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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已退隐江湖多年,便连他的名号也是由门下弟子口中得知,我与云阳子此前从未有过接触。
至于你说的水月洞天中的那位女子,老朽倒是曾经见过。”
谢迁眼神一亮,急忙再次躬身揖礼,恭敬道:“这女子的下落对晚辈而言非常重要,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晚辈此生感激不尽。”
魏谧微微点了点头,抬手虚扶道:“谢小兄不必客气,老朽定会知无不言。”
说完他眼神中忽现迷茫之色,仿佛一瞬间便陷入了回忆之中,口中自言自语:
十二年前的冬至,我与钟离权决战于终南山太乙峰,我二人拼杀了两天两夜,自太乙宫一直战至太乙池西的风洞……”
“钟离权?汉钟离?”谢迁大吃一惊,急忙出声问道,“请恕晚辈无礼,前辈方才所说之人可是正阳子钟离权――钟离云房?”
魏谧满脸不解之色,说道:“谢小兄竟然识得钟离权?你所言不差,正是正阳子钟离云房!”
谢迁又一次张大了嘴巴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直呼:“贼老天,你这是跟我开玩笑还是玩真的?到底将我扔到个什么鬼地方来了哦,怎么连八仙汉钟离都冒出来了?”
眼见魏谧满腹狐疑的望着他,谢迁此刻没时间胡思乱想,只得敷衍道:“晚辈自然不认识,托负你之人曾对我说过此人,前辈继续说,晚辈洗耳恭听。”
魏谧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呵呵呵……
我与钟离权不分胜负直到精疲力竭,我二人当时皆已身负重伤,那日忽然天降暴雪,我二人却再无气力逃离困境。
危急关头风洞中忽然走出一蒙面男子带走了钟离权,我只隐约听见钟离权朝那人喊了一句“师傅饶命……”
那蒙面男子临走之前不知对我用了什么手法,我全身经脉疼痛欲裂,之后便昏迷了过去,就在那一天,我见到了你说的水月洞天之中的女子。”
魏谧淡淡的说着他的离奇往事,江岸边众人此刻却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这故事实在太过奇幻,以至于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越来越多的谜团涌上谢迁的心头,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想要问话的冲动,耐心等着魏谧继续说他的故事。
“唉……”魏谧似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和情绪,忽然叹息一声自回忆中清醒过来,对谢迁正色道:
“老朽方才说远了,至于老朽为何知道那女子便是水月洞天的主人,我却不能告诉谢小兄。
当日老朽曾对天立誓绝不泄露半点有关水月洞天的秘密,还望谢小兄见谅。”
魏谧这一番话说完,江岸边众人心痒难耐,对这水月洞天主人越发好奇,奚流风一日之内已经是第二次从他人口中听到宁道成三个字,忍不住出声问道:
“小子斗胆请教魏前辈,当年那女子大约多大年纪?
在下听闻拜月教主与那云阳子乃是旧相识,拜月教又另有一宗号称水月宗门,似乎便在终南山。
敢问前辈那水月洞天会不会就是拜月教水月宗门的法址?”
魏谧双目忽然精芒暴闪,大声喝道:“住口!拜月圣教岂是你这小儿能随便胡乱编排的?”
他这一声暴喝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做响,奚流风吓了一跳,还待继续说下去,奚兰急忙上前拉住了他。
“前辈息怒,流风年少无知,又是谢公子的亲信护卫,还望前辈多多包涵。”奚兰恭敬道。
魏谧听她这么一说,怒容稍敛,来到谢迁身前微笑道:“我这便为谢小兄诊脉,老朽受人之托自当全力以赴。”
谢迁点了点头自觉地伸出了左掌,魏谧伸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腕脉之上,片刻后眉头紧拧默然无语。
王妙容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她自然知道谢迁此时的伤势状况,心中只期待能有奇迹出现。
魏谧叹息一声后正欲开口,谢迁忽然朝他朗声笑道:“哈哈,有前辈这样的世外高人相助,晚辈这些许伤势自然能药到病除,今日我这运气可着实不错啊!”说完朝魏谧微微摇了摇头。
谢迁此刻背对着江岸众人,他这细微的动作无人能察觉出异常,王妙容心中忽然伤心欲绝,心知情郎的伤势南天剑宫主人魏谧定是束手无策。
魏谧眼见谢迁目光之中似有恳求之意,心下了然,默然半晌无奈道:“谢小兄过奖了,老朽今日既然是来送礼物的,定然不会教你失望,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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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百花五步
魏谧说完又自怀中摸出了一只紫竹横笛,只见他引笛就唇,江岸边蓦然响起一阵节奏明快的旋律。
这笛声似百鸟朝凤般远远的传了出去,众人啧啧称奇,惊为天人。
片刻后,柳江上游隐隐传来扰嚷之声,谢迁不由自主地抬眼往柳江上游声音传来处望去。
魏谧见谢迁满脸大惑不解之色,捋须笑道:“谢小兄,请稍待片刻,礼物马上就到,呵呵呵。”
江岸众人好奇不已,纷纷伸长了脖子凝神往上游望去,此刻日头已然下山,夜幕低垂,只见远处江面上几点灯火若隐若现。
那扰嚷声越来越近,又过得片刻,众人只见几只远出江面上数排竹筏正顺流而下,穿透薄暮直往融水码头而来。
奚兰悄然看了王妙容一眼,在她耳旁轻声道:“妙容,这南天剑宫的主人我瞧着甚是厉害,你说是谁能请得动他出马给公子送礼?”
