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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姊姊看到这一情景,泪流满脸。自己初次回娘家就这样,可想而知,婶子平日里是如何对待母亲的。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对婶子说,从今以后,再也不回娘家来了。便叫来轿夫,原桥来原桥回。
故事纯朴而充满生活气息,等李锋讲完,这桌子都已围满了人。老板恨恨地说:“天下哪有这般的嫂子?要是我老婆,我就上前一顿打,再把她休了。”
一个熟悉他底细的人挖苦说:“老兄小声点,别让你家那位听到。不然守摊守到半夜,回家还要跪床沿。”
老板被揭老底,也不脸红,说:“那是我老婆贤惠,我乐意跪。都说跪老婆的男人会发财,你不也常跪吗!”
那人说:“哪有此事!你尽瞎说。”
老板笑了下,说:“你敢说你从来没跪过你老婆。”
那人扯着嗓子说:“我没跪过,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象你一样,动不动就跪老婆。”
老板说:“那你与你老婆办那事时,你难道不跪吗?莫不是你们龙凤颠倒,你在下来她在上?”旁人大笑起来。
李锋也跟着笑了下,乡思却上心头。自己离家也有两年光景了,不知回家时会不会跟翠姊姊一样尴尬。应该不会,别说哥哥还没有结婚,就算娶了媳妇,也肯定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
他对哥哥很有信心,就不知父母身体如何,自己何时才能回家探望。
江边雾渐渐弥漫开来。
一觉睡得很爽,等李锋醒来,已是正午十二点。既然这里把情况了解清楚了,也不必再逗留。他吩咐伙计买张去店重庆的船票,准备直捣胡国强的老巢。
收拾好一切,伙计拿着船票也回来了。他把船票递给李锋,神秘地说:“少爷,昨晚你去过如意楼吗?”
李锋见这种爱打听消息的人很讨厌,并不理他,自行下楼。
伙计快速奔到他前头,拦住了他,并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来交给他。李锋打开一看,却是逮捕告示。他也懒得理这种新闻,正待交还给伙计,却发觉到告示上的画像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再打开仔细一看,面貌不怎么像,神情却十分相似。往下看介绍,说是带江浙口音的外地青年人,昨晚大闹如意楼,殴打众人,且开枪伤人,见到此人请速汇报警察局,重金酬谢。
李锋心头一惊,不禁佩服如意楼老鸨手眼通天,这种小事也能支派警察局。他不知道上海店铺、妓院林立,一般的警察局不放在眼里。而此地如意楼是一支独秀,不知有多少警察得过好处,尝过甜头。如今如意楼一出事,警察局还不鼎力相助。
李锋盯着伙计说:“告示上说有重赏,你为何不报警?”
伙计笑了笑,非常老道地说:“这如意楼狗眼看人低,有钱人进去,比她亲爹还亲;象我这种人进去,门槛没迈过就会被哄出来。
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少爷替我出了口恶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报警!再说报警不一定拿得到钱,有可能会被关押起来审问。问怎样认识嫌犯的,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才没那么傻呢!这点赏钱,想必少爷也不会亏待我。”说着,他双手搓动,一脸笑容。
李锋知道他在想什么,掏出五元钱来给伙计。
他接过钱去并不说话,眼直勾勾地盯着李锋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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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码头盘查
李锋无奈,只得再给他五元,心想,这小子幸亏遇到自己,如果遇到悍匪,这贪心不足的样子,早被扭断脖子丢一角落了。
伙计把钱放进口袋,欢天喜地地对李锋说:“我说少爷,现在街上有不少警察在转悠,码头那边也有警察在检查,你若坐船,千万要小心。“
对于他的好意提醒,李锋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下楼。
他靠在墙边,思索脱身之计。没料到逞一时之快,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旦被抓到警察局,那是百口莫辩。李锋啊李锋,这一时冲动的亏吃得还不够吗?到关键时刻怎么就忍不住呢?他懊悔地拍拍脑袋。
船票上写着开船时间是晚上七点,虽然这个时候天已黑了,但码头灯光通明,很难混过关,怎么办呢?
