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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祝完毕,在丫鬟搀扶下跪坐下来,中怡奉上飞蝶罗帕和玉玲珑发笄,晋老夫人接过为真希梳头加笄。她面相发胖,肤白富有光泽,一双慈目内蕴犀利,皱纹给她添加了沧桑,亦给她增添几分顽童般的可亲可爱。她的双手不若别的老者枯瘦突筋,而显一点饱满,十指灵巧穿云般,为少女挽起一个可爱俏丽的迎春髻。
待晋老夫人回到座位上,廖夫人上前为真希头上的玉玲珑发笄象征性地扶了扶,曰为正笄。真希缓缓起身,女宾们便跟着起身向她作揖祝贺。平视的目光一览而过,真希感觉到有那么几道目光,仿佛带了刺儿似地令人感到不舒服。
回揖礼之,真希优雅转身,回到东房内,廖夫人和中怡紧随其后,中怡去取了其中一套素衣高腰襦裙递给廖夫人,由她为真希更换衣服。
“希姐儿刚才表现得很好。”廖夫人一边为她穿衣,一边含笑赞道。真希抿嘴微笑,“谢谢廖夫人夸赞。”
月白色上襦,直领镶浅紫色细边,领上绣对称浅绿色四叶草,下着高腰柔粉色及地裙裳,桃红裙带系蝴蝶结于胸前,两端长长飘于裙身,广袖上绣粉色细边,显得秀气雅致。
中怡在旁满意地前后瞧了瞧,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希姐儿就这么一穿,整个儿看着都不一样。好了,可以出去了。”
真希怡然是抿嘴一笑。佩兰笑吟吟地为她打起帘子,小主子今天看起来真是不一样了呢。
真希出来面向女宾们先是揖礼,稍微伫立之后,走到蒲垫前,双膝跪下,面向父母行跪拜礼,以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叶夫人一眼不眨地看着女儿,满心的欣喜都露在脸上,叶老爷正襟危坐,神情威严得不见半点儿笑容。
刘英纹悄悄附四姐耳边道:“二表姐今天看上去很漂亮呢。”刘英琴回道:“我觉得真希本来就好看。”
坐在前面的叶真璐偏巧耳朵尖听到,回头言不由衷道:“我大姐那么美,我二姐当然不差到哪去。”
堂上,晋老夫人再次离座,净手拭干。面对真希吟颂词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廖夫人取下真希头上发笄,中怡端着托盘递到晋老夫人面前,上面摆着一支柔和粉紫色玫瑰并开花钗,由晋老夫人再次跪下为真希簪上发钗。廖夫人象征性地伸手为其正钗。真希缓缓起身,女宾们第二次向她作揖祝贺。
一拜完毕,真希回东房,更换上一套轻薄交领右衽曲裾深衣,淡淡的冰蓝为底,上面一支支白梅蔓延,粉蓝色衣缘及裙缘有着极淡的波浪水纹。与方才高腰襦裙的柔嫩可爱不同,衬得少女如清晨冉冉绽放的花朵,清雅莹洁而带着一丝丝庄重。
这一次真希走得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就被繁复的曲裾深衣裙摆给绊到。面向女宾们略略停顿,面对正宾行跪拜礼,以示对师长和长辈的尊敬。
第三次面东而坐,晋老夫人亦第三次净手拭干,颂祝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廖夫人取下真希发上粉紫玫瑰花钗,晋老夫人为她加钗冠。之后廖夫人伸手略略扶正冠,女宾们作揖道贺。真希回东房,由廖夫人为她再一次更衣,穿上第三套显华丽的玫红大袖长裙礼服。
面宾之后,真希面向大昙国国旗行一跪拜礼,以示忠心护国之心。至此,及笄礼的三加三拜仪式算是完毕。
接下来是由中怡领人撤去笄礼的摆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晋老夫人揖礼请真希入席。
这番琐碎累人的仪式下来,真希已经有点犯迷糊,她回礼站到酒席的西侧,正想坐下,忽然佩兰在背后扯扯后衣,真希蓦地一个激灵,还不能坐。赶紧面朝南站直腰杆儿。
廖夫人端上酒杯给晋老夫人,真希忙转向北边,晋老夫人端酒面向她念祝词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真希行拜礼,双手接过醴酒,晋老夫人回礼之。真希把酒撒一半在地上作祭酒,象征性地放到唇边轻沾一下,把酒杯放回桌上。中怡端上饭菜,真希坐下象征性地吃了两夹子,便起身站到西阶东边面朝南,等待取字。
