一回来就被武媚娘拽住:“瞧瞧都什么时辰了,黢黑黢黑的天,点再多的蜡也看不清,还怎么动刀?”
“镜子呢?准备好没有?”萧庭问。
李绩挥挥手,几条大汉从院子外抬进来八面门板一样的大铜镜。
“屋子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孙思邈道:“接下来怎么办,修齐你吩咐吧。”(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章 吸脓
革命工作分工不同,萧庭负责事前准备,孙思邈搞定最后一刀。
“先不忙着动刀。”萧庭却是摆摆手。
李绩还没开口,武媚娘却皱了皱眉,沉声道:“还不动手?萧兰陵,你可别乱来,老神仙说了,敬业那孩子熬不了多久了,再拖下去,万一有个好歹,你担不起这罪过。”
李绩一点点的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盯着萧庭。
好人不好做,武媚娘话难听,理却不错。李敬业本就是等死,萧庭要是不插手,李敬业死了就死了,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可他既然插了手,要是因为他的举动,李敬业有个好歹,英公的怒火只怕就要倾泻到他身上来。替罪羊这种事,太子可以当,男爵也可以。
“修齐,你把话说明白,为何还要等,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办的事物?我让人去办。”孙思邈问。
萧庭来不及解释什么,只问孙思邈:“若是小英公的高烧能退,甚至能清醒过来,您动刀是不是更有把握?”
“那是自然。至少多了五成把握。可他臂上的创口腐肉时时侵蚀,服药毫不见效,饮食又难进,身子骨只会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又怎么能无故的退烧清醒?”孙思邈不解。
这是一个悖论,只有先做手术把李敬业胳膊上的腐肉全部挖了,才能不对肌体继续造成侵害,他才有可能吃药退烧清醒;可是如果高烧不退昏迷的情况下作手术,李敬业又十有**会挺不过来,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孙思邈之前才让李绩选择,到底动不动刀。两者的希望都很渺茫。
“我这有个土方子,或许有些作用。”
萧庭把发了霉的浆糊拿出来,这东西的效果一时半会说不清,也没法解释什么青霉素,只能讲是退烧的土方子。
李绩和武媚娘朝坛子里一看,两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坛子里发霉长毛的浆糊看着就恶心的很。还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就跟臭水沟里掏出来的烂泥差不多,怎么看都不像‘治病疗伤’的好东西。
连孙思邈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抽了两下,要说这东西能吃死人毒死人,在场的人大约都是相信的。可要说这等‘肮脏物’是药,药效甚至比太医的灵丹妙药还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老神仙,这能成?”武媚娘疑惑的问孙思邈,只有孙思邈的话能给在场众人一些信心。
孙思邈沉吟片刻。道:“我信修齐,试试也好。”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成不成,但他相信萧庭,一来他知道逍遥派的古怪法子的确是层出不穷,动不动就会冒出点惊喜来;二来更多的还是信任萧庭的为人,相信萧庭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拿李敬业的小命开玩笑。
这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明白了,说白了。孙老神仙也没把握,甚至根本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是纯粹的撞大运。
“这断断是不成的!”
武媚娘果断道:“就算这药……且说这是药吧,就算管用,说什么也不能拿敬业的命来试,试成了当然好,可要是不成,有个好歹怎么办?这样。叫个侍卫进来,在他身上先试试。修齐,我知道你是好心,也不是我信不过你,但这事太大。咱们先在侍卫的身上试试,成了再给敬业用药,就算不成,也无伤大雅……”
“都这种时候了,还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