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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到方然噎死杨大。
杨大晃着手中的火折子:“我就是那么比喻一下!”
“话说你这藏私房钱的门道谁传给你的啊?”
“我爹呗。”
“你爹藏私房钱?”
“可不,就往那炕底下藏几颗碎银子,往那破衣服里面塞几颗铜板。”正在涮锅的杨大颇为自得:“这叫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边。”
“你爹好厉害。”
“结了婚的男人都会这一招。”杨大嘿嘿一笑:“啥时候把那姐妹花给收了啊?我可给你说,那小叶子可是个标准的管家婆,一枚铜板都给你管的严严实实的。”
“滚。”
席间,方然问起喀秋莎一身钦天监本事是跟何人所学。
喀秋莎摇了摇头,说自己的一身本事均是从自家的一本古籍上学来,讨教了很多人,才勉强了解这本中所记录下来的内容。
自己资质有限,只学会了其中几个法术,便渐渐出人头地,这才被沙俄政府派来刺杀左宗棠。
又问起书籍的得来的缘由。
喀秋莎说,是自己祖先于沙漠之中救起一名端了一臂的清朝年轻人,年轻人养好伤后,留下了这本书和一个护身符,作为报酬,就此离开浩罕汗国,再也没有见过。
方然的手抖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席间觥筹交错。
在校场仿佛用尽了一生勇气的杨大,满脸通红,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顾着给喀秋莎夹菜,添茶。
一旁的小叶子看着两人,嘟着嘴:“方色狼,看看我杨哥哥,再看你,就知道吃,也不给别人夹夹菜什么的。”
“啊,夹菜啊,哦,好。”
正在推测这次尸仙和喀秋莎口中祖上救起的年轻人的关系,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
“看,你都不专心吃饭,还走神了!”
“哪有。”
“本来就是么。”
一块可口的里脊在小叶子的碗中,小叶子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欢欢喜喜的吃起了饭。
正要给大叶子夹菜的方然,看向自己碗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块鸡肉,方然下意识看向大叶子。
后者羞红了脸,埋头吃着碗中的青菜。
夜晚,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叶子,喊着让二人洞房,把两人羞的极为脸红。
半夜,小叶子硬拉着方然蹲在墙角,好像断定杨大房间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让二人的极为尴尬的是。照例喀秋莎睡床上,而杨大睡地下。
一旁听墙角不成的小叶子沮丧的踩了一脚方然,嘟囔着嘴:“看人家就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再看看你,啧啧。”
方然和小叶子混熟了,倒也不生气:“哟,你还知道柳下惠啊。”
“你欺负我,我要回家告诉我姐去!”说完便跑出了门。
方然一个人走到书房,看着已经装裱好了的《雨打芭蕉图》。
久久无言。
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
愿孤独的人,都会唱歌;
愿相爱的人,都有未来;
愿等待的人,都有回应;
愿孤单的人,不必永远逞强;
愿逞强的人,一直都有依靠;
愿依靠可以承担你的欢喜忧伤;
愿有情人可以毕生执手去相望;
愿你如阳光,明媚不忧伤;
愿你如月光,皎洁不清冷;
愿你爱的人,其实也爱你。
………………………………
第五十五章 新疆
大将筹边尚未还,
湖湘弟子满天山。
新栽杨柳三千里,
引得春风度玉关。
――清杨俊昌《恭诵左公西行甘棠》
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1878年,这场以沙俄为幕后主谋,浩罕汗国为明面侵略,阿古柏为阵前傀儡,侵吞我新疆区域十数年之久的战争,终于以清政府的胜利告终。
史料记载:阿古柏之子携其父亲尸体,仓皇西遁。白彦虎等人纷纷逃亡沙俄。
左宗棠四年磨一剑,大到行军路线,作战部署;小到马匹、骆驼辎重一一经过精心推衍,于古稀之年携棺椁出嘉峪关,所带领军队湖湘人氏于沿途吸取陕西、甘肃军队,经过严格挑选,浩浩荡荡直奔朝廷某些官员口中无关轻重的“西域”,历时快两年之久终于收回了这片自古就属于华夏版图的疆域。