叶老爷携夫人走到东阶面向西,晋老夫人走到真希面前,按照之前已定下的,念了祝词赐字承瑜。真希答曰:“真希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说完大行揖礼,晋老夫人亦回之,落座。
最后,就是聆听父母教诲,叶老爷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滔滔不绝地训了一大堆,可惜真希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微低脑袋静静跪坐,等到叶老爷训完,叶夫人也简单说了几句,真希才按着背下来的说辞回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说完朝父母行三磕跪拜礼。
整个及笄礼到此完满结束,女宾们纷纷说笑开来,离开家庙回到内院中堂去入席吃酒。叶真希在东房换下华丽长裙礼服,穿上柔绿色铃兰花开裙裳,腰际悬戴月白色宫绦系珍珠坠流苏,与发髻花钗倒也协调。与佩兰一走出门口,就见刘家小姐妹俩迎过来,刘英琴笑道:“真希,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真希道:“你是刘英琴,她是你妹妹刘英纹。”刘英琴一手就拍上她肩膀,自来熟地道:“你记性不错嘛。九月是我及笄礼,你到时候要来参加我的啊。”
“好,若无意外,我一定去。”真希应道。刘英琴越发熟络地挽上她胳膊往外走道:“你跟我说说看,刚才那么啰嗦的礼仪,我看着都头晕,你是怎么记住的”
刘应纹走在一边也道:“对呀,我刚才看真希表姐走得很优雅。”
真希笑笑道:“多背几次,提前在屋里练习,就能记住。”
一个丫鬟过来道:“四表小姐,五表小姐,大小姐请你们过去。”
刘英琴马上道:“好久没见大表姐了,我马上就过去。”松开挽真希的手说道,“那你慢慢走,我和十七先过去了。”说完拉着妹妹跟那丫鬟走了。
佩兰有些无语道:“小姐,这个四表小姐真是。。。”
真希却道:“人后莫论是非,走,去吃我的长寿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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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都不是我的良配
春天的脚步逐渐远去,初夏披着薄薄云纱翩然而来,转眼就到五月初五,包粽子,祭天神,赛龙舟则必须去青县观看,因为附近只有青县才有宽阔江河。叶夫人外家在青县,早前就接到庶出弟弟来信,请他们回去观看龙舟赛。因此初四那天,叶府一家大小,乘着数辆马车浩浩荡荡往青县去,府里有东管家打理。
秦明柯买的是座两进宅子,与秦家大院隔了三条大街。家中下人六个,都是原来跟在身边的,小门小户地过日子,倒也清静自在。夫妇带一双儿女热情款待大姐一家。儿子秦卫柠十四岁,女儿秦卫箐十二岁,都在青县一家私塾念书,模样儿俱生得周正白净,礼仪也到位,叶老爷和夫人不禁连声夸赞。
叶夫人见大房二房毫无消息过来,心中有气,又觉心凉。第二天与庶出三弟秦明柯一家,一同前往青县的青江观看龙舟比赛,与大房二房相遇,秦明柯夫妇主动打招呼,换来大房二房冷眼冷哼。唯有秦明涌问了声大姐大姐夫,妻子秦张氏别过脸去当没看见。秦王氏是虚着张笑脸与叶家招呼,秦明甲则拉长着脸不吭声,神态甚是阴沉。大人如此,两家的儿女察言观色默不作声。对大姐大姐夫如此无礼不尊重,叶家这边一众表亲自然不会主动出声,血缘关系甚深的四家人,就这么堪如陌生人,互不搭理谁。
好在青江面上数艘龙舟竞赛激烈,锣鼓震天,呐喊声声,场面甚是壮观精彩,一时的不快给抛到了脑后。回去用过午饭,两家闲聊片刻,叶家便起身告辞。中怡挽着叶夫人走在最后面,两人说话声音也很低,旁人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真希不经意地望过去,恰巧对上三舅母投过来的视线,她往后看了看,没人。心里有点迷惑,三舅母的眼神,看着好像不太对劲儿。
由于真希不与家人一同用饭,晨昏定省也刻意避开相见,宗阳是不屑往闲意小居方向走的,莫姨娘也没有再过来拜访,日子倒过得平静无澜。佩兰依然没事就去盯梢三小姐,按照小姐的吩咐,把每次的时间都具体记在一个本子上。五婆子自从得了小主子的暗示,时不时溜出去窜窜门儿,打探八卦消息,这不,暑天才来不久,她又打探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