王妙容眉头微蹙,轻摇了摇头,心事重重地说道:“你家公子的事情我从来便不曾猜对过。
此前你曾与我说过,那日在马平乱军之中相救于他的那位女子……现在想来,莫非是她?”
奚兰侧首想了想,点头应道:“定是如此,旁人断然请不动这多年未出山的前辈高人。
妙容,我出谷之前,谷主曾对我说过公子的身份非同一般,你说……他会不会与那女子……”
王妙容轻叹了口气,垂首不语,默然半晌心头却隐隐生出失落之感:“方才子歌所奏的那首曲子哀怨凄婉,缠绵已极。
那首《情为何物》的诗词更是黯然伤情,只怕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位生死不渝的女子。”
范弦手搭凉棚踮起脚尖眺望江面片刻,自言自语道:“怎地来了这许多人?好像还有几个布壮?嘿!竟然来了这许多人,竹筏上好像礼物不少啊……”
“这南天剑宫的主人乃是江湖前辈,地位尊崇无比,南天剑宫更是威名赫赫。
普天之下除了终南剑宫,只怕再难找出名望与之相当的江湖门派,招呼几个布壮和手下弟子前来宴请公子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等等,你说有布壮?我怎么没见着?”奚流风被那魏谧训斥一通后,满心不爽。
六排竹筏缓缓靠岸,谢心珏喜上眉梢,扯了一下阿爹的衣袖,娇声道:“阿爹,今夜看来有好吃的了,嘻嘻,跟着阿兄总能碰上意想不到的好事。”
谢循捋须笑道:“玉儿所言甚是,你看那竹筏之上便连几案都备好了,你阿兄面子够大啊,呵呵呵。”
竹筏上陆陆续续下来了十几位老者,楚信定睛瞧去,只见这十几位老者身上服饰与中原汉人全然不同,有几位以布巾盘发的应当是布壮无疑。
另有几人挽髻于头顶,身着黑色对襟短衣,盘肩、袖口处饰有少许刺绣,下身皆穿宽脚筒裤,裤筒边缘同样饰有许多刺绣花边,莫非是融水附近的苗蛮?
“啧啧啧,好大的排场!阿兄,今夜可有酒肉吃了,你看你一排排的酒坛子,嗬!那竹篓中可是鸡鸭鱼肉?”楚昭连声惊叹不已。
楚信微笑着点头不已,脸上神情高深莫测。
陈霸先吐掉口中狗尾巴草,对楚昭说道:“楚兄弟,你看那十几个白衣少年气度不凡,皆腰悬玉佩,手持宝剑,莫非是南天剑宫的弟子?”
“兴国兄,以我观之,定是南天剑宫子弟无疑!
你瞧他们那握剑的姿势,再看他们自竹筏上登岸时那轻盈的步法,想来武功底子很是不错。
这南天剑宫果然不负盛名,江湖传言:剑之一道北有终南,南有天南。果然不假!”楚昭观察入微,自言自语道。
“阿弟,你可能猜出为何今夜南天剑宫会和这些南蛮一道前来?呵呵呵。”楚信淡然问道。
“为何?莫非阿兄已然看出了头绪?”楚昭一脸迷惑。
楚信自信笑道:“呵呵呵,若我猜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