1881年2月24日,曾纪泽与沙俄代表签订《中俄伊犁条约》至此伊犁一代也回归华夏。
1882年左宗棠上书朝廷,建议设置行省。
1884年清政府采纳建议,于他们口中的西域设置行省,定名:新疆。
新疆。
新的疆域。
方然不知道左宗棠如何思考这两个字当中涵盖的意义。
只知道,新疆自古以来就属于我华夏区域,于乾隆年年底正式划入中国版图。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定是这样。
杨大说自己不想去管这边战事如何,不去掺合什么国家疆域问题。
说自己只想有一个小家。
不久之后,战乱四起,山河破碎,神州陆沉。
无数的人,如同流浪的野狗冻死在街头,扫街的人也不去管,只是丢在独轮车上,车上放的是无数个像他这样的野狗;死在洋人的枪口之下,锃亮的皮靴踩在还未咽气的嘴巴上,眼睁睁看着那些皮靴远去,很久很久都闭不上那双麻木的眼睛,人已经凉了许久;或死于饥寒交迫之下,弥留之极,眼前自己的热炕头,大黄牛,三分田,一一在眼前浮现,伸了个手却只抓到冰冷的空气,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嘴里似在念叨:“也许应该先顾的‘大家’的。”
想起了自家的田里那绿意喜人的青菜,外边的篱笆倒了,自己如何在田里松土、施肥、杀虫终是徒劳。
方然嘴里念念有词:“先有大家,然后才有小家。”
新疆确实是一个烂摊子,只有那些“聪明人”眼中的“傻子”才会去义无反顾的选择接手。
然而正是有了这些“傻子”,为民族去排忧解难、为国家去英勇献身,为后代去遮风挡雨。
历史才不会显得那样僵硬,也不会显得那样无趣。
新疆收复之日。
面对着眼前的刘锦棠、方然、以及当初入新疆时的六万精兵只剩下眼前的不到三万。
嘴唇抖了抖却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位身形越发瘦弱的老人,顶着天上止不住下落的大雪,眼眶湿润,一张嘴却是气势十足。
大概老虽老矣,但却能气吞万里如虎说的就是这类人。
左宗棠单膝跪在地上,举着一碗酒:“请受我左宗棠一跪。”
底下数万军队,全部单膝跪在地上,杀气腾腾。
眼神止住想要上前来搀扶的方然。
“我左宗棠,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发迹于镇压太平天国起义。”
“有很多人都在表面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左大人’背后恨不得啐我一脸唾沫星子,骂我一句‘老屠夫’,说我一个读书人起家居然是靠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我也只是一笑置之,确实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底下确实有累累白骨,怨不得别人揭我底。”
“但是我心里也后悔啊,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太平天国揭竿起义,是想重新建立一个封建王朝。
记得有一本书中说:平民张三起义,发誓要打倒地主老张家。集齐了一干穷兄弟推翻了地主张家,可这往后起义的花销不是一笔小数目,于是张三开始招兵买马,屯田积粮,最后居然也是渐渐家底丰厚了起来,于是摇身一变从平民张三变成了地主张三。
这就是历史的谬论,也是历史的有趣所在。
“我心里也是十分不痛快,太平天国起义与清政府抗衡,只能算作是兄弟相争,再怎么闹都离不开这个家。我也只是在人位,尽人事。”
“可这新疆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的疆域,在乾隆爷年间彻底划入了版图。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凭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朝中官员对新疆是否收复意见不一,更有人说我只是借着西征的幌子来填自己的腰包而已。也有人说我不分轻重,十足奸臣一个。可我就想问一下大家,外人一个从正门口堂而皇之的进来,一个居心不良的从窗户翻进来,从门口进来的就是外人,从窗户进来的那个就不是外人了?”
底下整整齐齐的回应:“是外人。”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