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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说:“还是二块一吧,你没赚钱,总不能亏吧。我家乡有句老话,杀头生意有人做,亏本生意没人干。”
老板说:“好,好。二块一就二块一。”
李锋付好钱,把帽子戴上,围巾围好,提起水果出门而去。装扮一番,效果挺不错的。他终于可以挺胸昂首走路。只是太阳已很高,气温蹭蹭地上升,裹得这么严密有点热,而且不伦不类,旁边的人也指指点点。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大步朝周鹏的码头走去。
走着走着,已快走到杂货铺。李锋心中一动,已有四个多月没与赵英娣见面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他放慢脚步,走近杂货铺。只见赵英娣慵懒地半躺在躺椅上,下面掂一层厚厚的被褥,膝盖处盖着条碎花毯子,手中拿着一本书,既晒太阳又管店,再看书,一举三得。
李锋乐了,真是想什么有什么。他蹑手蹑脚地靠过去,放下手中的东西,溜到她后面,一下把她的眼蒙了起来。
赵英娣只感人影一晃,还没抬头,双眼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掩住了。她不禁大喊一声,李锋赶紧把手松开,把脸凑过去,好给她来个惊喜。
赵英娣见一个戴礼帽的蒙面人,更是尖叫一声,手中厚重的书砸到他脸上,紧接着转身抬起一脚,踹到他的腹部。
李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受重击,腾腾地连退几步,撞到货架上。货架上的东西七七八八地砸下来,把他砸得昏头转向,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沈素贞从里屋奔出来,连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赵英娣差点哭出来,指着地上的李锋说:“他耍流氓。”
沈素贞大怒,她顺手拿起身边的木棍,朝要李锋打来。
李锋还没醒来,腿上立马挨了两棍。一阵剧痛让清醒过来,连喊:“别打,别打!是我。”
沈素贞听声音蛮熟悉的,放下手中棍子。赵英娣立刻上前问:“你是李锋?”
李锋点点头,挣扎着起来,拿下帽子和围巾。赵英娣一看,果然是李锋,高兴地大叫。要不是沈素贞在场,她早就钻到他的怀里了。
沈素贞很是不好意思,但心里十分高兴,问:“李锋,你什么时候来的?伤好了没有?”
李锋不想把自己一直呆在上海告诉她们,免得她们生气,只是含糊地说:“伤已经好了,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今天过来坐坐。”
沈素贞帮李锋拍打背上的尘土,对赵英娣说:“你这小妮子,没事大惊小怪地,害得李锋被我打了几下,你没事吧。”回想刚才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李锋有些难为情地说:“师娘,我皮厚没事。”
赵英娣笑嘻嘻地说:“谁让你装神弄鬼地,被打是活该。”
沈素贞笑着说:“就你有理,对了,李锋,我上街去买些菜,你在这里吃饭。”
李锋说:“师娘,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用麻烦了。”
赵英娣说:“我家就剩下一张桌子,难道你要把桌子吃了?”
沈素贞笑笑说:“傻孩子,这么长时间没来了,今天我好好给你庆祝一下。”说完,她挑上菜篮子出门去了。
李锋深情地望着赵英娣,抓起她的双手捧在手中说:“英英,我好想你啊!连梦中都想。”
赵英娣忽然头一低,哭了起来。他心中一惊,赶紧托起她的下巴,抹去她的泪水。只见她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打转,不由心头一痛,说:“傻丫头,你哭什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吗?”
赵英娣用手在他胸口捶了两下,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哭泣着说:“这么长时间,信也不来一封,你让我好担心,真怕你有什么三长…”她没有再往下说。
李锋搂着她,用手着她的秀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能会有什么事。再说了,我怎么会抛下你呢?”
赵英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头看着他说:“你真的不会抛下我?”