此时他希望自己的头发、胡子一股脑儿地长起来,这样可以象个叫化子蒙过去。伍子胥一夜白头的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要不等风头过了以后再去重庆,也不行,客店人多口杂,保不齐哪天露馅。
他的思绪十分混乱,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肚子却咕咕作响,干脆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锋喊伙计上楼,点了些菜肴,稀里哗啦地一扫而空。肚子有货色了,头脑也灵活起来。他让伙计上街买些东西,然后躲在房里捣腾起来。
傍晚时分,一位头发灰白,留着几络山羊胡的老者走进常青客店。他穿着一袭淡灰色的长衫,戴着金边眼镜,拄着拐杖到一张桌边,坐下来点菜。
伙计见老者很有一番风范,,上前热情地招待。一会儿添菜,一会儿装饭,忙得不变乐乎。等饭毕,伙计问是否住店,老者并不回答,径直上楼。
伙计忙跟上去,只见老者掏出钥匙开门,大吃一惊,正要喊,老者回头说:“你真不认识我了?”
伙计定睛一看,见他远看显老,近看皮肤却是紧致,不是老年的皮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李锋,他用面粉、胶水、头发等,将自己装扮一番,并悄悄地溜出客店,再从外面进来。
连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伙计也看不出来,他感到非常满意。便取出包裹,扬长而去。
等到了码头,天已擦黑,一艘客轮正停泊在码头边。船务公司已经开始开门检票,组织乘客上船。
此刻码头灯火通明,许多巡察对乘客进行搜查,包裹要打开,帽子要摘下,全身要搜过。有几个拿着告示,举着汽灯,仔细对比每一个脸型。
如意楼的老鸨和倩倩也在此处,同巡察一道辨认嫌犯。看这阵势,李锋心里有些发紧,面部倒没有大问题,连伙计也认不出来,更不用说她们了。只是一支手枪有些麻烦,枪体过大,他把枪用油布裹住,用布条绑在大腿内侧。万一检查时往裆里一掏,那就要露马脚了。
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一试。李锋随着人流慢慢到了检票口,检票入内。巡察马上过来搜查,包裹先被打开,是些衣服和一个油纸包。再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些药品和一把匕首。
搜查的那个巡察吹了个口哨,又有几个巡察围过来。李锋回头看看检票口,厦门关着。原来是进一批,检查一批。门外有一大批乘客等候着,一旦暴露,后退的路被封死了。他背上渗出冷汗来。
巡察掂着匕首说:“老头,还这玩意干嘛?”
李锋压着嗓子,含糊地说:“朋友送的。”
巡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回答,振臂一挥说:“搜身!”李锋站直身,两腿紧紧夹紧,不留出一条缝来。
见这边情况有异,老鸨、倩倩和对脸型的警察也走了过来。搜身的巡察在李锋身上东摸西摸,随着他摸到大腿处,李锋全身绷得紧紧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处。
幸好没发现任何情况,巡察只是觉得他的肉很结实,不象是个老年人的体格,就跟老鸨打趣说:“象这种年纪,身体还这么健壮的,你试过没有?”
老鸨淫笑着说:“这种才是好货色,老而弥紧,哪象你们这种快枪手,银枪蜡头。给老娘查仔细些,晚了叫姑娘们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巡察们一阵欢呼,一人拿来告示,把风灯照在李锋的脸前,对比起来。李锋好似嫌灯光耀眼,举手遮挡信灯光。不料有东西从衣袖处掉下来。
这人用灯一照,却是两张十元的钞票,他眼珠子快掉下来了,赶紧俯身去捡。不料一旁有人眼疾手快,早他一步把钱拿在手里,顿时两人吵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从他们口中喷出,象子弹一样射向对方,紧接着扭成一团,。不时有人加入战团,码头上一片混乱。
李锋赶紧取回包裹整理好,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老鸨挡在他的面前,大喊:“都给我住手,他娘的,都跟狗抢屎吃一样,还要不要脸?只要抓住那嫌犯,老娘给一百块。”
巡警们还真听话,都停下来,有捡帽子的、扣子的、肩章的,象群电化子在菜市场,捡剩菜一般。
老鸨转而对李锋骂:“你个老小子,有心搅局想溜,我看你就是嫌犯。”
一听到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