李锋点点头,望着她雨后娇艳欲滴的俏脸,俯下身去吻她。赵英娣一手推开他,指指外面,只见外面车来人往。
李锋一把拉她到里屋,她忙说:“我还要看店呢,外面没…”话还没说完,这柔软的小嘴已被封住,她想挣脱,李锋的双臂象蟒蛇一样紧紧缠住她。
她有些窒息,口张开了些,李锋趁虚而入,立刻就纠缠起来。她不再挣扎,双臂挂在李锋的脖子上,头向上仰着,一对恋人久别重逢,激情四射。
李锋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这手简直象个探险者,它黑暗中探索着。越过平坦的腹地,经历长途跋涉冲破重重束缚,打退领土主人的不断阻挠和抵抗,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攀登上高耸的山锋。虽无‘一览众山小’的景象,却有‘此山、此地,唯我独尊’的豪迈气概。
李锋此刻的兴奋难以抑制,他感到海边涨潮时,海浪拍打着海塘。夹带着狂风,波浪越来越汹涌,一波以排山倒海之势,重击在摇摇欲坠的海塘上,还未消散,第二波又紧跟而上。
他象抢险队员,不停地添土添石,力保不失。可风浪实在太大,他收缩一切防线,把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全都汇集到这海塘的闸口,咬紧牙关死守着。
可海面又起一个大浪,挟带着啸叫声朝他扑来,终于,李锋修筑十八年的海塘闸口,首次在外力的冲击下,溃坝了。
他感到下面湿漉漉的,忙松开赵英娣,只见裤子湿了一大片,连赵英娣的裤子也湿了少许。
原来李锋年少血旺,到了十一月还穿着单裤。若穿上条棉裤,那这事也不会发生。
赵英娣脸色红成绯红色,又是害羞又是刺激,笑骂:“你这个流氓,看你做的好事。“
李锋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赵英娣比较镇定,她找来一块干净的旧布,让他垫在里面。又拉他到小天井那里洗一下。
沈素贞拎着一大篮菜回来,见外头没人,扯着嗓子喊:“英英,英英!”赵英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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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剖开晒干
沈素贞不禁埋怨说:“你不在外面看铺子,躲在里面干嘛?”她怕女儿和李锋两人,孤男寡女地在里面,说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来。快步走了进去,只见他俩在围着煤炉子烤火,顿时放下心来。说:“天还没这么冷吧,怎么烤起火来了?在外头晒晒太阳不挺好的!”
赵英娣看了自己裤子一眼,笑着说:“他充英雄好汉,衣服穿得少。走路时还好,一停下来就冷,我让他烤烤火。李锋,你多烤会儿,我先出去看店。”李锋尴尬地点点头。
沈素贞开始洗菜做饭,觉得李锋在这里有些碍事,可又不好说出来。李锋怕她赶自己出去,就找个话题说:“师娘,现在生意怎么样,友良还听话吧?”
沈素贞直起腰,笑眯眯地说:“自从白虎帮打垮后,这生意不知怎么的比以前更好了。现在不用交保护费,这笔钱投入到进货上,货源顺畅不少。友良很听话,他生意场上处理灵活,为人诚实,我们都喜欢他。连迎娣看他也喜欢,说比你…”她停顿下来,又弯腰洗菜。
李锋知道她下面是什么话,既替毛友良高兴,又有些妒忌。转念一想,只要英英对我好不就行了,我干嘛还要在意别人的态度呢。一想通后,心情又好了起来,他说:“师娘,英英常回来吗”
沈素贞听他言语并无不快,就笑着说:“她啊,现在生意忙,每个礼拜放学,都回家看店。”
李锋低头看裤子差不多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说:“师娘,我到外面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待回答,象兔子一般窜出去。
赵英娣见他出来,红着脸捂着嘴笑了起来。李锋搬了个矮凳坐下,头靠躺椅,大开双腿对着太阳晒。
赵英娣凑到他耳边,低声地说:“还没干呀?”
李锋小声说:“哪有那么快啊!”
她吃吃地笑着说:“那我早就干了。”
李锋心念一动,说:“前阵子布店老板孙宝廷讲过关于干得快干得慢的故事。”
赵英娣不禁问:“这干得快慢也能编故事啊?”
李锋故作神秘地说:“那当然啦。不过讲这故事不能笑,不能插嘴,否则听起来就没意思了。”
她说:“听个故事还有这么多讲究,好,就依你,我不说话行了吧。”
李锋轻轻地她脸上掐了一下,开始说:“从前一对老夫妻,跟我们一样在太阳底下。晒